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赏赐
赵季见状,笑眯眯的让手底下人把抄家的箱子抬下去,点名让专门给抄家记录编写册子的王峥嵘过来。
王峥嵘一个小小册书人,还是第一次面见圣上,一时间有些紧张,不过看到赵季在一旁站着还算镇定。
“王峥嵘,你平日里总是清点记录抄家物品,想必心算了得,我特地跟皇上讨要了纸笔,你今日就将众位大臣们捐赠的东西银两记录在册吧!”
赵季有意在抄家那两个字上落了重音,户部尚书不禁吓,立刻尖声喊道:“臣再捐粮食千斤!”
赵季看见户部尚书这般模样,没顾及丞相阴沉的脸色笑出声来,阴阳怪气的夸了一遍:“户部尚书真乃忧国忧民的忠臣啊!”
皇上也不想看到户部尚书这个丢人的模样,但是实话说,让这个吓破胆的户部尚书在殿上杵着,其他大臣都乖巧了不少。
“臣愿意捐五千两黄金,一千两粮食。”感受到赵季和皇上注视的丞相,虽不情愿但还是装作慷慨的样子说着。
王峥嵘刚开始记录还有点手抖,但是很快就淡定了,不得不说这些大臣们真的是很富有。
这个早朝,无比的漫长,等退朝的时候,除了赵季皇上心满意足,大臣们基本上就是灰白着脸出来。
等朝臣们退散,赵季又被皇上私密召见了。
“还是赵爱卿的办法有用,竟然募集了这么多银两,看来朕的臣子很是有钱啊!”皇上意味深长的说道。
赵季没有接这个话,而是跟着皇上一笑。
“爱卿的事情办的很是漂亮,之后这笔银两如何安全的送到华安郡,恐怕还是你来操心。”
赵季听到皇上这句话,立刻点头:“臣义不容辞!”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皇上突然问道:“钟凌云家里确定就抄出来这么多东西吗?”
赵季脑子飞快运转,立刻说道:“实不相瞒,皇上那天抄家从早到晚,兄弟们基本上都没吃没喝的,您也知道我刚从一个小太监升到掌印,手里头都还没收到这个月的俸禄,所以,臣稍微拿了点。”
说道这里,赵季抬头瞄了一眼皇上,皇上的面色如常,没看出什么。
赵季继续自己的表演:“臣罪该万死,就拿了1000两,其中200两给兄弟们犒劳了,500两捐了,臣自己还藏了300两,臣于心不安,这就给上交!”
然而赵季话还没说完,人就被皇上扶起来了,此时赵季听到了皇上的心声:
【这厮忒实诚了,竟然什么都汇报清楚了,不过也难怪,估计也是第一次做这个事情,想来跟那些老滑头不一样!】
【还是这样的人,朕用的安心,果然还是有点弱点朕才放心,当官的,难免贪财,不错不错!】
赵季大概摸清楚皇上的想法,人是一点也不慌,不过表面上还是装出了一副“我都贪污了皇上还没责备我,我真是遇到了明君”的表情。
果不其然,皇上很是受用。
“爱卿刚刚朝堂上,募捐一事有大功,这件事我就不定你的罪了,其他事情你好好办,让朕舒心!”
皇上的语气很是轻松,很显然就是想拿捏一下赵季了,卖弄一下帝王心术了而已。
赵季也懂,所以给出了皇上想要的反应。
皇上似乎是觉得赵季拿的太少了,再加上早朝的事情,他开口说道:“朕也不能因为早上的事情大张旗鼓的赏赐你,你的功劳我都看在眼里,这样吧,这次抄家的东西你有什么看上的,只管去拿,朕赏你8箱。”
赵季没想到还有这个意外之喜,这种事也只有傻子才不要呢!
所以赵季一边叩谢圣恩,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让王峥嵘这个抄家专业户去给自己挑选。
估计肯定能挑到最贵最实用的的!
是夜,丞相府里灯火通明,这个夜晚注定很多人无法入眠。
丞相的幕僚也都知道了今天早朝的事情,他们每个人看法虽然不同,但是基本都清楚这件事情肯定是皇上蓄意安排的。
“看来皇上身体是真的在好转了,不然不会这样做!”
一位幕僚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基本在场的都是丞相的心腹,基本都是知道丞相的野心的。
今天的事情也让丞相一派彻底意识到了京城的局势发生了一次大逆转。
“这个新上任的掌印,实在是个人物,估计现在不除,后面很是棘手!”一位幕僚说到这,看向丞相,估计是想安排意外刺杀。
听到这里丞相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不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搞死赵季吗?
但是谁让赵季现在手里握着三皇子这个雷呢?
“刺杀的事情,太过刻意,先不安排了!”
幕僚还想再劝,但是很显然现在丞相已经不想再听了。
“我倒是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位长相有些丑陋的隐藏在暗处的幕僚出声说道。
丞相很是敬重这位丑幕僚。
“您说。”
丑幕僚摇着扇子说道:“首先皇上这么搞,这些达成的肯定是有所不满的,那既然这样的话,岂不恰好是一个很好的时机,让丞相您去拉拢这些人?”
此话一说出来,丞相的眼睛一亮。
“还请先生细细说!”
这个夜晚,丞相府中注定是一夜无眠!
然而赵季也没闲着,他忙着跟王峥嵘在库房里挑选自己八箱子的赏赐呢!
估计皇上也没有仔细看,这里面有好些好东西,王峥嵘一眼就看到了。
一宿过去,赵季看到八大箱子金银珠宝,心满意足。
“还是送到福禄巷32号吧!”
赵季吩咐。
经过早上的事情,王峥嵘对赵季的敬仰如同滔滔不绝的瀑布水,彻底拜服了!
有时候王峥嵘都在想,这赵季实在是王朝第一清官!
不过现在最让赵季头疼的有两件事,一件事情就是消失的赈灾款,另一件事自然就是如何把银子安全的送到华安郡!
这两件事情都牵扯太多了,实在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