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王爷不会让公主出事的

朱慎心下一沉,他不知道是不是朱雁宁临时改变了计策,本该执行任务的宫女现如今跪在这里,那在何章**的能是谁?

他的目光掠向朱雁宁同姜竹的位子,均是无人,方才几位外邦使臣向他敬酒,姜竹又走得无声无息,故而他并没有注意到朱雁宁是被姜竹搀扶下去的。

外邦使臣均是在场,听闻这名宫女的话,具是面面相觑。

按照计划,朱慎现下应当派人前去查看,之后再放出留言,可是这个时候,这宫女的言辞如此模棱两可,究竟是哪位公主出事了他心中没有主意。

“禁卫军何在?”朱慎沉声道。

一名着暗金色铠甲的人上前抱拳一揖,“末将在。”

“调派人手去随这名宫女过去看看。”

禁卫军统领卫洛应是,当即带了五六人跟着那名宫女前去。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乱了这宴会的场面,平白叫外邦使臣看闹剧,故而朱慎同太后派出人之后,均是笑着应对诸位来客。

“诸位尽兴,承安同承乐出了事,朕这个做皇兄的得去看看。”说完,朱慎便起身离开,太后是今晚的寿星,理应由她来稳住宴会的场面。

朱慎快步离开,往何章休憩的房间走去,承安定不能出事,若是承安出事,玉长瀛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他素来看重承安。

近了,朱慎远远看到几个禁卫军围在房门口,他走过去。

几个禁卫军抱拳见礼,朱慎略作颔首,蹙眉问道:“里面怎么回事?”

“回圣上,里面似乎是国舅爷何章在……寻欢作乐。”卫洛难以启齿。

朱慎一愣,“两位公主呢?”

卫洛恭敬答道:“属下来时并未见到两位公主。”

“承安公主无事。”这时旁边插进来一道粗犷的声音。

朱慎扭头看去,是玉长瀛的近侍什彪。

“方才我家王爷醉酒,想要离开宴会吹吹风,不料竟碰见了晕倒在亭中的承安公主,我家王爷便唤来几个宫婢将承安公主扶到偏房去了,方才又有人说两位公主出事了,于是我家王爷便差我来向陛下回禀一声。”

朱慎闻言心下松了一口气,这样便好,里面的人不是承安便好。

“卫洛,搜!”朱慎沉声吩咐。

卫洛一愣当即命人踹开房门。

里边的人正在行**,这厢门被人踢开,冷风吹进来,里边的人清醒不少。

何章上身**,下身盖着被子,禁卫军站得远,只依稀可见他身下压着一名正在昏睡的女子。

何章本来饮了被下药的酒,浑身正燥热难耐,想要随便寻一个宫婢发泄出来,他刚抓住扶着他前来的那名宫女的手腕,后颈便一痛,昏昏沉沉没了力气。

再后来药劲越来越大,他一贯喜欢在外吃“野食”,随心随欲,他只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躺在**的,于是喊了几嗓子想叫人来,不成想身边竟是传来微弱的嘤咛声,他伸手一抹,当即摸到满手绵软。

他便认出躺在他**的是一女子,主动送上门来,岂有不一泄为快的道理,黑灯瞎火,虽说这女子面貌他看不清,但是这副冰肌玉骨他可是感受到了。

女子并未清醒着,躺在**如同一具艳尸,何章当即压着人快活起来,听着女子在昏迷中的娇吟,他愈发血脉喷张,愈发卖力。

正到兴致浓旺之际,房门便被人大力踹开。

何章当即羞恼大喊:“哪个不开眼的?滚出去!”

半响后卫洛远远站着,冷声道:“何大人!”

何章一愣,他听出来人的声音,抬眼看过去,又看了眼窗外,才想起今日是太后的寿宴,他喝下那酒之前便已经是醉酒的状态,喝下那酒之后,整个人迷迷瞪瞪,只当是自己因为醉酒而起了欲念。

根本没有怀疑会有人给自己下药。

他忙从那女子的身上爬起来,慌忙穿着衣服。

这时**那女子也醒来,因为浑身酸痛不已,加之门外寒风袭进,她不明所以地撑起身子,却看到眼前正在穿衣服的何章。

“啊!”女子尖叫着往后退去,缩在床尾。

挣扎间光裸的肩头露出来,借着透进窗户的光线,何章看清了女子的面容,眉眼柔美,鼻唇秀致,气质温婉动人,不就是前不久才被找回来的承乐公主么。

听到姜竹惨烈的尖叫,何章愣住,到自己犯了大事。

……

宴会散了,太后赶到时,姜竹正披着衣服缩在一旁,发髻凌乱,唇边红肿,露出来的脖颈上是一片一片的红色,眼神凶狠地盯着何章,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贝齿狠狠咬着下唇。

何章站在一旁,脸上是一道道抓痕,方才出来时,他知道自己犯了事,没理,便在姜竹上手抓过来时他没躲。

太后见状,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就近抄起近旁的一柄烛台朝着何章扔过去,怒道:“你个孽障!祸害!你平日里寻欢作乐哀家不管你,就因为你是在自己的府中,你想怎么玩总归是碍不着别人什么事,可是今日!你知道她是谁!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你怎么就……怎么就……”

“你这个畜生啊!”

太后气得胸口大幅度一起一伏,一手捂着心脏,好半响才缓过神。

她目含悲悯,走向姜竹,颤巍巍伸出手抱住她的肩膀哭起来,“承乐,承乐,皇祖母对不住你啊,承乐!”

姜竹这一刻终是忍不住,也放声哭起来,屈辱极了!痛恨极了!

她本来……

姜竹哭着突然想起事发之前的事情,事发之前,她明明是扶着朱雁宁往这边来的,还遣走了那个宫婢,之后……之后她被谁打昏了?

当时只有朱雁宁在近旁,只有她有动手的机会。

对,一定是她!

姜竹攥着太后的衣襟,“皇祖母,你听承乐说,这件事事有蹊跷,肯定是朱雁宁她想害我!肯定是她嫉妒秦世子喜欢我,嫉妒皇祖母看重我!皇祖母!你要为我做主!杀了朱雁宁!”

她恨得紧咬牙关,一双秀气的双目中盛满了滔天恨意,仿佛能将人撕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