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一个大大的“危”字在我头上闪耀

“你是想希望我找回那半颗蛇丹吗?”

红轿女人道:“和你说话就是舒服,你可答应?”

红轿女人之前就帮过我几次,这次我实在没有理由再拒绝她:“可是你总该给点线索吧,不然我去哪找?”

红轿女人道:“我会再来找你的。”说完,那些轿夫就抬着她离开了。

我操控着一张移行换位符纸飞上去,然后选择和符纸交换位置。

没了歌星鬼的骚扰,天花板上的猴子很快就我和谢航被处理了,外面的红影却消失不见了。

没了这些脏东西,灯光也恢复了正常,我看着地板上的“猴子”尸体陷入了沉思。

这不是猴子,而是狌狌,是古代神话传说中的异兽,记载于《山海经》,传说他通晓过去的事情,但是却无法知道未来的事情,白耳猴形,既能匍匐,也能直立行走,据说吃了狌狌的肉,有健步的作用。

狌狌正是地窖石门上的图案之一。

我担忧的事好像真的成真了,“那位”的手下的确有山海经的异兽。

狌狌在山海经算是比较弱的一批,要是强的,例如四大凶兽之流……

谢航看着外面逐渐亮起来的天:“能使得白天变成黑夜,这些东西不简单,我们现在处理的只是些前锋而已。”

我也是这个想法。

对方的出手未免有些虎头蛇尾了。

更像是……原本准备正式开战,可是领导突然发话,撤军了,只留下一些虾兵蟹将作为炮灰。

可是,“那位”为什么突然要让那些脏东西撤退?

为什么他不直接动手?

畏惧谢航?不可能。畏惧红轿女人?更不可能。

红轿女人的实力比我强不了多久,她只是仗着邪祟对彼此的感知更为敏锐,提前找到了歌星鬼而已。

“不管怎么说,这至少是个好消息。”我没精力去想这么多,哪怕一时的安全也能让我暂时满足。

我扭头看向连站都站不住的叶程,他见我看过来,仰头,冲我笑道:“师父,我这次有帮上你吗?”

他这样子看人的时候,真的好像一条还没有断奶的小奶狗。

我躲开他的眼睛,掏出身上所剩无几的清除煞气的符纸:“没帮上忙,你尽给我添乱了。符纸都给你了,下次别这么冒险。”

叶程瞬间怏怏的。

我软下语气:“别逞强。周末我带你去抓小鬼,正式带你入门。”

听到终于能入门,叶程就像回光返照了一样……不对,这个词用得不好,总是,他瞬间就开心了起来,用力地点了点头,重重地“嗯”了一声。

我总觉得他如果有尾巴,此刻已经摇起来了。

我扭头就看到谢航正看着我,眼神意味不明。

我瞬间开始反思自己刚才的行为。

我这次没上手吧?我连叶程一根手指头都没碰!我们离得远远的,隔空对话都不行吗?

谢航看得我心底发毛,默默躲开。

这场婚礼到这里,是彻底举行不下去了,客人们哪还敢吃饭啊?

只不过他们走出去,都纷纷用现金、支票、银行卡之类的方式对我们表达了感谢。

一场婚礼搞下来,反而我们一家赚得盆满钵满。

叶叔叔丝毫不在意,反而开心地道:“幸好把你们请来了,否则今天就糟糕了。”

我漫不经心地点头,注意力全部被吕伊的红嫁衣吸引了。

吕伊刚才没有动,但是她的嫁衣好像动了一下。

是我的错觉吗?

我轻声询问谢航,有没有感应到煞气。

谢航摇了摇头。

看来真的是我的错觉。

假设吕伊真的有问题,不,假设她的嫁衣真的有问题,正是我噩梦中的那件嫁衣,为什么它不趁着刚才偷袭我们?

最重要的是,两件嫁衣从款式到面料、刺绣完全不一样。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是嫁衣。

大概是我太过敏感了,看错了。

婚礼的烂摊子是轮不到我们收拾了,作为客人的我们,拍拍屁股就走了。

谢航载着我爸妈返回了天师府。

我原本的位置被我爸占据了,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坐在车后排。

我妈和我聊着天,毫无征兆地突然开始翻我的背包。

我有点懵逼,她干嘛?

她翻了会,才道:“你怎么啥化妆品都没有?”

一定要化妆吗?

我妈道:“别的不说,口红至少要一只吧。”

我总觉得,我妈是在引开我的注意力,她要找的东西绝对不是化妆品。可是除了化妆品,她还能在我包里找什么?

我有点摸不着头,我妈却突然从我的背包底层翻出了一条丝巾。

我下意识道:“嗯?这丝巾还在啊,我好像忘记还给叶景了。”

这丝巾是我在天启中学用血杀咒,弄伤自己时,叶景给我的。

我妈皱眉反问道:“还叶景?这不是你的东西吗?”

“我的?我什么时候用过丝巾?”我完全就没有这个印象。

我妈指着丝巾上正在碧绿的水面上游泳的两只很丑的鸭子:“这不是你绣的鸳鸯戏水吗?”

这玩意是鸳鸯戏水?

这丑鸭子哪里像是鸳鸯呢?

我妈道:“你小时候非要缠着我,跟我学刺绣,但是你完全没这个天赋……当然,你那时候还那么小,能绣成这个样子,也不错了。”

我妈提起往事,眼神难得有些柔和:“我不会记错的,这就是你绣的,这个鸳鸯肚子都比别的大,就像你小时候肥肥胖胖的,完全就是个小白球。真没想到,十几年前的东西,你居然留到了现在。”

我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等等,你前面说什么来着?你要把绣着鸳鸯戏水丝巾还给叶景?”

我妈一副“你在开什么玩笑”的错愕表情。

我很想堵住我妈的嘴,让她不要再说了,可是我不敢。

我偏头看了看正在开车,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若无其事的谢航。

只觉得一个大大的“危”字在我头上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