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真死了吃席也有你一份
“什么?孩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禁地出什么事了?”飞青木神色一变,问道。
齐玉眉心微蹙,道:“几天之后就是宗门大比的团体赛,但是几位长老齐齐回了宗门,弟子问过破月尊者,才知道是宗门禁地出了问题,但具体是什么情况,弟子也不知道。”
她看向飞青木,迟疑道:“师祖,宗门内所有弟子都被转移走了,连藏经阁也不再有看守弟子,您在藏经阁内,竟全然不知吗?”
飞青木面色大变,“全都转移走了……”
“对,连同宗门旁的月城,居民们也都不见踪影。”
飞青木沉吟许久,才缓缓开口。
“那时,我为了替修竹求一线生机,前去寻那一位帮助,那一位在给出办法之前,也提出了一个条件。”
齐玉道:“什么条件?”
“自此,飞青木不再是飞星宗宗主,他因心性不坚,未渡过飞升雷劫,身死道消。”飞青木眼眸沉静,“而我,只是藏经阁里,一个看守藏书的普通幽灵,不能踏出藏经阁半步,也不允许用神识打探外界消息,若有违背,将降九十九道天雷,作为违反心魔誓的惩罚。”
“……”
齐玉深吸一口气。
心魔誓,世间最为严苛的誓约,一旦誓约成型,即被天地意志记录,时刻监控。
你……到底是谁。
在几百年之前,便预言了竹修子的命运,甚至连她的到来都算得分毫不差。
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
飞青木道:“是以,我并不知晓宗门内发生的事情,但你说,事关宗门禁地……”
他略有些浑浊的眼眸中亮着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齐玉见状,慢慢道:“师祖,宗门禁地在前阵子便被入侵过一次,那时,那暗中潜入之人不知为何,似乎想引我也进入禁地,弟子愚钝,想不明白这背后的原因,又担心贸然前去会节外生枝,特来向您请教。”
她眼眸沉静,“师祖,弟子想知道,宗门禁地关着的,到底是什么,指引您救下修竹的,又是谁?”
飞青木沉默良久,道:“宗门禁地内,封印着妖皇华柳的本体,她是天地混沌初开之时,诞生的第一株仙木,而指引我救下修竹的,正是这位妖皇华柳。”
齐玉:“?”
不止她懵了,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的韦所也听懵了。
这妖皇华柳到底是正是邪,又是何许人也,为何被关押在宗门禁地里,还能给飞青木指引?
飞青木打量齐玉一会儿,道:“潜入之人想要引导你进入禁地?”
“应该?”事情愈发扑朔迷离,齐玉也不太确定,“师祖,妖皇华柳若是破除封印,出来了,会怎样?”
飞青木神情有些微妙,似乎沉浸在回忆里。
“华柳她,虽然担着妖皇之名,但并不管理妖族事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宗门禁地其实封印不住她,她只是看上了禁地那处的土壤,想要扎根在这处养老。”
“妖族中人,就算将她弄出去,过不了多久,她还是会回来。”
齐玉:“??”
这个妖皇怎么跟她想象之中的不太一样?
找个地方扎根养老什么的,这是可以说的吗?
飞青木继续道:“但尽管如此,妖皇之名还是在华柳头上,也不排除是有其他妖族想要打败她,争夺妖皇之位,号令众妖。”
他看向齐玉,道:“至于为何要引你进禁地,老头子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想拉你作挡箭牌?”
飞青木呵呵笑道:“孩子,你……”
话还未说完,远处忽然传来“轰”的一声爆炸声。
几人脸色一变。
是大能斗法时灵气冲撞产生的爆炸声。
那方向……正是宗门禁地的位置。
韦所有些哆嗦,缩着脖子道:“玉师姐,既然已经知道原因了,我们不如就待在这里吧,禁地不知道什么情况,有师祖在这里,我们也安全点。”
飞青木也道:“动静这么大,看来来者不善了,你们若是待在这里,老头子倒是可以护住你们。”
“对啊对啊,或者,玉师姐你再带着我去云阳宗,也好准备团体赛啊。”
齐玉垂下眼,在心里问一直安静围观的凤箫,“你能感受到敌人的气息吗?”
凤箫很快回答:“可以对付,小玉想去看看吗?”
齐玉思索再三,还是觉得应该去看看。
不仅仅是外界信息的干扰,在她的内心深处,似乎也一直催促着她,要她快去见那人。
齐玉掀起眼帘,眼神坚定地看了看飞青木,道:“师祖,弟子想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飞青木还未回答,韦所就已经叫起来。
“玉师姐,你认真的吗?!你虽然厉害,但也只是金丹中期,能让宗门诸位长老这么如临大敌,甚至将所有弟子转移到别的地方,来者定然不是你能对付的!”
他满眼焦急,仿佛齐玉这一去就定然是当炮灰,去送死的。
齐玉挑了挑眉毛,道:“我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直接上去就打架?脑子是摆设吗?”
韦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还是忍不住继续劝道:“玉师姐,我知道你冰雪聪慧,但这……大能斗法,哪怕只是被波及到一点,那都不是好受的……”
齐玉哼笑一声,没想到这韦所师兄竟真在为她着想。
她从怀里掏出小白鸟,摸了摸凤箫的脑袋,道:“放心吧,真死了吃席也有你一份。”
韦所:“……”没见过这么咒自己的。
说完,齐玉便头也不回地从藏经阁顶层一跃而下,向着宗门禁地的方向飞驰而去。
韦所看向飞青木,没辙似的道:“师祖,你看……”
须发皆白的老人家耸耸肩,召出两张藤蔓结成的摇椅,又从虚空之中拿出两杯热茶,递给韦所一杯,示意他坐下慢慢喝。
“既然那孩子说了不用担心,就放心吧,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人家可有底牌呢。”
韦所无所适从地接过茶杯,惴惴地喝了一口。
嘶,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