第114章 一展锋芒

反观白兮兮,竟一点也不受影响,全身心的投入到准备工作中,仿佛已经达到人画合一的境界。

众人点头,纷纷露出赞许的目光。

放下调色盘,白兮兮伸了一个懒腰,微笑道,“因为时间关系,我也没办法很出什么完整的作品,不如就画莫扎特的幻想夜那一片片妖艳的彼岸花吧。彼岸花,花开彼岸。”

“好,需要我拿那幅原画给你回忆一下吗?”墨老爷子问。

“不用,我每画过的一幅画,都像是一个CD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白兮兮提笔,清冷容颜透着满满的自信。

“嗯,这才是一个称职的画家。”墨老爷子对她竖起大拇指,真心称赞。

白兮兮笑了笑,闭上眼,脑海里瞬间像是有一个放映机在不断的播放着画面,是《莫扎特的幻想夜》。

每一笔一画,一个细节,都没逃过她的意识。

最终定格在那片妖艳的彼岸花上,渐渐放大。

是了。

嘴角微扬,她张开双眼,提起笔,在画轴上落笔,画出了第一条线。

宴会很安静,众人几乎是屏着呼吸看着她。

白颜颜并不以为意,她还不知道白兮兮吗,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什么本事都没有,她真能画出什么好画?她可不信。

认真画画中的女孩眉眼微敛,红唇微抿,一举一动间都散发着优雅高贵,让人着迷。

至少墨谨逸是的,他的目光追随的不是画,而是她,从未离开过。

华玉宇款款踱步而来,目光所及之间,皆是那美好的少女。

原来这就是她画《莫扎特的幻想夜》的状态。

无怪乎会有如此神作。

当初她找上他的时候,将三幅巨作丢给他,让他帮忙拿到市场上售卖,价格随他定,售卖所得的钱全部捐给孤儿院。

当时他并不知道她的画如此的出神入化,只是见着她的心意,准备拿个几万块以她的名义损给孤儿院。

可是当他看到三幅画的内容时,他被震惊到了,他本就爱画,如此佳作怎么能不心动。

于是他决定把画买下来,出价一千万。

当然,一千万是少的,但他是生意人,肯定是希望为自己争取利益的。

没想到她也不讨价还价,竟然直接就答应了。

他还记得当时,她听到一千万,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哦,值这么多钱啊,那就拿一部分捐给灾区吧。”

从那以后,他对她刮目相看,并和她继续保持着联系。

直到三年前的一天,她突然拿着一幅画来找他,说是先寄放在他这里,以后会来取。

但他并不知道,她说的以后,竟然时隔三年多。

时间如驹过隙,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

在场的宾客竟无一人中途离开,大家都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就是莫?

一场寿宴结果变成了白兮兮的才艺表演。

“画好了。”白兮兮放下手里的调色盘,伸了伸有些僵硬的四肢,面色自若。

“我看看。”众人一听画好了,急忙都围了过来。

只见一片片妖艳的彼岸花海在众人眼前绽放,那如同活了一般的彼岸花花瓣散发着醉人的香气,每一朵都带着一种寄托与情感。

更是把黄泉路上的羁绊与不舍描绘得淋漓尽致。

惊艳、卓绝。

“妙啊,实在是太妙了。”

有人提议拿原画来做对比,但懂画之人,却是摆手拒绝。

“何须对比,她就是莫没错了。”

“是啊,莫的画有只属于她的可寻痕迹,仅就这片彼岸花,就足以确定,这造诣,无人可模仿,亦夫人可超越。”

“短短一个小时,竟能画出如此完美的画,难怪她能一出圈即封神,这个头衔当之无愧。”

“我一直以为莫应该是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才不过二十初头的大美女,真是让我太意外,太震惊了。”

“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莫。”白颜颜震惊得站起身,脸色惨白。

“是的,这一定是搞错了,一个孤儿院长大的野丫头,怎么可能是莫。”沈碧梅说。

华玉宇面带笑容的走了过来,开口道,“墨夫人这话就不对了,一个人的成就跟她出生的环境毫无关系,不是在孤儿院长大,就一定不好,也不是生活在社会顶层的人,就一定有多高贵,相反,还有可能是狗眼看人低,至少我眼前就有这么一例。”

他说的可不就是沈碧梅嘛。

沈碧梅被气得脸红脖子粗。

白兮兮向华玉宇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华玉宇微笑着点头回礼。

墨老爷子高兴的上前拉住她的手,激动得双手直颤,连话都说不好了,“兮,兮兮,你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莫,哎呀,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现在的心情,我太高兴了。”

兴许是已经有了预感,所以墨谨逸并没有很震惊,反而是心里像打翻了调味瓶,五味俱全。

“我就说兮兮是个很厉害的人吧,你瞧,她竟然是个大画家,哎哟,这可要比那些整天只会扭扭捏捏的人来说,不知道要强多少倍。”墨老夫人下巴抬得高高的,表情可神气了,仿佛被夸奖的人是她。

知道在嘲讽她,白颜颜脸色更是难看,一排牙咬得喀喀响,很是不甘心。

本来她是打算在这场宴会上展示她的才艺,得到众人的赞赏,可没想到她丢了脸不说,还让白兮兮出了一把风头。

她实在呆不下去了,掩着脸,羞愤离场。

“颜颜。”沈碧梅想喊住她,但她头也不回的跑出去。

白兮兮勾了一下唇,收回视线看向沈碧梅,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刚才是谁说如果我真的是莫,就要喊我三声姑奶奶。”

沈碧梅脸色一僵,目眦尽裂道,“白兮兮,你别得寸进尺。”

“你搞错了,似乎一直在得寸进尺的人是你。”白兮兮不咸不淡道。“愿赌就要服输,别输不起。”

“你......”沈碧梅气得脸部扭曲,她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墨英杰,但墨英杰装作没看到,默默撇开。

她又看向墨谨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