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服用秘药
霍砚的脖子被周时烬的手臂死死抵住，因为缺氧，他的脸渐渐涨得通红，但是他在受到周时烬的邀约时就猜到了周时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霍砚默默承受着。
“你这个蠢货！最好天天祈祷着季然安然无恙！”周时烬额角的青筋突突跳着，眼底阴骘的厉害，整个人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索命的厉鬼。
周时烬手下渐渐用力，霍砚艰难喘息。
周时烬盯着霍砚，许久后，腮帮子一紧，周时烬放下手臂。
口中涌进空气，霍砚贪婪的大口呼吸着：“咳咳咳……”
周时烬蹲在霍砚面前，锐利的眼神恨不得直钉进霍砚的血肉里将其烧杀。
“霍大人，你该付出应有的代价，还有……不该肖想的人还是别想了。”周时烬说完后站起身，甩袖离去。
霍砚捂着脖子，看向周时烬离开的方向，眼中满是痛恨不甘。
周时烬回到府中，却看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站在府门口。
“王爷。”采玉屈膝。
周时烬对待采玉更是冷漠：“你来做什么？”
“王爷，意安郡主已经仙逝，请您节哀。”
“若是来说这句话的，那就到这儿吧。”方才的戾气并未消散，周时烬语气很是不善。
采玉面色白了白：“草民有话跟殿下说，还请殿下……”
“不用了。”周时烬冷漠转身。
“即使有人要伤害王爷，也无所谓吗？”采玉忙道。
周时烬脚步停下，转身，朝着采玉走了几步，慢慢将采玉逼至后背靠着墙。
采玉面色绯红，不敢看他。
“本王没记错的话，本王说过要你自重，你行医救人，被人尊重是理所应当的，若是你一直保持一颗医者初心的话，本王还真有可能高看你几眼，现在么，采玉姑娘，皇家，可不是任你挑选如意夫君的地方。”周时烬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贤妃娘娘的皇胎，是你帮皇后打掉的吧。”
采玉面上一慌，忙道：“我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你心里知道就行了，本王念你救过季然，对你再三手下留情，你若还是这么不知趣，硬要凑上来，本王也不是什么心软慈善之辈！”周时烬神色冰冷，说出这些话时戾气很重，吓得采玉呆愣在原地，眼眶慢慢变红。
她最在乎的是周时烬说她失去了医者的初心，她当初之所以成为医者，是因为他啊，他凭什么这么说她！
采玉轻咬下唇，恨恨地盯着周时烬的背影，他对她却是不理会，她便越是想要得到他的青眼，反正……反正她手上已经被迫沾了人命，这不是她的错，是皇后娘娘逼她那么做的。
进了府，锦娘正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她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周时烬了，命，应该会保住的。
距离季然来到玄周，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燕修然手里端着药，推开关着季然的房门，然后淡道：“识相的话，就自己过来将药喝了。”
季然躺在**动了动，然后翻身下床，蒙汗药的劲头已经过去了，但是她昨晚一夜没睡，眼下头脑发昏。
季然走近桌椅，看了眼碗里的药：“这药，会对胎儿有伤害吗？”
燕修然眸光一凝，这一点他倒是没考虑到。
面对季然的疑问，他不置可否。
季然伸手打翻药碗：“我可以配合你救人，但是，你必须保住我和我的孩子，若是孩子有什么闪失，我不会让你如意。”
燕修然大怒：“季然，你别不知好歹。”
“我知，所以我才心平气和的跟你打商量。”季然毫不畏惧的怼上燕修然满含怒气的眼睛。
片刻后。
燕修然做出退步。
“每一代玄周圣女在一出生，就会被上一代圣女赋予帝王阴蛊，这种蛊会潜伏在人体中，除非特殊的药材刺激，否则永远无法苏醒。”
“你什么意思？”季然警惕道。
“简单来说，用了这种药，会阻断毒性蔓延至胎儿身上，但是会刺激帝王阴蛊，让它觉醒。”燕修然语气悠然。
“帝王阴蛊觉醒后，我会怎样？”
燕修然长叹一口气，故作神秘道：“觉醒后，帝王阴蛊会融入你的脑海，然后你会成为真正的玄周圣女，无情无欲，你和周时烬的过往将会……”
燕修然夸张的发出一个“嘭”字，然后道：“化为飞灰。”
“不行！”季然一口否决，她不能忘记周时烬，他们俩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不能因为她而一切都回到原地。
“这就看你是要留下这个孩子，还是留下记忆。”燕修然语气惆怅。
季然的手置在小腹。
“忘了告诉你，若是你坚持留下记忆，那么，继这个孩子之后，你将无法再生育。”
燕修然的话，让季然面色猛然发白。
她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了……
“选择权交到你手里。”燕修然恶劣一笑。
季然垂眸盯着腹部，最终无奈闭上眼睛。
“季姑娘，你的选择，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呢。”燕修然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少废话，把药拿来就是。”季然眸光泛冷。
燕修然勾了勾唇角，刚想说什么，门突然被打开。
来人满头青丝尽白，容貌清丽，一双眼眸却古井无波般，像是尝尽了人间苦楚。
燕修然神色大变，小心翼翼喊道：“霜儿。”
那名叫霜儿的女子看了眼燕修然，如同看陌生人一般，眸光一转，虞霜看向季然。
问道：“她是谁？”
燕修然紧张得呼吸稍显紊乱，答道：“她是……我请来的贵客。”
虞霜面无表情：“将她送走，哪请来的送回哪去。”
“霜儿……”
“别喊我！”虞霜转身同燕修然对视：“我嫌恶心。”
燕修然垂眸：“对不起，我不能送她走。”
“我在宫里陪你一辈子，放她走。”虞霜语气中不含一丝情感。
“霜儿，你的身体……”
“是，我知道我活不了多长时间，但是保你堂堂国师睡够，行了吧。”虞霜的语气堪称冰冷。
一旁，季然对这突如其来的争吵有些惊讶。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燕修然皱眉道。
“是不是这个意思，我不在乎。”
燕修然胸口一滞，连说三个好，然后将季然推出门，对门外的侍卫吩咐了一声“将她带去密室”，随后眉眼阴沉的走向虞霜，虞霜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燕修然将虞霜打横抱起……
片刻后，屋内传来一阵喘息和骂声。
“燕修然，我绝不……”原谅你三个字被燕修然撞碎在虞霜的尾音里。
燕修然眼睛红的像是下一刻就要滴血一般，他对虞霜的骂声沉默回避，只交扣着虞霜的手臂，发泄着他内心的恐惧。
他身下的虞霜眼尾泛红，满头白丝铺在枕头上，因为承受不住而断断续续的呛出声。
燕修然想低头吻虞霜的唇，虞霜反应很大的躲开，换来的是更大力的征伐。
许久后，门内传来几声低低绵绵的求饶，里面的动静才停下来。
“霜儿，对不起，我只是太……”
“你别说！”虞霜嗓音低哑：“你不配说那个字。”
燕修然怜惜的亲了亲虞霜的眼角和手腕。
然后穿好衣服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