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老大深不可测
“可是秦家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愿意把人才推荐给厉老爷子，毕竟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去过秦家，秦家能不知道他的态度？”陆穆白道。
“他出面，未必说实话。”厉行衍道。
“老大，您是说……”陆穆白道：“要是他说给您要人，秦家就未必不给了。而且秦家那边知道您一向忙，这些年，也没向秦家提出过什么要求，思虑您或者是不好意思提，看在您母亲的面子上，定然不会再过问您一道了。”
不过厉老爷子也真是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什么非要得罪本事强大的，呕心沥血去帮助一个羽翼还未丰满的，仿佛人家那一大家子才是一家人，厉爷反倒是外人了。
这些年，厉爷想必也习惯了吧，之前厉老爷子生病的时候，硬是没想过让厉爷接手厉氏的事，等到了病情实在耽误不得，而厉似锦还太小，承担不了重任，这才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把厉氏交给了厉爷。
当时厉老爷子一定没想到，厉爷不但带着厉氏度过了难关，还借着这次机会，在厉氏站稳了脚跟，掌握了主导权。
厉氏刚稳固那几年，厉老爷子也不是没想过要重新掌权，不过风水轮流转，那时候厉氏已经没他说话的地方了。
陆穆白道：“厉爷，要不您去跟秦家打声招呼？侧面提醒一下，不是您要人？”
厉行衍道：“先不急。就是秦家那边同意了，过不了我这关，他还是要不到人。”
“为什么？”陆穆白问道。
厉行衍端起一旁的茶杯，不徐不慢地啜饮了一口，这才慢悠悠地道。
“商学院现在不光是秦家一家的，每年在输出人才上，都需要合伙人那边同步同意。”
“这个我知道，三年前，商学院引入了资本，进行了整合，现在无论是基础设施、师资、生源上，都在业内闻名。但只要秦家同意了，那边的合伙人总得卖个面子吧？除非……”
陆穆白看着丝毫不心急的厉行衍，差点惊呼出声。
除非那个神秘合伙人，就是厉行衍本尊。
怪不得，刚才他提这件事的时候，厉行衍并不急，作为秦家的核心产业，商学院一直没能放心引入任何资本，却突然之间改口了，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合伙人就是厉行衍的话，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厉行衍这是布了多大的局啊，这还是管中窥豹，还不知道在其他方面，厉行衍到底暗自发展了多少实力。
陆穆白对厉行衍的崇拜又增添了几分，同时背脊上又爬上了惧意。
“老大，有个问题，我不知当不当问……”
厉行衍城府深沉，这几年厉氏的发展不错，不过远达不到早年间的动作之大，有没有可能，厉爷已经将精力分散出去了？
“那就别问。”厉行衍放下茶杯。
“老大……”陆穆白哀怨道：“不带这样的，您对盛夏可是有问必答，到我这怎么什么都不说？盛夏才认识你几年，我认识您几年？”
“穆白，不要带我为难。”厉行衍的手指轻敲桌面，“或者说，有些事既然心知肚明，就别自取其辱。”
陆穆白……
这话被厉行衍直接点出来，陆穆白顿时内心，好屈辱。
“话说，老大，您不是说盛夏她这儿有点问题吗？”陆穆白指了指脑壳，盛夏脑壳都有问题了，哪还配得上老大？
一道冷厉的视线顿时扫向陆穆白，如同夏日的蚊子被钉在墙上喷了敌敌畏。
“我看有病的人是你。”厉行衍道：“夏夏不喜欢有人这么说她。”
夏夏？叫的这么亲昵。
“好好好，是我有病。”陆穆白嬉皮笑脸地道：“那老大能不能赏个光，参加一下明天晚上我家老爷子生日宴？”
“倒是可以参加。”
陆穆白还没高兴一会儿，就听得厉行衍道：“不过，你得先问问盛夏的意思。”
“什么意思？我又没邀请她。”陆穆白小声嘀咕道。
“我答应她明晚看烟火，你邀请得晚了，临时改变计划，她会不高兴，你去说，她同意去，我自然一起出席。”厉行衍道。
陆穆白暗忖，这分明就是厉爷故意给他的难题啊，让他去邀请盛夏，他得说多少好话才行啊。
“好吧，我试试。”陆穆白摸了摸鼻梁，精神有问题的盛夏都能把老大迷得神魂颠倒，谁知道这姑奶奶参加宴会的时候，会不会突然发病。
但他牛都吹出去了，总不能让他跟长辈说，平时自诩跟厉行衍关系好得穿一条裤子，现在连人都邀请不到？
“听说，苏念嘉回来了。”厉行衍道：“你不去瞧瞧？”
听到这个名字，陆穆白刚才还嬉皮笑脸的神色顿时消失不见，眼神有些闪烁暗淡。
“哦，上次在盛夏那里听说了，在锦城大学聘上了辅导员吧，其他的我不太清楚，我们好久没见了，无所谓了，反正我都忘了她长什么样了，哈哈。”
“你怎么想的，我不想管。不过听说那孩子过的不好。”
“怎么不好了？”陆穆白嘴上说着无所谓，却分明很在意地问道。
“怎么不好，你自己去查，别问我。”厉行衍道。
经过这一问，陆穆白目光有些呆滞，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半天，想到过去的事，恍惚间，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谁能想到他们已经好多年没见了。
过了一会儿，陆穆白起身打个招呼就走了。
冷湛准备进总裁办公室的时候，正好望见陆穆白失魂落魄的模样，还以为他在厉行衍这次碰了壁。
“陆……”
冷湛还没打完招呼，陆穆白就自行走了。
“厉爷，您说等会要去一趟盛家，现在要出发吗？”
厉行衍神情微微一变，道：“嗯，看完这份报告就过去。”
厉爷的行程安排里突然加了这一项，还注明不要在盛夏面前提及。
既然要去盛家的话，为什么不和盛夏一起，反倒单独行动呢？
冷湛想不通，不过也没敢问，理由只有厉爷自己心里门儿清，他又不喜别人过问他的事，冷湛就是有疑问也只能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