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说斗气就斗气

作为斋长,新的一天开始便是检查课业。

傅元筱坐在那儿检查极为认真,巩润芝等几人在旁边给她扇风磨墨等。

赵红如晴芸跟数个小姐在门口那里聚在一堆,小声的说话又加以眼神交流。

谢嬷嬷慢悠悠的从外面经过,严肃的脸恍若神经失调。

她一直走到学堂外的廊下,又缓缓的抽出发间的一根素钗在栏杆上敲了三下,敲完就回去了。

课堂里,傅元筱快审阅完了,全对的居然有数个她也挺高兴的。

就在这时,数个小姐挤开了巩润芝等人,把桌子给围住了。

她也感受到了,抬头看了一圈儿,“几位要拿自己的答卷?还得再等一下没有全部审完呢。”

“我们不着急,就是跟斋长同在课堂却始终未见真容呢。”

“是啊,此后由斋长带领我们也是姐妹,作为姐妹连真容都不给见见说不过去吧。”

“听说斋长的胎记极其骇人,像那乡下在田间乱跑的野猪。”

赵红如趁着她愣神时伸手就去抓丝绢。

傅元筱动作极快的上半身向后闪躲,下一刻旋身而起后退躲避。

哪想这些小女子一拥而上把她给围住,数只手跟鹰爪似得往她脸上抓。

她不想跟她们动武再伤了人,也多亏了她长得高一些数次都躲过了这一只只小手。

被连连逼退,眼看着这帮小丫头凶猛的像是要吃了她,她寻思着是不是来一招把她们给制住。

就在这时,数个嬷嬷出现在门口,“放肆,都住手!”

课堂一时寂静!

傅元筱一眼就认出来了,这都是宫里内司局的嬷嬷们啊!

每一张严肃的脸都充分的暴露了她们平日里的残暴,她们的双手是用来抽人的。

“不知礼仪不成体统,学堂清净之地岂容你们放肆!刚刚在做什么?”

没人吱声,傅元筱也没开口。

而且她觉着她们来的也未免太巧了,就像是这里有监控探头似得。

“回嬷嬷,刚刚她们几个辱骂段小姐脸上的胎记像野猪,还非要把她的面纱扯下去。”说话的是巩润芝。

说完之后还伸手挨个的点了点闹事的是哪几个。

那数个小姐包括赵红如晴芸在内都低下了头,还小声的说是误会什么的。

但嬷嬷们可不管这些,直接上前来强硬的把她们几个按倒控制住,之后就开始抽巴掌!

每一个巴掌都极狠,仅仅两三下她们嘴边就开始流血了。

傅元筱看着也极其不忍,上前一步想要说些什么衣袖被拽了一下。

扭头一看,谢嬷嬷就站在她身后呢。

她也瞬时明白了,监控器就是谢嬷嬷。

摇了摇头,她示意傅元筱不要说话,今日之事早晚有一遭。

皇上早就交代过,她对天下女子都有一种莫名的怜惜,她们做错事她也不会怨责。

只不过人心之恶不分男女,有恶就得惩治绝不能姑息。

一通抽,各个肿着脸如同猪头。

停手的嬷嬷们肃着脸站成一排,居高临下的俯视,“现在你们的脸也如同野猪,想看到猪脸模样照镜子便是。”

就在这时许伯原到了,这里的情况他看了一眼并无意外。

淡定的见礼,“礼课就要麻烦几位嬷嬷了。”

“许先生客气。”

然后接下来许伯原就宣布,几位嬷嬷是宫中特意派来授课的。

执掌中馈各项礼仪,身为后宅之中的女主人应当学的通通由她们来教导。

这学业可称全面了,傅元筱也明白了,申屠稷说要南北联姻。那么这些小姐们未来的夫家其实早就定好了,只等课业结束就得一个个的嫁出去了。

但就是她自己……

其实她猜出来了!

——

申屠思行的调查很快得到了结果。

正好放血入药她准备去茉山,那位帝王居然也有闲暇跑出宫来说与她一同上山。

穿着便装骑马而行,到了山下之后并肩上山。

茉莉花开的更盛了,香气浓郁阵阵飘**,傅元筱深吸了两口之后都觉着有点儿晕了。

“太浓了,我娘真会喜欢这地儿吗?”

“朕已经屏息有一阵儿了。”

立即扭头看他,“我还以为你没知觉呢。”

“朕的鼻子又不是失灵了。”

她眼睛一转,随后抬手捂住他口鼻,“我帮你。”

他眸子一动,也抬手把她的口鼻捂住,“呼呼呼呼。”

下一刻她才明白,他说的是互帮互助!

好吧,那就互帮互助。

两个人互相捂着对方的口鼻一路的往山上走,一直走到了半山的房子处何束正好瞧见他们俩。

“皇上……你们……”

他想请安,但当下又好像不太合适。

她眼睛一转示意他先松手。

他微微摇头,让她先松手。

那……她不松。

鬼知道咋回事儿,莫名其妙的就斗上了气,看谁先松手谁先受不住。

那么先松手的那个就输了!

申屠思行出现在房门口,分别看了看那两个人,最后选择转身回去。

何束也扭身离开,先让他们自行决断吧!

两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坚决要将这无声的斗争进行到底。

一刻钟过去了,申屠稷忽的把手挪开了。

傅元筱也跳了起来,“你输了你输了!”

看着她那嘚瑟的样子,申屠稷举着刚刚捂她口鼻的手,最后叹了口气。

“斗不过朕就耍阴招,看看朕手心里的口水,你恶心不恶心!”

“管它阴招不阴招的呢,管用的就是好招儿,反正你输了。”

说的没错,她就是耍坏,觉着他还能坚持许久就伸出舌头舔他手心,恶心死他!

他抿了抿唇,之后把手放在她肩膀上蹭了蹭,“朕输了。不过你的舌头像泥鳅。”

“你的舌头才像泥鳅呢!不对,你的舌头像蜥蜴的舌头,带黏性。”

他眉尾微扬,“黏性为何意?”

“缠住了就不放呗。”

他这回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

她是照实了说,说的时候没觉着咋样,但他那眼神儿……

果不其然,他就是喜欢听这种话,瞧把他高兴的。

叩叩叩!

申屠思行在房内敲了几下窗户,“你们二人来此是幽会的?”

不成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