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心中有鬼

抓贼?这青天白日里哪里来的贼人。

闻言后,所有人都窃窃私语了起来,不明白这主家小姐为何突然变了性子,还管起了偏院儿的闲事儿。

谢氏心中却警铃大作,这架势怎么感觉谢长宁是知道了什么。谢莹走的时候可是说了,一定要保密才是,这要是被发现,然后让人说出去,可不见得还能跟之前一样保全名声。

“阿宁说笑了吧,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贼人。”

“有没有贼人,叔母怎么会知道,还是等着看看吧。”

谢长宁抬步就打算往外面走去,抬脚时还不忘看了一眼内室的方向,“姨娘好生养着吧,我就不打扰了。”

屋内。

柳姨娘抚着肚子有些吃疼的撑着身子,忍着难受听完了全程,果然她还是赌对了,谢长宁才是主子,这个道理,偏生谢氏这对母女不明白。

谢长宁一路直接走到了院子里的,看着周围围观的下人们,嘴角都是讥讽。

这些人吃着谢家,用着谢家的,还狗眼识不清人,一心都听着这对母女的话。

钱管家赶到的时候,只看见谢长宁一脸闲适的坐在院子里,桌上还放了一壶热茶,谢氏在一旁坐着,赔着笑脸。

“小姐。”

钱管家带了好些个身强体壮的家丁来,听说是要抓贼人,他还特意挑选了一些平日里苦力活做的多的家丁,手脚好。

谢长宁抬起眼帘,笑意盈盈的看着钱管家,前后态度简直是转变的极快,让谢氏气的咬牙。

“钱叔,麻烦你了,刚好叔母在这里,账本子也都拿了过来,你一并交接一下好了。”

钱管家惊讶了一瞬间,随即立马上前道:“是,我这就看。”

钱管家是老人了,谢家长辈还在的时候,就已然是谢家的管家。

谢长宁和谢长风小时候可没少被他照看,若是真要论起来,谢长宁倒是更尊敬他一些。

桌上是谢长宁差人去取来的账本子,还有偏院儿的库房钥匙。

钱管家惊讶之余,也是一句疑问都没有。

“钱管家,近日莹儿大婚,这偏院儿劳烦你费心几分了。”谢氏皮笑肉不笑的说着,鬼知道她心里有多郁闷。

这眼下最要紧的是将谢长宁给打发走。

这个位置望过去,可是刚好正对着那一面墙,若是谢长宁当真是打的萤儿的注意......

“表夫人客气。”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

钱管家收起了全部的东西,然后让人拿着,这才朝着谢长宁说道:“小姐,并无出错。”

“嗯,谢谢钱叔了。”谢长宁温温柔柔的笑着。

“既如此,阿宁还是快回去休息吧,这眼看着要天黑了。”谢氏又催促了一遍。

谢长宁倦色浮现在眉眼间。

说实话,她确实是倦了,可惜今日她打定了主意要给谢莹一个难堪。

“不着急,叔母何必一直催我。”

谢氏见谢长宁油盐不进,只能干着急。

不一会儿,墙边果然传来了说话声,很轻浅,可惜如今的院子里更是安静的都不敢说话。

依稀听见了谢莹的啜泣声,似乎是在求着谢岑安慰一般。

谢长宁起身松了一下臂膀,抬手叫了几个家丁就直接朝着那边走去。

谢氏急了,她今日就不该招惹那个贱人才是,那个贱人竟然还联合了谢长宁这个蠢货!

着急的想要起身去,却被钱管家拦下,“表夫人,小姐抓贼人,表夫人还是莫要去添乱了。”

“你!”

“钱枫!你不过是谢家的一条狗,你也敢拦我!”

钱管家不为所动,寸步不让,“表夫人莫要忘记了,这族谱里也不曾有你的名字。”

谢氏一愣。

谢家先辈最看重忠诚,一惯是不曾纳妾,可惜到了老爷哪里,一时间酒醉糊涂,这才有了谢程,但这谢程可是没有资格入族谱的,更遑论是谢氏。

谢莹告别了谢岑,两个人又是好一阵儿腻歪,一直到谢岑承诺会尽快找人将谢长宁这个麻烦给解决掉,她这才放下了心来。

她可不要当什么穷酸的乡里人,因此,谢长宁必须除掉!

谢莹巧笑嫣然,眼底都是之前受到屈辱的怨毒,主动送上了自己的樱唇,又给谢岑说了好些柔情蜜意的话。

这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发髻,然后弯腰,从出来的地方,再回去。

洞口很小,大约是一个木桶的宽度,高度不过半米不到。

谢莹爬的很费劲,腰间的肉又给卡在了洞口处,挣扎了好半响都不曾动几分,有些恼羞成怒的扒掉了洞口处的杂草。

忽然,头顶上传来声音。

“还不快把这个爬狗洞意图不轨的人给抓起来。”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人抓住了手和肩头,直接给她猛地一拽。

谢莹顿时一阵吃疼,身上的衣裳被摩擦的破损了好几处,尤其是胸口处,简直是痛的不行。

心里窝着火,猛地一抬头,正打算开骂,却正对上了谢长宁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何不能在这里。”谢长宁反问。

她若是不在这里,又怎么能看见谢莹钻狗洞呢。

谢莹作势就要甩开家丁的钳制,斥责道:“你们瞎了狗眼吗?”

“我长的像贼人?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

家丁不为所动。

反观谢长宁,高高在上的站在那里,与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青天白日的,表姐这是去了何处?”

“这家中进了贼人,这真是赶巧正好碰上了表姐,这可这是太不该了。”

谢长宁把玩着手指尖粉色的指甲,一副无辜的模样。

“你!你分明是故意的!”谢莹不是个傻子,这谢家哪里能有什么贼人,在她看见谢氏被钱管家的拦住的时候,还能有什么不明白。

这个蠢货分明是在等着自己。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谢长宁丝毫不加掩饰。

她就是故意的,就是想瞧瞧这两个狗男女还能有什么把戏。

“我可是记得阿兄吩咐了下来,禁了表姐的足,安心待嫁。”

“表姐刚刚应当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吧。”

上前了两步,当众掀开了谢莹的一片衣襟,露出了一处粉色的痕迹,嫌弃似的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