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长久监视

我突然想起,我和谢航第一次来这里时,叶程的远房亲戚似乎就对对面那家有些忌讳。

纸人停在门口,一动不动。

谢航收回纸人:“就不敲门了吧,怕打草惊蛇。”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不敲门就只能走窗户进去,但是要走窗户就必须从另一个房间翻窗。

而我们没有叶程亲戚家的钥匙。

“等等,我爸好像教过我一种符纸!让我想想,让我仔细想想。”

谢航教的符文大多数都是攻击作用,我爸却恰恰相反,什么都教。

我爸教的这种符纸一般用不到,所以我连画都没有画过,此刻才想起一点模糊的印象。

“符文……好像是这样子的。”

我从背包中拿出符纸和朱砂液,开始试探性地画符纸。

这个符文我只是稍微瞟过几眼,印象不深,画起来有些犹豫和缓慢。

谢航在旁边安静地等待着,无论我画得多慢,都没有催促的意思。

说起来,谢航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人,明明是我的事,他却事事亲力亲为。

也许是心有杂念,我险些一笔画错,还好只是险些。

我赶紧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开始用心绘制。

很快,一张符纸就画成了。

我无法确定这张符纸是否能生效,有些胆战心惊地往头上贴。

谢航的手掌却挡住了我的额头,那张符纸自然也贴到了他手心。

他的身体很快变成半透明。

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好奇地问道:“这是隐身符?”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急切地反问道:“你干嘛挡在我前面?我还不能确定这张符纸就是对的!”

我怕画错,再出现和“灵魂出鞘符纸”一样的情况,甚至出现什么危险的效果。

要知道我和谢航都是肉体凡胎,要是被攻击型符纸贴中,那后果大概率是死。

谢航理所应当地道:“就是因为不确定,所以我才要挡在你面前啊。”

“你……”

我一时语塞,有些说不出话。

感动,心塞,气愤都有。

而最多的就是疑惑。

我不知道谢航为什么会喜欢我。

他的喜欢似乎太过浓烈了,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谢航道:“我昨天晚上说过了,我想再努力努力,所以我会比之前对你更好。你脸色……似乎有些难看,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我可以改的。”

我扭头不去看他:“没什么。”

谢航戳了戳我:“说嘛。”

“你没什么做的不好,只是真的没必要对我这么好,不值得。我太弱了,根本配不上你。只会扯你的后腿。”我一股气说了好些话。

这些话与其是说给谢航的,不如说是发泄一些心中的烦闷。

谢航道:“顾念,你其实很有天赋,一点都不弱。你才踏入这行多久?你的升级速度已经是很多人都望尘莫及的。哪怕在总部,你也是绝对的天才。你之所以总觉得自己弱,只是因为你的对手太强了。之前那些黑影最弱的都是玄阶,高你一个等级,还那么多,你要能秒杀他们全部,才有问题。”

谢航的声音很轻,但是很诚恳。

不带恭维,只是平静地阐述事实,却最能让我安心。

谢航似乎轻笑了一声,指了指自己手心的符纸:“你看,我还是半透明的,你的功能性符纸效果能保持这么久,真的很难得。”

看到谢航手中的那张符纸,我才想起正事。

妈的,就算谢航说过叶景没事,我也不能忘了他,在这里和谢航谈天说地啊!

搞什么鬼!有什么情绪非得现在发泄出来?

我骂了自己两句,赶紧开始画第二张符纸。

有谢航实验那张符纸的功效,我终于能确定符文的正确,所以第二张符纸画得很快。

我将符纸往身上一贴,很快我也变成了半透明。

我朝着谢航招招手,朝着门迈了一步。

门丝毫没有阻止我的步伐,就像不存在一样。

因为这张符纸的唯一作用就是——穿墙。

有且仅有一次生效,生效后马上报废。

我又不是小偷,平常用不着穿墙,所以我爸教我画这张符纸时,我根本就没有去重视,只是瞟了几眼,都没有亲自动手产生绘制。

还好我记性不错,临时又把符文想了起来。

谢航跟着我,穿过了门。

等看清这个房间,我的呼吸顿时就屏住了。

因为墙壁上都是我的照片。

有我参加军训的,有我在食堂吃饭的,有我正在低头看书的,有我和陈倩她们吵架……

可以说,自从我踏入大学开始,我的生活仿佛时刻处在监视中。

这些照片的拍摄日期我都能大概估摸出来。

这些照片,没有最近一段时间的。

按照照片拍摄的时间往后推,最后一张照片是谢航站在我旁边,抬头看向照片拍摄者的方向。

就像在对视一般。

谢航道:“我早就发现了,不止是我在跟着你。那些跟踪的人我已经全部解决了,放心吧。”

我深吸一口气,心稍微放回肚子里面:“谢谢你。”

我拿出手机,拍下部分照片。

突然,我听到了轻微的哼哼声。

我赶紧顺着声音的方向跑去,就见叶景正被绑在**,形成一个人形大字,口中还被塞了东西。

那些哼哼声正是他发出来的。

他应该是听到我和谢航的声音,在求助。

而床旁边还绑着叶叔叔。

叶叔叔被从头绑到了脚,如果平躺着大概像一条大虫子,只不过他现在缩着身体,弓着腰,所以像一只大龙虾。

我和谢航赶紧给他们松绑。

趁着吕伊她们还没有回来,我们赶紧离开。

开门时,我屏住了一口气,准备好了符纸。

可是看到门外的吕伊时,我还是感觉到了轻微的头皮发麻。

因为我清楚,这个人曾长久地监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