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你看这是谁

已经三天过去了,刚刚看见一点曙光之后,所有一切归于沉寂。

江若云本想问清楚,到底陆景存参与了什么事情,可孙志刚坚持要先汇报,然后才能向她解释。

“你如果想要离婚,我可以想办法给你开证明,这件事你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可自从那天以后,活动中心换了个看门的大爷,江若云再也没有找到孙志刚,也没有得到陈知行的任何消息。

直到清晨的一声电话铃响起,何明磊告诉江若云,江若龙已经彻底清醒,一切生命体征正常,才让她重新有了希望。

坐在病榻上的江若龙,虽然还是很憔悴,但是精神比起之前完全判若两人。

一看见江若云走进来,他立刻喊了一声:“小云,真的是你,我真怕是一场梦啊,这些年你一个人怎么过的?”

江若云简单说了说自己的遭遇,避重就轻只说自己现在生活的很好。

“娘每次提起你都是眼泪不停,说当初该带着你一起走的,不知道你留在那样的爹身边,还能不能活下来。”江若龙看着妹妹,满眼的疼惜,“要是让她知道你现在长得这么漂亮,还这么能干,一定会很欣慰的。”

“娘和二哥现在在哪?”江若云急忙问道。

江若龙轻轻叹了口气:“我也只知道他们在市区住,失忆之前我们就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你别难过,娘她又走了一家,几年前生了个小妹妹,我一个大男人老在家里也不方便,就出来自己讨生活了。”

虽然江若龙说的很隐晦,但是江若云也能看得出来,娘再婚以后得生活,过得并不如意。

二人正在叙旧,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高琳琳气急败坏冲进来,看见江若云在的时候,柳眉又立了起来:“你怎么也在这!江若龙,陈知行人呢,那天晚上他说要来保护你,一直到现在都没见到人,你把他弄哪去了!”

江若云没好气地回道:“他刚刚才醒,也是为了救你才昏迷这么久的,你一进门就大呼小叫什么啊。陈知行去哪里了,他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怎么会知道!”

“那就是你!”高琳琳立刻将怒火转移到江若云身上,指着她怒道,“你个狐狸精,你把知行哥藏哪去了,赶紧交出来,不然我要你好看!”

“高小姐!”病榻上的江若龙开了口,目光里再也不见从前的唯唯诺诺,他沉着眸子对高琳琳说道,“麻烦你说话客气一点。”

高琳琳看着仿佛变了个人的江若龙,一腔怒火憋在喉咙里,忽然委屈起来。

“你是不是摔坏脑子了,以前你从来不会这么和我说话的!这女人到底是不是有毒啊,怎么你和陈知行一看见她,整个人都变了!江若龙,我不管那么多,陈知行就是来保护你以后不见了的,你必须把他还给我!”

“行!”江若龙打断了高琳琳的无理取闹,沉声开口,“我保证,高家以后不会只记得一个陈知行,等我伤好了,据地三尺也把他挖出来给你。现在,别闹了行吗?!”

高琳琳还在抽泣,可看着霸气全开的江若龙,忽然找不到哭的调了。

江若云在一旁微微蹙起了眉,难道是因为自己没传递那个消息,所以陈知行才不见了?

可现在相关人都消失不见了,即便是想查,她也无从下手。

陪着江若龙吃完午饭,江若云才回到家里,一向热闹的屋子,今天冷清得有些异样。

小猛还没放学,冯凤仙可能去买菜了,江若云也没多想,自顾自开始画起人物关系图来。

一个活动中心,将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忽然联系在一起,这让江若云心头的疑云越来越重。

没多久,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像是抬着什么沉重的东西,还不断有人嘱咐着小心点。

江若云听出那是冯凤仙的声音,很是好奇地打开了门。

门口冯凤仙和陈雪蓉正推着一个笨重的木头轮椅,梁师傅也在后面帮忙,三个人都累的浑身大汗。

轮椅上一个陌生男人正坐在上面,他的脸部裹着厚厚的纱布,看不出模样来。

“这是谁……”江若云帮忙将轮椅推了进去,有些疑惑地问道。

冯凤仙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他就是景存啊……”

江若云仿佛被雷击中了,她看着轮椅上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昨天还杳无音信的,今天这个人就出现了?

“他是陆景存?”

陈雪蓉上前将江若云拉到一旁,低声道:“二弟出了事故,一直在收容中心,这两天才清醒过来,居委会通知我们去认人的。”

江若云盯着面前的男人,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自己名义上的丈夫,这么快就出现了?

“小云,你别有负担,景存回来了正好,等他身体恢复一些,你们就能办手续了。”冯凤仙生怕江若云误会,赶紧解释,“我是喜欢你这个丫头,可也不会硬绑着你。当初,景存这婚事就草率了些,现在我不会再干糊涂事了,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定。”

江若云僵硬地点了点头,心理上还是很难接受,这个男人忽然出现。

怎么说也太巧合了,自己刚刚查到一点线索,失踪一年的人就忽然回来了。

冯凤仙做了不少好吃的,饭桌上一直夸赞江若云,意思很明显还是想撮合两个人,希望儿子主动一些。

可是陆景存就像是干饭的机器一样,一句话也不接,直到冯凤仙说要通知学校里的陆景莉和陆景延回来,一家团圆的时候,他才放下筷子哑着嗓子说道:“不用了娘,我这个样子不想见人。你们慢慢吃,我先回房间了。”

冯凤仙看着儿子没落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觉得他这样更配不上江若云了。

“小云啊,景存就是生病了,他以前不是这个性格的。”

江若云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这个婚她本来也没想继续维持下去,这个人是什么性格,与她也没什么关系。

可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想简单了。

晚上洗漱完毕,江若云关了灯刚刚躺下,房间的门忽然开了,一道影子闪进来,径直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谁!”江若云紧张起身。

“你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