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理直气壮地告状
嗓子还不是很舒服,皇上突然意识到刚才凤羽行根本就是故意的,挑自己喝酒时出声现身。
尽管对方变成了老鼠,皇上看着依然碍眼,明明自己是皇叔看着长大的,理应自己和皇叔感情深厚,可是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他突然觉得自己才是格格不入,被隔离在外的那个。
亓昱朝抬手用筷子很轻松的打掉了那两只冲脸而来的筷子,他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凤羽行:“不想吃,就去干活,你那帮鼠弟鼠孙子们可都等着你呢!”
“吃,第一次和自己的兄弟吃饭,不止吃肉,还得喝酒。”
凤羽行坐回石凳上,端起酒碗:“我只有一句话,尘埃落地后,将那个人的尸骨葬到魔域岭我娘坟边。”
亓昱朝没出声接腔,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皇上眨了眨眼睛,发现他们的视线都看向自己,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凤羽行口中说的那个人,应该是他葬在皇陵的父皇,他顿时怒了:“不行,朕绝对不会准许的,父皇已经安葬在皇陵里,怎么能在开墓惊扰了他!”
“呵,呵,呵!”凤羽行连着冷笑了三声,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这就算是惊扰了?那就等三清得了这天下,将你们大颖帝王家的皇陵全被掘了,我在扒拉着找出那老家伙的尸骨葬到魔域岭好了。”
“朕要治你的罪,诛你九......”族,皇上最后一个字噎在了嗓子眼里,好像九族也包括他自己和皇叔,被气的头晕眼花的皇上转头看向摄政王:“皇叔,他欺负朕。”
“皇上兄弟之间,臣不参与。”
亓昱朝轻松的一句话,差点把皇上的鼻子气歪了,他直接被气笑了,不参与?他还真是敢说啊,明明就是他带来的,别以为他这个皇上很傻,如果不是因为皇叔坐在这里,凤羽行肯定不会出现在这里。
“这件事,肯定不行。”
皇上沉下脸来,一点不让步的坚持着:“父皇葬入皇陵,朕绝对不会做出开馆惊扰他尸骨的事儿。”
凤羽行也绝的有点难为皇上了,他想了想,给出了另一个解决的办法:“不用你动手,我可以自己去刨。”
难不成他之前还想着让朕亲自去挖出父皇的尸骨?皇上差点被气晕过去,他抚着胸口,现在才发现,这同父异母的兄弟,不但没有个人样,脑子也不好使。
“那有什么区别?啊?凤羽行,你别趁火打劫,朕告诉你,你可以追封你娘为先帝的妃子,追封谥号将她尸骨迎入皇陵,你别再和朕胡搅蛮缠,这已经是朕最大的让步,是开朝到现在,你娘是头一份。”
“说的好像我娘稀罕那冰冷又拥挤的地方似的,魔域岭这灵山秀水不好吗?这才是风水宝地。”
“确实是风水宝地。”亓昱朝一开口,其他两个人都看向他,一个面色颇为得意,一个脸色有些狰狞。
皇上都要坐不住了,如果皇叔偏向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皇上还真觉得孤掌难鸣,不过在听见皇叔下一句话,他松了口气。
“所以很多人都奔着风水宝地而来,不知道这一场风波过去,这里还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凤羽行表情凝重下去,他端着酒杯喝了一口酒,入口的味道有点涩,果然宫里的东西都不好喝,他放下酒杯,亓昱朝提醒他的话,他听明白了。
这次魔域岭成为风波中心,如果三清得逞的话,确实不知道这里会变成什么样,重要的是......凤羽行脸色瞬间变了,他猛的站起身来就往外走,一声暴喝从身后传来。
“站住,回来,坐下。”
随着亓昱朝的命令,凤羽行折身又坐回石凳上,血红的竖瞳紧紧的看着他:“我娘的坟,是不是已经?”
“本王安排了人守在附近,如果有人过去,他们会发信号过来,暂时禹城的血阵牵扯住了他们的注意力,但你要知道,你了解魔域岭,有人比你更了解这里。”
“是,她是不会放过我娘的,生前害死了她,死后也不会让她消停,以前我以为她是因为娘不听她的话,现在才知道根本不是,我必须将我娘的坟迁走。”
皇上灵机一动,立即拍着胸口:“迁去皇陵,朕将皇太后的位置让给你娘。”
反正这个皇太后和他也闹掰了,他到时候找个由头,赐死或者是弄死好了,皇上看了眼摄政王,觉得自己不用动手,皇叔只要活着,就不会放过她。
“这个可以。”亓昱朝点点头,皇太后是绝对不能留,一个罪妇,荒**无道,绝不能入皇陵,凤羽行的娘是皇上心心念念的女人,生前不能相伴,死后能葬在一起,想必也能全了皇兄的念想。
亓昱朝没发现自己的想法在改变,如果是以前,他定不会如此痛快的应准了,甚至念着各种规矩,驳了他们的这个念头。
现在,他反而觉得能让有情人死后葬于一处,是真的全了心意,设身处地而想,亓昱朝想想,还是算了,如果他生前不能陪着云星白头,他给她自由,让她好好的活到寿终,那死后,她定要葬在自己身边的,下一世,他和她就要完完整整的。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些,亓昱朝的心第一次浸透在酸涩中,他不要什么下一世,也不要别的男人护着她安好,这一世,这一世他就要做到!
纠结的眼神在想通后,变的坚毅果决!
亓昱朝抬头看了一眼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的两兄弟,他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先将坟迁出来,等风波过去后,让高僧祈福,再让钦天监看个好日子葬入皇陵。”
凤羽行点点头,听着亓昱朝说的头头是道,他没什么意见,转头看向皇上。
皇上冷不丁对上一双血红竖瞳,脸上的表情都崩裂了,这同父异母的兄弟,全身上下就没一处是正常的,他以前多忌惮和抵触这个兄弟,现在就有多同情对方,这样一个像老鼠比人多的怪物,就是把刀子架在那群臣子的脖子上,他们都不会同意他做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