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拜见小少主!

床下软萌的小奶音引起阎薄琛的注意,他垂着眼帘,黑漆漆的月光下看到了个白瓷瓷的小娃娃。

阎薄琛愣住,直到脆生生的一句爸爸!

他缓过神来,冷峻的脸上浮现一丝情绪,淡淡的开口:“你怎么在这?”

小团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黑夜里,她坐在地上,眨了眨猫瞳,直勾勾的盯着他,委屈巴巴的咬着唇,“抱~”

阎薄琛冷着脸把阎微微抱回**,“现在可以说了吗?”

他是头一回的如此有耐心。

只见小团子坐姿端正,神色认真,缓缓道来:“我来拯救爸爸!”

阎薄琛睨着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饶有兴致的道:“口说无凭,你见到她了?”

阎薄琛打心眼里是不相信阎微微,他谁也不信,只信自己,哪怕阎微微当初说了那样一番话,他依然只是半信半疑。

阎微微点点头,高深莫测的说道:“微微见到了,她刚刚要扑在爸爸的身上吸取爸爸的阳气,是微微及时出现,红衣姐姐才落荒而逃的哦!”

阎薄琛面容失色,“那她现在去了哪里!”

“姐姐现在还在屋子里~”阎微微轻轻指了一个方向,凑到阎薄琛的耳边,小声说道。

阎薄琛随着阎微微的视线向墙角瞧去,空空如也。

“我怎么看不到她?”

阎微微食指中指并拢,在阎薄琛的右眼角轻轻一点。

“爸爸看到红衣姐姐了吗?她就蹲在那里,双手抱头!”

阎薄琛眨眨眼,与红衣女人四目相对,眼见女鬼向着阎薄琛身上冲刺飞去,阎微微站在爸爸的身前,伸手五指张开,红衣女人像是遇到了屏障结界般定格在原地!

“爸爸退后!”阎微微声音稚嫩,却一己之力的把阎薄琛护在身后。

小团子的身子微微颤抖,红衣姐姐是她从未接触过的情鬼,怨气极大,有些不好对付,她的元气已耗费大半,再撑下去不是办法!

忽然,只见她浑身散发淡淡的紫气,眸中散发紫色光芒:“见到本少主还不跪下!”

红衣女人发出嗬嗬的声音,迫于血脉的压力,哪怕她不愿,她依旧双膝跪地,低着头:“拜见小少主!”

阎微微紫眸直直的盯着她,“你生前是何人,为什么要缠着爸爸不放?”

红衣女人头发乱糟糟的眼神凶狠的盯着她身后阎薄琛,凄惨的声音在整间屋子响起!

“是他……他找人侮辱了我,还拍下了视频!我死也不会放过他!”

阎微微扭头看向阎薄琛,她不相信她心目中伟大的爸爸会做出这种事!

阎薄琛薄唇泛白,轻启道:“我根本不认识你,倒是你,缠了我数月,难道做鬼就可以不讲青红皂白么?”

阎薄琛震惊于眼前的场面,此刻来不及多想,他只想赶快解开谜团。

女鬼发疯般的尖叫:“不可能!就是你!那晚在酒店,我明明看到了你!”

“证据呢,红衣姐姐你既然怀疑我爸爸,那你的证据呢?”阎微微圆圆的猫瞳盯着她反驳道。

小团子坚定的相信爸爸!

招到质疑,女鬼拼命的摇头,“证据证据,好,你竟然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去找给你看!”

说话的瞬间,趁着黑夜,女鬼飞出窗口,消失不见。

阎微微的心里由衷地担心阎薄琛,她回过身抱住爸爸。

出声安慰:“爸爸别怕,乖乖睡觉,今夜红衣姐姐不会再来了。”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爸爸~”

阎薄琛真的没想到失眠许久的他竟然因为一首儿歌一觉睡到天亮。

醒来时,身旁无人,一时间阎薄琛分不清昨晚的记忆到底是真实的还只是一场离奇的梦。

早上六点,周潋阳准时来到阎微微的房间喊她起床。

粉嫩的公主房,大床的中间睡了一个四仰八叉的小团子,嘴里在嘟囔着,周潋阳凑近去听——

“小哥哥大坏蛋,微微讨厌你。”

软绵绵的声音说着无情的话,周潋阳脸色只是片刻的失神,拍了拍小团子,扯唇一笑,“再不起床,太阳公公可要晒屁股了!”

他和小孩子计较什么,他又不需要她的喜欢!

阎微微小手揉了揉眼,她太担心爸爸,一直陪着阎薄琛到天色亮起才回房间。

“好困~让我在睡一会儿嘛!”

周潋阳脸色微红,从小没接触过女生的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小团子是在跟他撒娇。

周潋阳猛地退后几步,逃离房间,刚把门关上就撞到了坚硬的物体,回头一看,他快速的低下头,恭恭敬敬的道:“阎总早上好!”

“她在里面吗?”阎薄琛探着头,想要看清屋里。

“是的,小小姐还在睡觉。”周潋阳犹豫了下,低头回答。

“嗯,那就让她多睡会吧,一小时后在叫她起床。”阎薄琛转身离去。

六点的清晨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最适合工作不过。

周潋阳耳边回**着阎薄琛的话,他人生第一次听到阎总如此温柔的声音,说的还是让小屁孩多睡一会。

他的内心深深不解,要知道,自从他来到阎家,就流传着一个不成文得规定,那就是阎薄琛最喜欢勤奋努力的孩子。

一日之计在于晨。

每日六点起床,是最基础的,而屋里那个小团子呢?

竟然可以多睡一个小时!

周潋阳的嫉妒之余还有着羡慕。

阎薄琛的办公室。

谢鹤年站在阎薄琛的面前汇报工作。

“总裁,您说的没错,张军这个人确实有古怪,他昨晚去了工地,有人亲眼看着他走到了一处角落,挖出了一个地下通道。”

阎薄琛神色微凉,“发现什么了吗?”

“倒是真的发现了一件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以防暴露,我们的人躲在远处,远远的就看见他抬着一个又一个的麻袋出来,大约是五六袋的模样,他开着车送去了郊外的河边。”

谢鹤年当时也在现场,现在的他依然有些后怕,他声音有些发抖:“我斗胆的猜测,他搬运的那些,是尸体!”

“哦?此话怎讲。”

谢鹤年如实道来:“为了以防万一,我一个人跟了上去,我亲眼瞧见他把麻袋投入河中,在他离开之后,我上前查看,河水的颜色已经被血水染的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