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从前,师父发羊癫疯了?

不就是炼丹水平差了点吗,又影响不大。

蒋庸一时间有些垂头丧气。

裴南倾感觉到了师父这个可爱老头的失落,她伸过手去,按在了师父的手背上。

医疗异能缓缓注入,顺着经脉在师父体内循环了一周。

原本淡笑着的脸慢慢沉寂下来。

师父这身体看起来健康无比,可内里却是千疮百孔。

“师父你拿自己试药了?”

“你这是什么神奇的力量?”

两张震惊脸四目相对。

随后蒋庸心虚地将目光撤了回去。

裴南倾继续板着脸。

“师父再爱医术,也不能拿自己试药啊!您这身体,内里都被掏空了!”

裴南倾是当真很是生气。

她的师父,她还指望他长长久久地庇护她呢,怎么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蒋庸眼神闪躲,小声道:“拿别人试药没自己试药方便啊。”

裴南倾语塞。

她该说她师父仁慈吗?

“行了,别动,有些疼,忍着。”

裴南倾十分不客气地吩咐道。

蒋庸果然安静坐好,像个乖宝宝一样。

嘴角却是翘起一个大大的弧度。

徒弟好凶,但是好可爱!

这样甜蜜的烦恼,那些老家伙都没有吧?!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疼,好疼啊!

比他自己试药那时候还疼!

蒋庸顿时一脸幽怨地看向了自己的小徒弟。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裴南倾眉眼一竖,吼道:“不许哭!”

都半截入土的老家伙了,还哭唧唧地博同情,羞不羞?

“知道疼还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就算是我,也不能将您的身体彻底治好,最多就是修复一下损伤,之后还要慢慢调理知道不?”

她的医疗异能也不是万能的,最多也就是小面积修复。

像是断肢重生,她的异能就做不到。

蒋庸心中难掩震惊。

他的徒弟竟然有这样的能力,难怪会创下那么多的奇迹。

要知道他身上这些伤可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试药试毒中积累下的,就算作为医圣的他,都拿这一身伤没有办法。

而他的徒弟,却可以凭借这奇异的能力给他治疗个七七八八。

难怪她说可以让重伤的人一夜之间恢复。

难怪她反复强调她天资愚钝。

可这神奇的疗伤手段,是真特么的疼啊!

蒋庸回到康王府的时候那叫一个神清气爽,他都破天荒的没有进入专为他准备的研究室。

而是跑到了主院。

“小子,给我讲讲我那个宝贝徒弟撒,从她出生到现在的事老头子我都要知道。”

萧北寒回忆着收集来的消息。

第一句,就叫蒋庸破防。

“裴南倾第一次出现在大家的视野是十二年前,裴小将军将当时年仅三岁的裴南倾送至京都裴府,据说是因为曾在边关失踪过一次,所以送了回来。”

蒋庸:“所以小徒弟三岁就离开父母,一个人独自在京都长大?”

萧北寒:“是的,两年后,她的亲生父亲,裴小将军和明月夫人双双战死沙场。”

“第二年,所有的同龄人都成功激活灵根,她被诊断出乃是废脉之身。”

“十岁那年,废脉的裴南倾在百花宴上以才华一鸣惊人。”

“三年前,裴老国公去世,裴南倾一夜之间痴傻。”

“今年春,裴南倾自杀未遂后,恢复清醒,性情大变,随后展现出了不可思议的医术和毒术,还有不错的武修功底。”

“一个月前,在归澜北境天坑村,裴南倾以一己之力端了一个估算约有上万妖兽的妖兽巢穴。”

“其中包括数百三品妖兽,一只临突破的准四品妖兽,以及后来催生的五只准四品妖兽。”

这一条一条,讲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那只是一个小姑娘啊,还那么小,就一个人顽强地长大。

后来还拥有了那么强大的力量。

蒋庸毫不怀疑萧北寒话的真实性。

即使听起来那般的不可思议。

因为撒谎,也没有人会撒这样一个连想象都无法想象的谎。

只能说明,一切都是真的。

那个小小的三岁小女孩,在远离父母亲人的情况下,由废脉之身一步步走来,最终成长为了那个能够创造奇迹的人。

他没记错的话,那个小女孩,如今也才刚过十五,刚刚及笄。

蒋庸离开之后又跑了一趟裴府,直接将一个高阶储物戒扔给了他的小徒弟。

裴南倾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来了又走,连影子都没有留下的那片空地。

抛了抛手中的高阶储物戒。

这里面竟然全都是各种宝贝,从书籍到灵药灵器,将戒指塞得满满当当。

一不留神就变成了小富婆是怎么回事?

师父发羊癫疯了?

就算诊金,谢礼,都没有这么给的。

完全一副交代后事的感觉啊。

不至于吧?

她不是刚给师父他老人家修复了一下的吗?

裴南倾猜不到那老头抽什么疯,但不妨碍他欢欢喜喜的收了这份厚礼。

自己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

又不是她抢的,她心不慌。

第二天,大比照常进行。

裴南倾也看到了一些更熟悉的面孔。

比如舒景晨,比如风怡郡主,比如齐敏心。

陪着齐敏心一起来的还有齐毅齐小将军。

不过齐毅已经不参加这样的大比了,人家是有正经实职的小将军了。

裴南倾有预感,今天的比试她绝对会抽到风怡郡主,或者是齐敏心。

毕竟在大众眼中,她和她们可是对头来的。

但裴南倾还没抽到风怡郡主,裴玉苒就抽到了舒景晨。

舒景晨激活灵力的时候,那独属于开元境的强大气场展露无遗。

裴玉苒本就沉重的脸色变得更加沉重了。

不禁有些后悔当初对着沈义都那菜鸡使出了最强灵技。

可她也是没有办法啊。

谁让那小子太过抗打,而她短时间之内只来得及掌握一个高阶灵技。

太子也是,不知道他们都是属什么的,怎么都这么倔。

不就是一场年轻人之间的大比吗,输个一两场又如何。

可他们,一个个的都跟不怕死一样。

不对,沈义都那厮不算。

就是不知道这舒景晨是不是也那样。

从气息来看,倒是和那两人有一丝相同的地方。

而且,这个男人的气势之强,比之太子萧景琰都要更甚。

这个人的灵力也是有色一类,淡蓝的霜花,应该是冰系。

没有任何开场白,随着裁判的一句开始,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开始搓自己最强的灵技。

就好似要和对手一回合定生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