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将她禁锢在怀中

“大人……”樊正学见他不说话,期期艾艾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送什么饭?”李行驭大手一挥:“一起去酒楼。”

他不痛快,赵连娍不给他送饭,樊正学一个下属凭什么吃妻子送的饭?

不许。

樊正学意外地看他,犹豫了一下道:“是属下的妻子亲自做的饭,属下要是不吃……”

“你去他家。”李行驭随意指了个人:“叫他夫人不必来了。”

“大人,属下派人去吧。”樊正学也不敢和他争辩,老老实实的派人去了。

李行驭这才算是满意了,靠在椅背上随意应了一声,手搁在桌上,垂着眸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樊正学满头的问号,之前他妻子也常来送饭,统领也没这样过。这是怎么了?

“你们去吃。”李行驭忽然起身,往外走去:“账我让人去结。”

众人莫名其妙,面面相觑。

“统领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统领从没管过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大家都有些奇怪,倒是没有人不安,李行驭虽然“杀神”的名声传遍了全大夏,但他们在李行驭手下也有许久了,李行驭对手底下的人,一向是极好的。

想想也是,若是对下属不好,他如何能在大战时对手下的几十万大军如指臂使?

十三看着李行驭走了出去,脸上有了意味深长的笑,上前拍了拍樊正学的肩:“副统领,以后别和你妻子总在主子面前现。”

他说罢笑着去了。

十四面无表情的跟了上去。

樊正学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人离去,询问其他人:“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众人都摇头。

“统领心思难测,副统领就别猜了,照着十三的意思来就是了。”

有人劝他。

樊正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赵连娍在什么地方?”

出了武德司所,李行驭侧眸询问。

“这个时辰,夫人应当在酒坊里。”十四抬头看了看天。

李行驭没有说话,接过他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驾!”

十三看着李行驭策马而去,侧身撞了撞十四,笑着道:“诶,我怎么看主子对夫人上心的很,好像是动真格的了。”

十四瞥了他一眼,牵过一旁的马,追了上去。

十三撇嘴,也去牵马,口中嘀咕:“无趣。”

无忧酒坊。

赵连娍坐在柜台前,一手翻着账本,一手拨着算盘,盘算着账目。

一只修长的手搁在了柜台上。

“客官,打酒?”赵连娍放下账本笑脸相迎,抬眸便见是李行驭立在眼前,眉目乌浓如墨,垂着眸子望着她,抿着唇似乎很不高兴。

“夫君。”

她面上笑意不由收了,垂眸唤了一声,心里直犯嘀咕。

从前李行驭是不来酒坊的,如今怎么见天的往这跑?

“怎么不笑了?”李行驭盯着她:“看见我不高兴?”

“怎么会?”赵连娍含笑看他:“那是对外人客套的笑,夫君是自家人。”

这话李行驭听着很受用,侧身懒散地靠在柜台上,偏头看着她,似笑非笑,也不说话。

赵连娍被他看的如坐针毡:“那个……我给夫君点盏茶吃?”

“不吃茶。”李行驭一口回绝了。

赵连娍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一时为难极了。若非必要,她是不想和李行驭共处一室的。

李行驭长指叩了叩柜台,掩下心里的不自在,低声道:“你做饭给我吃。”

赵连娍闻言怔了一下,瑞凤眼睁大看着他,摇摇头:“我不会做饭。”

让她做饭?李行驭今日这是什么病症?之前没有见他发作过?

难道是那个“年年”从前给他做过饭,他忽然想起来了,想让她更像“年年”一点,给他做饭?

她倒是想配合,讨好了李行驭对她来说只有好处。

但她虽然是庶出,却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会做饭?

