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偷了废稿
终稿比稿那天，姜舒出现在规划建设局会议厅，特别得意。
杨泽帮她偷到了厉珩的稿子，今天，她稳赢。
这次比稿和上次不同，每个参选者自己带作品过来，上台投影展示，最后再由规划建设局领导投票。
姜舒托了副局长帮忙，拿到了前面的排位。
轮到她时，她自信满满上台，打开自己带来的作品，开始展示和讲解。
和她预期的不同，台下领导的表情并没有多赞赏的意思，讲完她就下了台，心里还觉得纳闷。
轮到厉珩展示，她不怀好意看过去，心想设计稿都不见了，他还能讲什么？
谁知道厉珩并没有上去的意思，对着现场几个领导道：“抱歉，这次还没准备好，就不上去献丑了，让其他人先上去吧。”
几个领导颇为失望，没有厉珩的作品，这场比稿就没什么意思了。
姜舒看他果然拿不出作品，心里稳操胜券。
轮到姜霓上台，姜舒颇为不屑，姜霓这个土包子，能设计出什么登得了大雅之堂的作品？
姜霓有些紧张，打开自己的作品，开始讲解。
来前，厉珩在家里帮她排练过几次，本来不应该紧张，可是她的手就是止不住颤抖，第一次在这种大场面讲话，她的心都快跳出胸腔了。
虽然不知道厉珩为什么放弃比稿，但是他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影响她的发挥。
她有条不紊地讲清楚自己设计中的思考，台下几个领导看过她的简历，新人，入行不到半年，本来对她的作品不抱太大希望，谁知道，却发现这小姑娘的作品有点东西。
笔法稚嫩，可是创意十足，比如其他卖弄才华的作品，她的作品风格独树一帜，还有几分新锐先锋的味道。
姜霓讲完，并不知道台下人的看法，她慢慢地走下去，迎上自己家老公鼓励的眼神，心里慢慢淡定下来。
所有作品展示完毕，规划建设局的领导在另一个会议室讨论一番后，由局长公布了中标单位——白氏集团。
姜舒不服气，要求看成绩排行。
局长让秘书拿来成绩排行表，第一名居然是姜霓的作品，而姜舒的作品是倒数第一。
其他人都偷偷嘲笑姜舒，真本事没有，喉咙倒挺大。
“我不服，这其中肯定有猫腻！我的作品哪里差了？”
姜舒不管不顾地大吼大叫，丝毫没有公司继承人的气度，反而像个泼妇。
局长的脸都黑了。
副局长立即过来拉住她，好心小声劝道：“这是经过很公正地投票后才决定的，你别闹事，否则以后在江城，你们姜氏还想混吗？”
姜舒狠狠道：“那个姜霓有什么好，我的稿子不可能比不过她！”
副局长和姜家交好，自然知道姜舒没什么审美和设计能力，这稿子多半也是买来的。
他偷偷道：“你那稿子确实不行，前面几张确实像模像样，可是后面都是些什么，哪个展馆会这么设计，你是不是被骗了？”
姜舒听得脸色又青又白。
副局长不会骗她，那么这个作品确实不行。
难道是杨泽骗她？拿了假的稿子来敷衍她，害她出丑？
她发信息把杨泽叫出来，劈头盖脸对他一顿骂：“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偷厉珩的稿子吗？这哪里是他的水平？”
“这真是他的稿子，我千辛万苦偷出来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无法参加比稿啊！”
杨泽觉得冤枉，苦着脸，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厉珩的水平，确实下降了很多。
他之前还想着是自己水平低，看不出他作品的好来呢，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差。
姜舒瞪着他：“一次两次都这样，没办成一件事，废物！”
杨泽急忙道：“这次被偷稿，他回公司肯定要查，我肯定会暴露，姜大小姐，你说好让我去姜氏做总监的，你可不能反悔！”
“什么总监？就你这半吊子水平，你也配？”姜舒冷嘲热讽：“照照镜子，你连姜霓那个试用期新人都赢不了，你还有脸当总监，滚，以后别让我见到你！”
姜舒把那堆废纸扔在他头上，转身就走。
她想了想，不服气，在门口等姜霓出来。
姜霓赢了项目，还觉得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小激动，拉着厉珩的手出来，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厉珩只是听着，看到老婆高兴，他比她还高兴。
姜舒看到姜霓，忍不住上前酸她：“我说厉珩怎么不参加，不会是为了把你赢吧，你可真行，为了拿到这个项目，连老公都可以利用了！”
姜霓瞪着她，眼神冰冷：“我的作品都是我自己设计的，不像有些人，不知道是哪里买来的作品，中不了标，就在这里，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姜舒恨不得抽她，她转头看向厉珩，尖酸刻薄道：“你一个大男人，就这样躲在女人后面，甘心给她铺路？窝囊不窝囊？”
厉珩看她如此不要脸，眼神锋利，周身气场瞬间阴冷几分，姜舒有些惧怕地退后两步。
“姜大小姐，你偷了我的废稿，却还当作宝贝，我真不知道，你是瞎还是蠢？”
姜舒身体一僵，瞳孔微缩，喉咙有些沙哑。
“那是废稿？”
“当然，”厉珩每句话都像是往她心口扎刀子：“我最近忙，本来就不打算参加这次终稿，那份稿子不过是我随手画着玩，而且，后面那些，也和展馆设计没什么关系，姜大小姐好歹也是出身建筑设计公司，不会连这个也看不出来吧？”
姜舒感觉心口堵着一口血，想喷却喷不出来。
姜霓却是听懂了厉珩的意思。
难怪厉珩这阵子没花心思在稿子上。
“所以你早就知道姜舒要来偷稿子？”
厉珩点头：“早就知道了，杨泽每天都在我办公室外面鬼鬼祟祟，还总问我的进度，我的稿子丢了，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我当时就在想，这个人拿我的稿子，能做什么呢，肯定是为了这场比稿吧，那我就要亲眼瞧瞧，是哪个愚蠢的小偷要在比稿会议上丢人现眼。”
姜舒听完，恨不得杀了这个男人。
他居然早就知道了，还如此戏弄她？
她对姜霓落下狠话：“姜霓，这件事没完，你们两口子想要在江城立足，不可能！以后，我肯定让你们后悔！”
厉珩看她想走，突然又道：“姜小姐最近还去那间酒吧玩吗？”
姜舒回头，目光定定看着他。
厉珩嘲弄道：“听说最近酒吧附近有个流浪汉，在卖一个有意思的片子，姜大小姐不会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那个酒吧里出名了吧？”
“是你找人羞辱我？”姜舒眼睛里都要冒火了。
“怎么可能，我哪里有能耐知道姜大小姐你的行踪啊。”
姜舒已经顾不上和他吵架，火急火燎带上保镖，赶去那间酒吧。
她不能让自己的名声再被如此践踏。
姜霓好奇地问厉珩：“什么酒吧？老公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厉珩轻笑：“怎么可能，就是听公司几个同事说，他们去那间酒吧，撞到有人卖姜大小姐在酒吧门口和人打野战的磁带，觉得新奇罢了！”
姜霓皱眉：“有些恶心，不过姜舒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也算恶有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