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儿臣有收敛

苏玉浓刚刚经历过启帝发疯用强,又忽然见到宿命里的敌人,脑子一时间瓦特,确实没有转过来。

经过凤冷音的提醒,及时的召唤出了蝶蛊。

灿金蝶蛊将苏玉浓的衣带系好,又将她四肢的断骨接上。

“我这还是头一回让蝶蛊当个医者,替我接骨续筋脉。”

医术博大精深,稍微不注意,就是生死的差别,所以从前苏玉浓从没想过用蝶蛊来做这样的事情。今儿不仅想了,还实打实的实践。

蝶蛊接上的骨头不算完美,但也没有大差错。

苏玉浓对着自个儿的手骨,腕骨都调整了一番之后,才算精准完成接骨。

她忍着内心的恐惧,想跟凤冷音搭讪说话,凤冷音冷眼看她,并未多理会。

半空的风里掺杂了檀香的气味。

“护州寺要到了。”

黑羽凤凰俯冲而下,接着径直落在护州寺禅院的凤凰木上。

九条黑羽凤尾垂落而下,让原本金灿灿的扶桑木看起来如同被黑气侵蚀,又被黑气渡了光。

苏玉浓还在凤凰背上,凤冷音却已经没有了踪迹。

“小玉浓,来,嗑瓜子。本尊自己种的瓜子,自己炒制,你一定很想下来吃吧。”

凤阳歌坐在扶桑树下的躺椅上,手指敲击出音符。

黑羽凤凰听到那音符之后,直接将苏玉浓扔到一旁,从树上飞下来,并且接住凤阳歌抛过来的瓜子。

“听话。”

凤阳歌顺着凤凰上的三根立翎,瞧着无比惬意。

苏玉浓从树上跳下来,跳的时候不小心,身后的长裙还挂到了扶桑树的树枝。

“撕拉。”

她的朝服被划破。

“凤前辈,您能不能教教我怎么驯服凤凰,还能够让黑羽凤凰甘愿当我的坐骑呢?”

凤阳歌:“你别想了。”

苏玉浓:“您都还没说办法,为什么这么笃定我不行呢?”

凤阳歌:“以为驯服凤凰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打服。”

他轻轻的挑开苏玉浓的衣襟,在她锁骨的地方流连忘返:“就像是驯龙一样。你得先挑断它的龙筋,拔掉它的龙鳞,让它在你的面前再也没有任何傲气。它才会听你的话。如此驯服之后,哪怕它的龙筋续上,又重新有了龙鳞,它依然拿你当主人,在你面前傲气不起来。”

苏玉浓:“前辈这是在说龙,还是在说别的什么?”

凤阳歌:“你我都是谜语人,你应该能听得懂我话里的意思。”

“你这锁骨上,有这么明显的咬痕。一会儿回到温折枝的身边,被温折枝看见了,他怕是要先吃醋,然后再发疯吧。”

苏玉浓最近在月事期间,温折枝连吻她都是小心翼翼的,并不敢吻得太过。所以绝对不可能留下吻痕。

现在她脖子上有这么个玩意,必然只能够是旁人所留。

温折枝作为正牌夫君,吃醋也好,发疯也好,都在情理之中。

苏玉浓:“前辈,我记得您这儿有让咬痕很快消失的药膏,能不能施舍点?”

凤阳歌:“说什么施舍。你喊我声前辈,我也该拿你当晚辈。”

他甩出个描扶桑木的药膏盒给她:“拿去用。”

苏玉浓立刻将药膏往脖子上涂:“前辈,凤冷音今儿肯来救我,是不是因为您开口让他来的缘故?”

凤阳歌:“不是我,是伽罗。”

“伽罗?”

“想不到会是他吧。你呀……在伽罗的心里可不普通。”

苏玉浓:“那我该去谢谢他。”

凤阳歌:“你不必前去。他在请求凤冷音帮你之后,道途精进,现在已经去闭关了。”

苏玉浓:“闭关啊,伽罗大师已经很厉害了,等他此番闭关出来,想来武功会更上一层楼。”

凤阳歌:“无情道转有情道,出来后,到底是个什么样,还说不清楚。”

“来,吃瓜子。再跟我一起听听风声鸟鸣,旁的都暂且放放。我这儿可是清心之所。”

苏玉浓:“前辈,我其实很想下山,然后回王府。我从王府里出来已经很久了。再不回去,夫君会着急。”

凤阳歌:“就在这儿待着,待够两个时辰。温折枝那边,就先让他急一急。当真没必要事事顺着他。”

苏玉浓:“前辈不是在跟我商量,那我就只能依你。”

凤阳歌:“依我,总比依启帝要好。”

苏玉浓听到启帝两个字,就开始撇嘴皱眉。

“前辈说得对。”

……

山下,皇宫。

凤冷音带着苏玉浓离开后不久,苏玉浓之前放出去的一只灿金蝴蝶飞了出去,没过多久,温折枝收到了消息。

温折枝原本坐在轮椅上的,听到消息后,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了。

“温启!你可真是欺人太甚。”

小金:“主子,女主子遇到危险了,我们快去救他。”

温折枝:“本王的王妃,本王当然要去救。”

小金:“要不要去通知一下隐颜三?”

温折枝:“本王先去。本王去了带不回来人,再通知三师兄。”

如果现在还不反,那没必要让所有人都陷在皇宫里。

小金:“是。”

温折枝重新坐回轮椅,然后驱使着轮椅来到了皇宫。

温折枝进皇宫后,直接跟着灿金蝴蝶的指引,来到御书房。

喜贵看着温折枝气势汹汹前来,象征性的拦了下,然后直接放行。

“乾亲王,陛下现在正气头上。”

温折枝听后给了喜贵打赏,表情却没有过多的变化。

启帝在气头上,他温折枝的妻子被人轻薄,他难道不气?

御书房的门被推开,外头的阳光照着满地狼藉。

启帝这会儿整愠怒懊恼,看见温折枝根本没好气。

“你来这儿做什么?”

“温折枝,朕没有传你。”

“都说成亲之后会收敛脾气,朕看你却并非如此,你这脾气,现在是越来越大。不知道是苏玉浓管不住你,还是别的什么。”

“父皇,儿臣的脾气,最近一直有收敛。但儿臣认为,不该收敛的时候,也就没必要收敛。您说是吗?”

启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在旁人面前收敛脾气,在朕的面前,却无需收敛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