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找个老男人

温纯冷漠的把头偏到另一边,拒绝跟盛危交流。

盛危有些烦躁的从烟盒中敲出了一根烟,“咔嚓”一声,打火机的火舌吻上烟头。

香烟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忽明忽灭,两个人都没有先开口。

温纯闻着烟的味道,慢慢平复了下来。

她突然发现盛危的一切她都是那么熟悉,包括常抽的香烟的味道,因为熟悉,身体都本能地安心了下来。

她是从心底里依赖、信任盛危的,这是她三年来养成的习惯。

但他之后会是别人的丈夫,他会和别的女人养育他们的孩子。

在温纯所接受的教育里,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婚约里出现第三者。

她会为了自己的父亲再和盛危维系一段时间名存实亡的婚姻,等父亲情况好转,她有了稳定的工作,她就会离开盛危。

这么想着,温纯抬起头来。

盛危仍旧冷着脸,显然心情不好的样子。

是啊,为了她,浪费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盛危这样精明的商人,怎么会开心。

温纯叹了口气,他们的婚姻,已经要用浪费时间来形容了。

盛危察觉到她的目光,低下头回视。

但对方的眼神冷淡而空洞,没有了像以前一样的炙热爱意。

明明两个人相距咫尺,心却相隔天涯。

盛危越发不悦。

他可能确实冤枉她了,但温纯也不必追着这件事情不放吧。

温纯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冷脸,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他将烟掐灭,冷声说:“跟我进去。”

温纯垂着眼睫没说话,但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即便披着他的外套,她依然被风吹的瑟瑟发抖。

盛危比她高很多,所以外套直接遮住了温纯的大腿,但洁白纤细的小腿还**在外。

盛危原想告诫温纯两句,看见她这样子,眸色暗了暗,伸手将她揽到了怀里,声音微哑:“既然不想进去,那你要去哪里?”

温纯沉默了一瞬,想到周小姣对她的编排,盛危对她的不信任,又想到盛危对温婕的维护,她赌气般地说道:“去找个老男人睡觉。”

盛危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握住温纯肩膀的手不自觉地用力,他一字一顿地:“你、再、说、一、遍?”

温纯被扣住肩膀,很疼,但她看着盛危愤怒的眼神,只是苦笑了一声。

他果然不信任她。

温纯尝试推开盛危的手,但是两个人的力量差距悬殊,她有意要给盛危找不痛快,果然听话的重复:“我说,我去找……”

后面的话温纯没能说完,因为他猛地扣住温纯后脑勺,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盛危的吻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和攻击性,像是猛兽撕扯着自己的猎物。

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捏着温纯的肩膀很用力,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松开手,温纯就真的离开,再也不回来了,所以他强硬的桎梏了温纯的所有动作,不允许她有丝毫的反抗。

温纯曾在盛危和她云雨后陷入安睡时,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他的唇,内心曾无比期待每一次和盛危的拥吻。

一想到盛危会来这猴子那个俱乐部,他也是这样亲吻这里的每一个女人,或者这样亲吻温婕,她就觉得心脏撕裂般得疼痛。

一吻终了,温纯瘦弱白嫩的肩膀上出现了一道明显的红痕,像是精美的白玉瓷器上出现了红色的裂痕。

让她整个人都显得脆弱而易碎。

温纯不懂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是什么意思,想要质问盛危,却发现盛危的双目通红,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来。

温纯忽然有点怂——她还没见过神色这么恐怖的盛危。

盛危在她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冷漠的高岭之花,他很少生气,好像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永远能胸有成竹的运筹帷幄,这也是温纯喜欢他多年的重要原因。

盛危出生就能得到他人梦寐以求的一切,所以他不太关心别的什么人,好像只有温婕是特殊的。

想到盛危陪着温婕做产检的画面,温纯唇色发白,用力推开了盛危,像是嫌脏一样擦着自己的嘴唇。

这一动作彻底惹恼了盛危,他忽的一把抱起温纯,把她扛到了肩上。

盛危常年健身,手臂的肌肉线条十分漂亮,扛起清瘦的温纯不在话下。

温纯措不及防,突然离开地面,吓得惊呼一声。

“盛危,你干什么!”温纯整个人都被迫压在盛危的肩上,这个姿势让她又羞又恼,拼了命的挣扎。

盛危冷笑一声:“你再动,我就把你扔下去。”

温纯颤抖了一下,不敢再乱动了——盛危绝对能干出这种事。

男人的步子很大,一两分钟的时间,就带着温纯来到了停车场,他按了按车钥匙,阿斯顿马丁很快在雨夜中闪了闪车灯。

盛危打开后座的车门,把温纯扔了进去。

坐垫很软,但是温纯在倒下去的过程中,头部不小心碰到了中间突出的扶手。

她的额头立马泛红,看起来磕的很严重。

盛危呼吸一顿,但是还是冷声道:“你想和别的男人出去鬼混,也要等我们离婚。”

“既然你一天是盛家的太太,就要守好自己的本份。”

“除了我们的婚房,你哪儿都别想去。”

温纯眼眶发红,头被磕到固然很痛,但是也赶不上心脏传来的窒息感。

果然,盛危不在乎她鬼混,只在乎她盛家的少夫人的身份,盛家的脸面。

若是她不是盛太太了,不管她怎么样,盛危都不会管吧。

温纯曾无比欢欣于自己盛太太的身份,并以此为荣。她爱盛危,这是整个圈子众所周知的事情。

如愿以偿嫁给盛危的那天,温纯以为自己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婚后,她一直恪守自己的本分,做好一个贤内助应该做的所有的事情。

但是三年了,他们之间只有性,没有爱,甚至连他们之间最为深厚的纽带,他们的孩子,温纯也没有保住。

“盛危。”温纯出声,叫住这个她爱惨了的男人:“你是不是只在乎盛太太的名声,不在乎盛太太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