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想要他的命

“哪里奇怪了?”

姜凌阳挠挠脑袋:“哪里都奇怪吧!就像今天,她带回来的侍卫虽然可以保护她的安全,可这是淮阳王的人啊!”

“放在以前,她是一定不会同意这种事情的,但是我看她好像一点都不排斥。”

越想姜凌阳就越着急:“大哥!我方才生怕她多想,就没有多说什么。可念儿要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难保她的清誉不会受损啊!”

姜凌云叹了口气:“念儿不是糊涂的姑娘,这么做心里定是有数的。你呀,就别操心了。”

姜凌云没有说的是,姜鹤念可还说过不嫁人、要当先生的惊天言论呢。

区区带着淮阳王身边的护卫又算什么?

姜凌阳半知半解地点头:“你说得对,念儿的心里定是有数的。说不定她就是故意让淮阳王的人跟着的,这样一来,安宁郡主或许就能消停一些了。

姜凌云只是点点头,并不接话。

回到院中的姜鹤念,因为陆桓被禁足在东宫,终于能稍微喘口气了,再加之有明月护着,她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眼下,陆桓虽然被禁足在东宫,可她却远远得不到满足。

她想要的,一直都是陆桓的命!怎么会轻易地收手?

回想前世的种种,她才懊恼地发现,可以供自己参考的事情寥寥无几。

前世的她,不是深居简出恪守女子本分,就是被陆桓禁足在东宫之中,不见天日。

唯几所知道的那些事情,不是从下人的口中得知的,就是苏若折磨她的时候,故意说来刺激她的。

前世的人生,不仅糟糕,而且悲惨。只要一想起,就能让她遍体生寒,彻骨的痛苦能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

便是死,她也不会让前世的事情再度上演的。

所以她接下来该做的事情,就是冷静下来,分析一下陆桓的下一步动作。

“照陆桓那自负且不甘言败的性格,一定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的......”

“他究竟,会用什么办法来脱身......”

姜鹤念出神地望着桌上的茶盏,喃喃将疑问说出了口。

“姑娘在说什么?”

青桔捧着一些衣裳进来,还以为自家姑娘在和她说话。

“没什么。”

姜鹤念站起身子,想要去院子里走走。

路过青桔时,却见她手里捧着的衣服很眼生。

“这些衣服哪里来的?”

青桔往前一递,方便自家姑娘能够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这是王爷刚刚叫人送过来的。”

“给我的?”

姜鹤念停住了往外走的脚步,狐疑地看着青桔手上的衣裙。

就算没有展开看,她也能看出这些衣服的用料十分好,上面那精美绝伦的绣品更是不同寻常,明显不是一般官家女子能够拥有的。

“你将衣服送回去吧。替我向王爷表达谢意,但这些衣服我们不能收下。”

女子的衣物,除了身边亲近之人,向来不能随意授受。

不管陆淮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和态度送来了这些衣服,哪怕是为了将来合作结束两人能够分得彻底一些,她都不能收。

“奴婢也是这么和王府的管家说的,可管家说他只是奉命办事,如果要将这些衣服还回去,就得姑娘您自己去找王爷了。”

姜鹤念听着青桔的话,一时无言。

她和陆淮之间的关系,还远不到送衣物的程度。但现在把衣服退回去,好像有种更加说不清楚的状况了。

“算了,先放着吧。”

等将来有机会了,再一并将这些人情还给他就是了。

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将来’究竟是什么时候。

不过,从陆淮给她送衣服这件事情当中,她领悟到了一件事情。

从她重生回来以后,好像还从来没有给祖父和兄长送过礼物。

这么一想,她忽然就来了兴致,

“走,我们去街上转转。”

青桔一愣,转头看了明月一眼。对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的表情,和从前一样清冷不爱说话。

“那,咱们去街上转转?”

青桔试探性地朝明月张口,担心她不会跟上。

明月一贯话少:“姑娘去哪儿,属下自然是跟着去哪里了。”

有这句话后,青桔才放下心来,喜滋滋地跟了上去。

两人的对话被姜鹤念一字不差地听进耳中,她莞尔一笑。

她虽然不了解明月,可让她来护卫是陆淮下的命令,她怎么会违背呢。

但青桔显然没有自家姑娘那样多的心思,才上了马车没多久,她就发现明月居然,不见了!

马车就这么大,一眼就能看个彻底。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不见了!

青桔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立刻拽住了自家姑娘。

“姑娘!姑娘!”

“怎么了?”

青桔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语气中还带着几分颤意:“明月,不见了!”

姜鹤念轻轻一愣,随即就笑了笑。

“放心,她还在。只要我们有需要她就会出现的。”

青桔这才反应了过来:“明月,是传说中那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暗卫吗?”

姜鹤念抿唇笑了笑:“现在看来,是的。”

马车很快就来到了闹市中,主仆两人下了马车后,慢慢地闲逛着。

直到来到了书斋门前,姜鹤念才灵光一闪,带着青桔进去了。

“姑娘,还买书啊?”青桔苦着一张脸。

以她跟在自家姑娘身边这么多年经验来看,她一定是书瘾又犯了。

“听说书斋里面来了一批上好的狼毫笔,我去挑选几支送给祖父和哥哥。”

青桔恍然大悟,扶着自家姑娘往门里走,却被人横空拦住了。

“呦!这不是姜姑娘吗?”

姜鹤念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巧合地遇见元安宁。

“见过安宁郡主。”

姜鹤念站在台阶之下,行着该行的礼。好像一点都没有记恨昨日被打的事情。

元安宁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姜鹤念的脸颊看:“恢复得倒是挺快的。”

姜鹤念没有说话。

跟这样的人说话,只要她不高兴,无论说什么,到最后都会成为她想要打人的理由。

“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