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花瓶糊咖（10）
工作人员看了眼黎姮，持怀疑态度：“你行吗？”
实在是黎姮细胳膊细腿，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压根就不像会武术的。
黎姮正色道：“我可以接受考核，然后你们再考虑要不要我。”
见黎姮语气笃定，工作人员挠挠头：“行吧，你跟我来，先换衣服，拍一场试试。”
黎姮跟张哥打了声招呼，和工作人员进了剧组。
工作人员边走边介绍：“我看你跟宋老师身高差不多才选了你，你好好表现，别搞砸了。”到头来他也跟着受累。
黎姮在来之前了解过《大齐王朝》剧组，宋茵在剧中饰演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拍戏过程中有不少打戏。
因为宋茵本身上了年纪，经不起剧烈打斗，只能请武替来完成打戏部分的拍摄。
黎姮连声应下，工作人员带她去见武术指导。
通过考核之后，工作人员又带着黎姮往公共化妆间走：“没看出来啊，你还真有几把刷子。”
黎姮自谦：“比不得专业的老师。”
黎姮走进化妆间，里面有几个不算重要的配角正在化妆，听到动静纷纷看过来。
“挖藕——”孟颜一脸兴味，刚吐出俩字就被化妆师强行掰正脸，只能用余光看向门口：“这不是黎姮么？”
注意到门口的工作人员，孟颜叫住他：“那个小张小王还是小李的，咱们剧组有人走了？”
工作人员：“没有啊。”
“那她怎么来了？”孟颜指着黎姮问。
“她不是剧组演员，是武替，替宋茵老师拍打戏的。”察觉到孟颜语气不善，工作人员叮嘱两句，脚底抹油溜了。
孟颜啧啧两声，双手抱臂：“没想到啊，几个月前你还跟我一起出席活动，怎么现在沦落到做群演了？”
黎姮记得孟颜，年初的时候原主参加一个小活动，回来后就有营销号爆料，说原主碰瓷孟颜。
那时候的孟颜已经有小几百万粉丝了，原主被她粉丝骂得狗血淋头，很长时间都不敢打开微博。
黎姮：“搞钱。”
众人：“......”
孟颜噎了下，哼一声没再说，闭着眼任由化妆师给她画眼线。
黎姮在孟颜旁边坐下，化妆师拿着假发套上前来。
她只是武替，不需要化妆。
即使化妆间开了空调，当假发套罩在头上，黎姮也还是觉得闷得慌，完事之后接过化妆师递来的衣服，转身进了更衣室。
古装剧的服装一般都有好几层，黎姮按照顺序一次穿好，又将最外面的银白色甲胄套上，推门走了出去。
今天第一场戏已经开拍，原本饰演后宫嫔妃的几个女演员都出去了，只有孟颜和两个化妆师没事干在那刷手机。
化妆师:“道具在隔壁，自己去拿。”
孟颜撑着下巴看黎姮，眼里有惊艳：“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挺适合演将军的。”
更让孟颜奇怪的是，黎姮无论是颜值还是身材都甩了圈内很多女明星一大截，为什么就是不火呢？
不火也就算了，全网还都是她的黑料。
孟颜二十岁通过选秀节目进圈，至今已经四年，深谙圈内的一些潜规则，再联想到前段时间黎姮和她那经纪人接连上热搜的事儿，多少也能明白其中暗藏的猫腻。
等黎姮调整好甲胄抬头，恰好对上孟颜同情的眼神。
黎姮：“？？？”
孟颜扔给黎姮一瓶水：“看在你这么热的天还要当武替，我就原谅你了。”
黎姮头顶的问号越来越多，最终只说了声谢谢，对于孟颜莫名其妙的言论一概忽略不提。
吹了十几分钟空调，之前的工作人员又过来：“到宋茵老师的戏份了，该你上场了。”
黎姮去隔壁房间拿了道路，一柄长剑。
长剑是假的，拿在手里轻飘飘的，黎姮掂了两下，轻飘飘的，便随手挽了个剑花。
行云流水，娴熟悠然，称得上赏心悦目。
工作人员忍住不拍手称好：“本来我还担心你不会耍剑呢。”
黎姮收剑：“咱们走吧。”
正式开拍时，黎姮全程面色从容，按照剧组要求圆满完成了任务。
坐在摄像机后面的宋茵忍不住笑了声：“要是我再年轻个三十岁，说不定还能跟她比划比划。”
宋茵本就是靠武打戏出圈，这次参演《大齐王朝》还是看在导演的面子上。
她这番话间接表达了对黎姮的肯定，让一旁的吕导和饰演男主的费令璟面露讶色。
“那你的武替……”
原本给宋茵找的武替在圈内很有名气，只是为人有点傲气。
之前因为工资问题双方产生分歧，今天竟然直接不来了，可把吕导给气坏了。
宋茵喝了口枸杞茶：“嗯，就她了。”
吕导一拍大腿：“那行，回头我让人联系那姑娘。”
不来就不来，他吕志才也是有脾气的，又不是找不到别的武替。
瞟了眼正在擦汗的黎姮，吕导把凳子往前拖了拖，拿着大喇叭：“大家休息一会儿，一刻钟后继续。”
“哦对了，小费我忘了跟你说，编剧组那边提了个建议，你之后有一场戏需要吊威亚……”
这边吕导跟费令璟交流，那边黎姮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拿了个电风扇怼脸吹风。
“嚯！”孟颜搬着个小马扎坐在黎姮旁边，两只手比划着，“你刚才这样那样……真的超酷好嘛！”
孟颜没说的是，她也有点想学。
黎姮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努力忽视被汗水打湿的后背：“你不是讨厌我吗？”
孟颜瞪大眼，像是踩了尾巴的猫：“谁说的？我才没有！”
可是你在我进门的时候就在针对我。
黎姮盯着她没说话，眼神却流露出那么点意思。
孟颜挠挠脸，揪着一缕假发玩得不亦乐乎，哼哧半天才说：“谁让你之前碰瓷我的。”
黎姮就挺无奈，不过该解释还是要解释的：“那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啊。”孟颜点头，笑眯眯地说，“肯定是你经纪人，那个叫张燕的对吧？她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哦不对，新视娱乐的那些人都不是好人！”
“是丁燕。”黎姮纠正。
“诶呀差不多了，我管她姓什么，那不重要。”孟颜满不在乎地说。
黎姮：“......”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