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惊人的洞房,厉害!

戚牵牵扬起一个温婉恭顺的笑容,看得谢谨秋一脸疑惑。

“夫君,都说长嫂如母,父亲和大伯虽然远在北境,可嫂嫂还在府中啊,我们理应拜嫂嫂才是。”

谢谨秋当即明白戚牵牵的意思,跟着戚牵牵就要冲韩静儿行跪拜大礼。

一个无法无天已经让人头疼不已,再加一个厚颜无耻,直接把韩静儿架在火上烤。

好一个进退两难。

再怎么样,谢谨秋是皇室之后,他这大礼韩静儿受不起。

再加上这桩婚事本就荒谬,韩静儿若是接受了二人的行礼,便是助纣为虐,帮着谢谨秋应下了此事。

所以,戚牵牵二人一跪,就吓得韩静儿连连后退,避之不及。

听到戚牵牵说这话,韩静儿更是无言以对,气得她最后只能离开暮云阁。

就连公爹都管不了的谢谨秋,她一个嫂子又能管得了什么呢。

看到韩静儿都被气走了,被绑着的于大人像只兔子一样,绷着追了出去,边走边喊:“世子妃,等等我,带我一起走啊!”

韩静儿气急败坏地离开暮云阁,谢谨秋忍不住冲戚牵牵竖了个大拇指,“高,这招真是高啊,不愧是从云想茶楼里出来的人,真会恶心人。”

戚牵牵微微蹙眉,不觉得谢谨秋这是在夸她,不耐烦道:“赶紧入洞房吧,生米煮成熟饭才能不被退婚!”

是啊,戚苓和白家得到消息后定会来此要人,唯有火速洞房,有了夫妻之实,这桩婚事才能被认下。

听到自家夫人这般急切,而礼官已经跳到了院外,离火只能代为高呼:“送入洞房!”

流萤是戚牵牵命人绑回来的,不然,以她的唧唧歪歪,这戚牵牵人还没到定王府呢,喜事都会被流萤哭成丧事了。

二人刚走进婚房,就看到被人绑来的流萤狼狈地躺在地上,戚牵牵刚松开流萤嘴中的帕子,她当即嚎啕大哭。

流萤是戚牵牵的陪嫁丫头,本来是要陪着主子嫁去白府的。

可这谢谨秋是怎么抢的亲,戚牵牵又是怎么跟着跑的,流萤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戚牵牵手指流萤,威胁道:“事已至此,你只能听我的,否则谁都保不了你。”

是啊,人都到定王府了,流萤一个最低等的丫鬟还能如何力挽狂澜,她环顾四周,看着床榻上的人,还有那床龙凤呈祥的喜被,心都快要跳出来了,“那……那奴婢现在要做什么?”

只听戚牵牵一字一句叮嘱道:“帮我守在门外,我们要洞房!!”

“什么?洞房!姑娘,你可想清楚了!”流萤吓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怎么就这么着急,万一……

万一白家上门来要人呢?万一夫人来这里找姑娘算账?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了,绳子都还没解开的流萤已经被推出了门外。

而且还没等她再说什么,屋内就传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流萤回头看看同样守在外边的离火,他一个起跳,瞬间跳到了暮云阁院中的一棵树上,而后躺在最粗的枝干上,早有准备的从怀中取出两个布条,严严实实的塞在了耳中。

只留流萤一人,在屋外……听他们洞房。

而这声音,自小长在云想茶楼的流萤自然是听过的,只是怎么都没有想过,自家姑娘竟是这般豪放,而谢谨秋竟然也……

如此凶猛……

这下流萤彻底泄了气,索性坐在了门外。

这一日,定王府的许多下人可都听到了,暮云阁中那令人又害臊、又欣喜的、折腾了足足一夜的动静……

再看屋中忙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谢谨秋的一双大长腿,顶在床头不停地用力蹬腿,弄出“咯吱咯吱”的摇床声。

而一旁的戚牵牵,靠在床边,学着云想茶楼中姑娘们的娇媚声,“咿咿呀呀”的叫着。

听得谢谨秋直摇头,心中腹诽:她怎么把这些东西学得如此像模像样。

二人一个整出动静,一个发出声音,各司其职地上演了一出洞房花烛夜的好戏。

戚牵牵叫的有些口干舌燥,刚松懈下来,旁边的谢谨秋捣了捣她:“上工第一天就想偷懒,你再多叫会儿,让定王府的人都听到,这样谢松才能被气的半死。”

这时,戚牵牵从怀中取出一本手札递给谢谨秋,“我嫁给你就是为了银子,口说无凭,你又赖账成性,所以先把字据立好了。”

谢谨秋接过手札,微微蹙眉:“怎么立?”

“打发走你大嫂是一件,帮你高调‘圆房’又是一件,这两件事怎么都值个二百两银子吧。”

谢谨秋一脸嫌弃的看着戚牵牵,“一身的铜臭气,俗不可耐!”

随即只能按照戚牵牵所说的写下字据。

戚牵牵紧紧盯着,又道:“手印手印,还得摁手印。”

谢谨秋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戚牵牵的红唇上,毫不客气的用大拇指蹭了些口脂,然后摁在了字据上。

戚牵牵被谢谨秋的不温柔气得狠狠白了他一眼,收好手札后,嘲讽道:“你也使点劲儿好么,流萤可是在云想茶楼中听过世面的,你这么没劲儿,小心被人笑话你虚……”

一个“虚”字刚说完,谢谨秋就不服输的加快了速度,差一点就把床头给蹬坏了。

而此时屋外的流萤听着里边的声响,递给离火一个眼神,那眼神的意思是:你还有布条吗?我真的听不下去了。

一夜情意绵绵,一夜**不安,一夜**四溢……

翌日清晨,外头已是日上三竿,不得不说,这定王府的规矩就是好,院子也宽敞,根本听不见屋外人的动静,不像在云想茶楼,这个时辰,楼中已是人声鼎沸,这一夜戚牵牵可是美美地睡了一觉。

可兴头正浓时,烦人的流萤在外边叫门:“姑娘,姑娘,您和公子醒了吗?”

戚牵牵听到动静眼睛都懒得睁开,随即翻了个身子继续睡,感受到身旁的空**后,这才睁眼查看。

谢谨秋呢?!

昨日一夜的“忙碌”让他二人快到寅时才睡下,说好今早起来一起应对白府还有云想茶楼的人,要死一起死。

可此刻他连人都不在屋中,莫不是想翻脸不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