“你会。”李行驭笃定地望着她。

赵连娍眨了眨眼睛:“我可以学,但我做的不好吃,夫君不要怪罪我。”

听李行驭的意思,是要她不会也得会。她除了妥协,也没有别的法子应对李行驭突如其来的无理要求。

“回家。”

李行驭牵过她。

赵连娍想从柜台一侧绕出来,哪知李行驭不耐烦等,双手捉着她细腰,便将人从里头抱了出来。

牵出门,抱上马,一气呵成,又不得赵连娍不自在。

李行驭双手握住缰绳,将赵连娍圈在怀中,也不催着马儿跑了,任由马儿踱着步向前。

他垂眸看着赵连娍的头顶,心情甚是愉悦。

赵连娍僵着身子坐在他怀中,面前有人走过去。

他们二人容貌都极盛,路人不免回头多看。

赵连娍不自在极了:“夫君,放我下来吧。”

“为什么?”李行驭凑到前头,唇几乎贴着她脸颊。

赵连娍往边上让了让:“这么多人……看着呢。”

“那又如何?”李行驭笑了:“你我夫妻,天经地义。”

赵连娍拗不过他,但又不想一直这样,这简直跟游街似的。

“这个时候,家里的午饭恐怕已经做过了。”她斟酌着道:“不如,我们去菜市?”

没有菜,还做什么饭?她本就不会做饭,更别说无米之炊了。

“好。”李行驭应了。

“表哥!”

两人到了热闹的东市。后头,忽然有人唤了一声。

赵连娍和李行驭齐齐回头,便见万慧提着裙摆,站在一家首饰铺子的门楼下。

万慧穿着素白的十二破裙,绾着高髻,素净典雅的妆容与赵连娍秾艳稠丽的容颜截然相反,万慧看着素雅高洁,不染尘埃似的,面上的笑意却又平易近人。

这个时候,在首饰铺子门前,赵连娍想也不用想,便知道万慧是来预备成亲时用的首饰了。

李行驭没有说话,勒住了马儿。

赵连娍动了动,想从马上下来,李行驭手臂收紧,将她禁锢在怀中。

万慧走上前。

赵连娍垂眸看着万慧,万慧散播那样的谣言,她对万慧自然笑不出来,而且她很不喜欢现在这样面对万慧。

整个画面看起来,就好像她坐在李行驭怀里,向万慧示威一样。

李行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有些心烦,他是嫌万慧对她的敌意不够多么?

“表哥,姐姐。”万慧对他们露出亲热的笑:“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回家。”李行驭回了两个字。

“上回说了,你叫我赵连娍便可。”赵连娍小脸上没什么表情。

万慧自顾自地道:“以后是一家人了,我不叫‘姐姐’,好似对姐姐不太敬重。”

“她不喜欢。”李行驭开口:“以后别叫了。”

“是。”万慧维持着面上的笑意:“昨日商量着来买首饰,姑母说表哥近日公务繁忙,我就没有叫表哥。

早知道表哥今日有空,我就叫表哥一起来了。”

“我没空。”李行驭抖了抖缰绳:“先走了。”

他说着,也不等万慧再说话,便催马走了。

万慧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捏着衣摆,气得几乎要不顾形象的跺脚了。

“小姐。”

燕子上前扶着她手臂,心疼地看着她,心里很是愤怒。

万慧回过神来,面上的愤怒和不甘心消散了,又是一副素雅的模样。

“呸。”燕子对着赵连娍他们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晴天白昼的靠在国公爷怀里招摇过市,真是不要个脸,说是正妻,做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

“燕子,别说了。”万慧笑对着好奇驻足的人们:“方才那是平南侯府的赵连娍,我这婢女口无遮拦,大家见笑了。”

她这话,只是说婢女“口无遮拦”,并不是说婢女说的不对,等于变相承认了燕子所说的话。

说起赵连娍,围观的人自然议论纷纷,慢慢散开了去。

万慧看着赵连娍他们离去的方向,眼底藏着恨意和志在必得。

她从小就是个记仇的,家中姐姐不小心将她养的兔子碰上了墨,她隔日便将对方的一只小猫拧死了。妹妹抢了她喜欢的衣裳,她得了机会便将那衣裳绞破了……

诸如此类的事,不胜枚举。

赵连娍敢在她面前如此的耀武扬威,且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