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想活命就闭嘴

“李琦,你去哪里?外面很危险。”

这时候,二虎子忽然站在我的卧室门口冲我招手。

我只看了一眼,掉头就跑。

麻蛋,大不了往人多的地方去。

当然,铜钱剑,我一直攥在手里的。

之所以没动手。

完全是因为我老爹的事情到现在还让我记忆犹新。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二虎子!

万一是呢……

所以,只能跑。

呲……

但我的手还没碰到后门,一声喷射的声音再次吓得我一激灵。

躲开了才发现,门栓上竟然盘着一条黑毛蛇。

这东西不是只有翠微山上有?

而且有剧毒!

我瞥了一眼刚才它喷在地上的毒液,竟然把地面腐蚀出来一个小坑。

靠!我钻洞行了吧?

顾不上许多,我扭头就往狗洞的位置去。

可是,刚才的击打声声源就在这里!

狗洞距离墙角不远,此时那里有两个人。

一个躺在地上,另一个手里拿着石头,一下一下往对方胸口砸去!

我没办法形容此时的心情。

打人的是大牛,挨打的是傻春。

三个都到了。

我差不多愣了有四五秒的时间,才回过神来。

不敢再大摇大摆地走,生怕惊动他们。

我一步一步,终于挪到了狗洞的位置。

可刚弯腰下去,大牛猛然回头看着我,阴冷地笑问。

“李琦,你是不是这么杀了你爹的?”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家伙脸上都是血,再配上那种表情。

下一秒扑过来吃了我都有可能!

我低头就往洞里钻!

院墙不是太厚,因为我们家没什么钱。

砌墙用的砖头还是我到处去捡的。

当时破了一个洞之后,我觉得这群小鬼钻来钻去的好玩。

这才没堵上!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个小洞会成为我的断头台!

我脑袋刚钻过去,一张毛绒绒的脸歪着看着我!

完了,这是我心里的第一反应。

那张脸上还有两颗绿豆大小的眼睛,散发着红光。

我拿着黄鼠狼毯子到处吹牛的时候,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玩意儿会来杀我!

“不跑了?”

它开了口。

了字才说完,那张脸忽然变了。

“今天是八月十五,本来是我们变强的时刻。”

“可谁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极阴体质。”

“不把你吓成这样,还杀不了你。”

什么意思?

我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叫极阴体质?

就算我是,又跟八月十五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你骗去翠微山的,我用他们的样子来杀你。”

“也算给他们报仇了!”

这玩意儿说着,亮起了爪子!

活着的黄鼠狼,我也是见过的,爪子很小。

因为它的体型就很小。

但眼前这位,那爪子又大又锋利,跟镰刀差不多了!

一爪子下来,有理由相信我脑袋当场就没有了。

“不反抗?吓傻了?”

“那就死吧!”

说着,他的爪子抬起并且迅速落下。

但在最后一秒,我本能的求生欲望还是驱使着我缩了回去。

夜空下,我的心脏跟打鼓似的,怦怦乱跳。

缩回来,我也是坐在地上。

不是不想动,而是手脚都软了。

“不着急,今晚还很长!”

那玩意儿忽然探头进来,红色正在发光的眼睛看得我浑身发毛!

“你就是这么杀了你爹的吧?”

大牛又转头问我。

这一次,我看到了他手上拿着的砖头还在滴血。

同时,地上的傻春,居然还在动。

脑袋左边转一下,右边转一下的。

我再也受不了了!

爬起来就想跑,但,卧室门口,二虎子还在冲我挥手。

想去前厅,可我爸呆呆地站在那里堵路。

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样,缓缓后退。

所有能走的地方,都有东西堵着!

除非,翻墙……

可我转过头。

那墙上,齐刷刷地冒着一排脑袋。

眼睛都散发着红光。

够了!

这话,我是对自己说的。

再强大的人,也经不起这种折腾。

何况我只是个普通人。

要杀我,就杀吧……

我原地坐了下来,又干脆直接躺在地上。

累了,毁灭吧。

叽—!

忽然,一声尖叫刺破夜空,就好像被踩了的老鼠!

我猛然坐起来,墙头上的那排脑袋,消失了……

叽!

那叫声再度响起。

我咽了一口口水,疯狂擦着脑袋上滴下来的汗。

“又搞什么?”

这会儿,我的压力非常大。

整个人完全不能思考,只知道我完蛋了!

不想再受这种折磨。

“别吓我了!”

“要杀我就来啊!”

“我爹不是我杀的!”

“不是!”

“你们别再用这个来折磨我!”

“不想死,就闭嘴。”这话不是我说的。

来源于外面,就在围墙外。

还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心里一愣,有人来救我?

接着,那惨嚎声此起彼伏,听得我心里很不安。

就在我毛毛躁躁,不知所措的时候,余光瞥见墙角那边,好像啥也没了。

我扭头去看,真没了!

大牛,傻春都消失不见。

再看卧室,灯开着,但二虎子不知所踪。

还有那个堵门的假爸爸。

都不见了!

咚咚咚!

那惨嚎声持续了有个十分钟左右,有人使劲儿敲了几下后院的门。

我不太敢过去,先问。

“谁……谁啊?”

“开门!你没事了!”回答我的声音,就是刚才的女声。

但一直受困于幻觉,我实在不敢相信了。

“你是谁?你救了我?”

“你……你能赢那些东西?”

对方不耐烦地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而是忽然扔了什么进来。

我上前一看,喝!黄鼠狼!

脖子上一道醒目的血口,眼睛外翻,死透了!

“信了吗?还要看吗?我都可以扔进去。”

那女人问我。

怎么说呢,如果问我信不信,我深深觉得这可能是它们的另一种把戏。

但仔细想想,我都绝望成那样了。

它们刚才完全可以进来宰了我啊。

还有必要再演这么一出戏,给我希望?

于是,我装着胆子走向后门。

上面的蛇也不见了。

我拿掉门栓,开了一条缝。

外面站着的,真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