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公主好像在杀猪??!!

偌大的一个秦府,几百号人,却没找到那个名叫小竹的丫鬟,众人都感到奇怪,小竹是世子领进门的,难道还会害夫人不成?

平日里小竹待人也都很平和,人又勤快,故而才来没多久,便同府中下人打成一片。

朱雁宁此时正站在秦夫人的房间里细细察看,一旁太医也站着。

衣服,吃食,熏香,都查遍了,却始终没有找到下毒的途径。

“公主殿下,凡是能接触到秦夫人皮肤的东西,都可查看一番。”那太医轻轻嗅了嗅熏香,皱眉道。

朱雁宁走到秦夫人的梳妆台前,“这几日,秦姨的首饰面脂,可有人动过?”

何嬷嬷皱眉,“这些东西都是夫人用了好久的旧物,不曾换过新的,但是小竹她被世子遣来夫人房间,也是伺候过夫人的起居。”

朱雁宁将妆囡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挨个让太医查过去,都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带我去小竹的房间看看。”

三人又都来到小竹的房间,屋内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两张桌子,一张衣柜。

朱雁宁在屋内缓步查看,姜竹能通过什么长期性接触到秦姨呢?

她打开小竹的妆囡,里面也是很简单,几根簪子,几对耳环,一盒口脂一盒面脂,她正欲关上时却发现了不对劲,为何没有梳子?

朱雁宁又细细查看一番,还是没有梳子。

她心里起了疑,在小竹的妆囡里四处翻找,还是找不到,直觉告诉她,那把梳子很重要。

朱雁宁盯着铜镜中的自己,面容是规整的,神色严肃,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心里是无比慌乱的,她很害怕自己来不及救下秦姨,很害怕前世的事情重蹈覆辙。

她盯着盯着却发现出不对劲来,这面铜镜较别的铜镜似乎有些暗。

朱雁宁伸手将镜子拿起来查看,她来回翻转查看,最终将镜子握在手里一使劲,铜镜碎了,里面掉出来一把精巧的骨梳,通体呈黑色,泛着幽幽寒光。

“你们在做什么?谁让你们私自进来的?”一道带着怒气的男声传进来。

朱雁宁循声看过去,是秦绪。

来得正好!

秦绪走进来,看见朱雁宁,眉心跳了跳,“公主殿下,不知为何大动干戈,搜查秦府?”

朱雁宁往他身后看了眼,那个叫小竹的丫鬟垂首立在秦绪身后。

“秦世子,你可知姜竹去哪了?”朱雁宁视线一扫秦绪身后那人。

秦绪下意识身体往前一挡,挡住朱雁宁的视线,“姜姑娘失踪,我并不清楚。”

“哦?秦世子,你可知,给秦姨下毒的正是姜竹。”朱雁宁逼视着秦绪。

秦绪反驳,“怎可能是阿竹,她怎可能给母亲下毒?你休要污蔑她!她这几日……”话到关键处,秦绪闭上嘴。

朱雁宁眼中升起一抹冷笑。

秦绪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话,冷哼一声,别过脸,“公主殿下莫要强人所难,阿竹前几日确实在我身边,现下,我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朱雁宁举起手中的黑色骨梳,她看着秦绪,解释道:“这把梳子就是姜竹下毒的东西。”

秦绪皱眉,“你怎么知道?证据呢?”

“你要证据,我给你便是!”

说罢,她绕过秦绪,抓住那名小竹的婢女,将梳子往小竹的头上梳去。

“啊!世子救我!”梳子还没挨到她,她就先挣扎着破开嗓子喊起来,像是怕极了这把梳子。

她怎样挣扎却都始终挣不开朱雁宁的手,小竹神色慌张,摇着头左右闪躲。

“这把梳子是在你房中找到的,想必你日日都要拿它梳头,现在躲什么躲!”朱雁宁的声音陡然一厉。

她一手禁锢着小竹,回头吩咐,“何嬷嬷,带人将这里围起来,谁都不要进这个屋子!否则格杀勿论!”

说完她便扯着小竹进去。

秦绪被朱雁宁的神色震住了,他迟迟没有动作,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为什么朱雁宁能露出那样慑人的表情?

他印象中的朱雁宁,对他一直都是笑嘻嘻的,对别人,或刁蛮或嚣张,从未有过如此浓烈的杀意。

“世子殿下,去看看夫人吧!”何嬷嬷语气中含着责怪。

秦绪移开视线,这才去了秦夫人的院子。

朱雁宁掐住小竹的脖子将其抵到墙上,因为浓烈的杀意使得她的眼睛渐渐漫上红血丝。

“姜竹,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改变了面貌,我现在,只要解药!”朱雁宁的压低声音。

姜竹眼神慌乱,矢口否认,“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姜竹啊?公主殿下,你可不能随便冤枉人啊!”

朱雁宁神色骤冷,手下愈发用力,“这件事情上,我没有耐心!你给,还是不给!”

姜竹脖间的力道瞬间加大,她张大嘴巴努力吸气,嗓子里只能发出“呃!”的声音,额间青筋已然突起,眸中的神色越发恐惧绝望。

朱雁宁咬牙将姜竹狠狠掼到地上,而后蹲下身,抽出靴间匕首贴在姜竹的脸上,狠狠道:“我不知道你背后有什么人在帮你,但是现在,只要我想,你绝对比我先死!”

姜竹趴在地上大口喘息,眼中一阵恍惚,有那么一瞬,她是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

看着朱雁宁慑人的眼神,她不敢再等了,那位大人说会救她,可是在她觉察到死亡的威胁时他却没有出现。

姜竹捂着脖子好半响,勾起唇笑了笑,“你想要解药,行啊,宫中规矩森严,想必教过公主殿下如何跪人吧,没错,我想要公主殿下跪下来求我!”

朱雁宁低头定定看着姜竹,姜竹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眼神,“怎么样啊公主殿下?想要解药,你就来跪我!”

“嗤!”朱雁宁冷笑一声,将匕首直直插进姜竹的左手手心,将她的左手钉在地上。

无视了姜竹杀猪般的痛嚎,朱雁宁附在姜竹耳畔,扶着匕首,“我说,”她一字一句道:“我、要、解、药!”

“你给还是不给!”朱雁宁慢慢转动匕首。

“啊!救命……啊!我的手!我给!我给!啊……”姜竹弓着身子,痛到说不出话来,眼泪不住往外冒。

站在门口守着的秦府暗卫心下一凛,均是眼观鼻鼻观心,僵立在门口。

朱雁宁拔出匕首,在裙子上擦了擦刀上的血,神情已经恢复冷淡,“早这样识趣,不就不用受这样的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