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相依而眠的他和她

为了活着等星儿归来,为了维持住他年轻的身体和俊美的模样,三清更是耗尽了心血,就为了星儿看他一眼时,眼睛里爆发出来的欣喜和惊艳!

三清的目光越发的柔和,点点璀璨的光芒在他的美眸中汇聚成星河,他的声音越发的温柔。

“知道吗?为了你,我在魔族的血脉里下了诅咒,让他们被困在域外之地,就因为那是你用命守护的地方,我这些年一直在等着你,孤独的守在禹城的深处,默默等着你归来的时间,星儿!”

“星儿!”

“星儿!”

“星儿,吾徒,吾的挚爱,归来吧,星儿!”

云星眨了下眼睛,脑海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她感觉到有温热的**从眼睛里流下来,滑下她的脸,她尝到了咸涩的味道,她喃喃的出声:“不好吃。”

是的,眼泪不好吃,可是她的眼泪越流越多,心里的悲伤越来越浓烈,淹没了她所有的意识和感觉。

刚才她的感觉有多妙不可言,现在她的感觉就有多悲痛和失落。

“别哭,星儿!”三清的身体前倾,抬手温柔的擦去云星脸上的眼泪,越擦越多,他掌心里都是她的眼泪,她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就像那一天,他满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向她伸出手,以后再也没有人能阻碍他们在一起了。

她却摇着头,一直哭,哭的他肝肠寸断,哭的他全身很痛,心更痛。

“不,师傅,不要,星儿要的不是这样,不是啊!”

他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她为了让大家都满意,愿意嫁给别人,离开他,一辈子再也不见一面,可是他怎么能忍受心爱的女人,穿上火红的嫁衣一步步离开他,和另一个男人拜堂洞房,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星儿,师傅也不想的,是他们逼师傅的,师傅恳求过他们,甚至愿意废去这一身修为,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是一辈子的师徒!”

可是他们不愿意,他们满嘴的仁义道德,各种阻挠,逼的他发了疯,入了魔,一念而起,拿起了剑,弹出了夺魂曲,舞动的折扇,都是收割他们命的利器。

她哭晕在了他的怀里,他抱着她回了他们的家,当他去换下血衣再回来时,房间的**已经没了她的身影,只有血红的两个字在**:赎罪!

当他找到她的时候,她当着他的面,跳下了断魂崖。他随着她跳了下去,却发现这是天道在捣鬼,天道将她送去了另一个世界。

他历经重重找到她,她还是哭晕在了他的怀里。

三清抱着哭晕过去的云星,清润的眼睛里渐渐染上了猩红,他仰头嘶吼出声:“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不能和她在一起?”

如果历史再一次重演,三清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承受一次失去她的痛苦。

云星做了个很漫长的梦,她梦见自己是一个很小的女童,刚出生不久,父母就因为忙着增长修为要出门历练,她太小,带着麻烦又危险,痴迷修为增加的父母商量了下,深夜的时候,将熟睡的她放在了他们师弟的门前。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会冻醒饿醒,只知道张嘴哭的她,顿时嚎啕大哭,很快,脚步声响起,门在她眼泪婆娑里打了开,一个俊美的少年走了出来。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他第一次笨拙的将她抱起,那是她第一次饿的张嘴就啃在了他的嘴巴上,没吃到想象中的奶,她用力的吸了吸,只得到了一些口水。

他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朵,差点失手将她丢到地上,最后又小心翼翼的捧着她,就像捧着个易碎的瓷娃娃,将她放到了他的**。

不知道怎么照顾小孩子的他,手忙脚乱,满头大汗的端着熬好的米汤,仔细的喂给她喝下去,一碗米汤见底,她裹着红润润的小嘴笑了,他的脸又红了,确切的说是更加的红了,下一刻,他就看见她憋着气,哗啦啦的水声响了起来。

那一天,他顶着一张红脸洗着被子。

路过的同门们,各种眼神看过来,有相处感情好的,对着他挤眉弄眼,阿谀他长大懂男人的事了。

他听不懂,又影影绰绰的知道他们的意思,蠕动着嘴巴,他一句话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转过身,给了他们一个背影,他们怎么能知道,他的被子是个女娃娃给尿了。

他不能说,因为这太影响她将来长大,将来嫁人了,他揉着被子的手顿了顿,等他回神,才发现自己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他一个激灵,急忙低头用力的搓着被子。

后来,他当晚换了床新的被子,白天洗的时候,用力过猛,被子洗坏了。

自此他开始了一边照顾她,一边在师门修炼的日子,走哪儿,他都会将她带着,有时候去恭房,将她放在外面,她就哭,一眼看不见他,就哭的撕心裂肺,整个师门都能被她的哭声震三震。

他只能抱着她进恭房,但她是女娃娃,他是男的,白天的时候他开始尽量少喝水,憋急了就带着她急匆匆往自己房间赶,每当这个时候,看见的同门就会笑他,打趣几句。

开始,他很羞囧,后来他习惯了,就不再理会他们说什么。

她开始慢慢长大,会爬,会走路,会抓着他的袖子,糯糯的叫他的名字:“三清,星儿饿。”

“三清,星儿要蝶蝶。”她指着花园里飞的蝴蝶,非要他抓蝴蝶。

花园里是师傅养的灵蝶,师傅平时宝贝的不行,三清被缠的没办法,趁着师傅午憩,偷偷抓了个灵蝶给她玩,他想着她玩过瘾了,他在把灵蝶放回去,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师傅也发现不了,不想他转身给她洗个果子,她就把灵蝶弄死了。

胖乎乎的小手举着被她撕成两半的灵蝶,她眨巴着漂亮的琥珀色大眼睛,甜甜的叫着他的名字:“三清,蝶蝶死了,还要。”

三清当时差点晕死过去,他脸都白了,还没等他毁尸灭迹,师傅就循着死去灵蝶的气息来了他的房间,他的手拿着成两半的灵蝶,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师傅一脚踢出了门。

她迈着小短腿,笑得拍巴掌:“三清,还想看。”她还想看师傅踢三清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