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白月光的替身17
医院急救室大门被人推开。
“病人情况紧急,需要人输血。”
“我的可以吗?”裴渊上前问道。
“你是什么血型?”
“o型。”
“可以,跟我来。”
裴渊穿上护服走进了手术室,隔着纱布他看到躺在手术台上昏迷不醒的叶白薇。
瘦弱的身上插满了仪器。
裴渊恍惚想到,叶白薇曾对自己说过,她很怕疼。
可现在……
有了新的血源,手术进展很顺利。
不幸的是孩子没有保住。
裴渊很心痛,不知道叶白薇醒后会怎么样,但他现在更担心叶白薇醒不过来。
仪器滴滴答答,听的裴渊颇为烦躁。
他掏出手机,才看到傅六发来的消息,眸光一沉。
……
“放我出去啊。”安婼语气轻轻。
从最开始骂人几百句不重复,到现在有气无力。
她心里害怕,这份害怕不是怕叶白薇会出什么事情,而是她自己。
她早在裴渊逃婚的那一刻就明白他不爱自己,可是她却还一直骗自己。
裴渊的手段是什么样的,她心里最清楚。
屋内湖昏暗沉沉,窗外打了惊天雷声。
安婼眼睛里灌满泪水,抱紧自己的双腿。她有些后悔,没听安奕飞的话。
她抽咽的把脸埋进臂弯里,抱紧自己。
“哐——”
刺耳的生声音回**在走廊。
安婼害怕的下意识哆嗦了下。
眼前的男人脸色漆黑如墨,眸光冷冽,携带着腥风血雨。
他上前几步,准确掐住安婼的下巴:“谁给你的胆子?”
“我……不是我。”安婼盈盈哭泣,她抓着裴渊的衣袖,“不是我干的,你要相信我,阿渊。”
裴渊手指下移掐住她的脖颈,蕴含着风暴的黑眸郁色渐浓。
安婼神色慌张,她被迫仰着头,脸色发白。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这……这不……公平……”
“不公平?”裴渊一把甩开安婼,掏出手帕仔细擦过手指。
“咳……咳咳……”安婼抚着胸口,呼吸平缓后,脸色有些充血。
她抬起头说:“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凭什么她后来居上,享受一切?”
“你敢说当初你见色起意不是因为她的脸和我长的很像?”
安婼撑起上半身靠在墙上,她擦掉嘴角溢出的血迹,“承认吧,裴渊,你就是个混蛋!”
裴渊听后,脸色越发阴沉难看,他脱掉外套,慢条斯理地解开衣袖。
“说什么?再说一次。”
见状,安婼脸色再次变得惨白,她咬着下唇,紧闭双眼,内心升起一股绝望。
这时,一道男声从前方传来。
“哎呀呀,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男人双手交织在胸前,懒散的靠在门框上,嘴角挂着笑意。
安婼倏地睁开双眸,眼神里划过一丝劫后余生的喜悦。
“哥哥!”这下,她再也忍不住爬到安奕飞腿边放声大哭。
安奕飞垂眸瞥了她一眼,随后看向裴渊笑道:“裴总下手也是够狠的,我瞧着都青了。”
安婼瑟缩在安奕飞腿边,浑身打着哆嗦。
以往高高在上的模样全然不见,头发蓬松,衣着松散。
裴渊站在阴暗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安奕飞拉起安婼,“裴总,我会和外界说明与你解除婚约。”
“当然,安氏会给你相应的补偿。”安奕飞语气顿了顿,“至于叶小姐,我会亲自上门致歉。”
说完,他拉着安婼的手就走了。
只是在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被人拦了下来。
“你以为,这就算了?”裴渊站在楼上,俯视着楼下的二人。
漆黑的眸子幽冷森寒,周身气场阴沉骇人。
安逸飞不着痕迹的环顾四周,半晌,他轻轻一笑,“裴总,我突然想起来一件趣事。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
十分钟后,安奕飞带着安婼安全离开了庄园。
“哥,你刚才和阿渊说什么了?”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管好你自己。”
安奕飞眉眼淡淡,嘴角呈平行线。
安婼不以为然,她撇着嘴角,“不能这么轻易放过那个小贱人!”
安逸飞厉声喝道:“够了,你惹出的麻烦还不够多吗?你还要让爸妈担心你多久?”
安婼天不怕地不怕,就害怕自己的哥哥。她捏着拳头,眼底划过一丝不甘心。
裴渊站在书房的落地窗看着驶远的黑色轿车,目光沉沉。
*
叶白薇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她的身体就像是被掏空一般,虚弱的很。
她动了动手指,张着嘴巴咳了几声。
门外的护工阿姨听到声音立马回到了房间。
“叶小姐,你总算醒了,我给你倒杯水吧。”
叶白薇点头,她费力的用左手撑起身子,打算坐起来。
但试了好几次总是不行。
护工阿姨端着水过来,放在桌边,“来,叶小姐,我帮你。”
叶白薇调整好坐姿之后,对她点头微笑致谢。
护工阿姨把水递给她,笑着说道:“叶小姐,你可算是醒了。你不知道裴先生每天都来看你,可担心你了。”
叶白薇喝完水放在一边,对她说的话只是笑着点点头。
护工阿姨是个自来熟,瞧着叶白薇乖巧的模样,话兜子忍不住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我是没见过这么细心的男人,长的又帅又有责任心。”
说着说着,护工阿姨有些伤感,“不过就是你的病啊,小小年纪,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让家里人看见得多难过啊,唉。”
叶白薇抓到重点,她说:“阿姨,我的孩子……”
护工阿姨惋惜摇的对着叶白薇摇头,“叶小姐,阿姨也不瞒你,你的孩子没了,而且你摔下来之后大出血,子宫创伤严重。你本来就身体削虚弱,以后能养好就已经很不错了。”
“那万一……”
护工阿姨拍了拍叶白薇肩膀,“你也别灰心,日子还很长呢。”
叶白薇有些落寞,护工阿姨后面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听进去。
左扎着针头的左手缓缓抚上小腹,有些愣然。
眼泪无声的从眼眶掉落,滴在被褥上。
裴渊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副画面,他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揪起,有些疼。
“啊,裴先生来了。”护工阿姨一转头就看见裴渊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