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五年前那人是他哥?

客厅里有几个医疗人员,见到陆以琛都恭敬地打了招呼。

陆以琛淡漠地点头,带着季诗冉进了中间的那间房。

房间很大,中间一张大**躺着一个男人,各种管道连接在他身上,空气中浓重的消毒液味道和呼吸机发出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死亡的淡淡气息在四周萦绕着。

看清眼前的场景,季诗冉有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的男人,长相跟陆以琛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他长得更温和,看起来毫无攻击力,而陆以琛的五官线条更凌厉。

她对这个人的身份有了猜测。

这时,陆以琛低沉的嗓音响起,和她解释:“他是我哥,陆温书,五年前的那场大火,我哥为了让我先出来,烧伤面积达百分之95,所有人都以为他死在了大火里。

等我醒来,找人把他救出时,已经错过最佳救治时机,这几年只能勉强维持生命……”

**的人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到肉眼看不到胸口在起伏,若不是呼吸机上的数字还在跳动,还以为这人的生命已经结束了。

季诗冉的视线从上到下扫了一圈,正想说话,呼吸机突然发出尖锐细长的警告声。

她脸色一变,连忙冲上前,拔出银针扎入他的人中。

这时,几个医护人员冲了进来,季诗冉呵斥道:“都出去!”

“病人现在需要抢救,你……”

领头的医生话没说完,陆以琛眉头一皱,眼神冰冷:“没听见吗?都出去!”

几人这才出去,季诗冉已经跳上床,开始给陆温书做心肺复苏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以琛紧紧盯着那张跟自己相似的脸,手掌紧张地握成了拳头,心跳也跟着快要停止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屏幕上的直线才变成了曲线。

看到数据恢复正常,陆以琛始终悬着的心才落了回来。

季诗冉有些脱力地从**下来,脚一软,差点摔倒,幸亏陆以琛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

“没事吧?”陆以琛担心地看着她。

女人摆摆手,站稳后说道:“你把他衣服解开,我要给他扎针!”

闻言,陆以琛神色一松。

季诗冉这么说,就证明有把握治疗陆温书的病,他哥有救了。

陆以琛将陆温书的衣服解开后,季诗冉才恢复了力气,开始全神贯注地替他扎针。

很快,胸口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

季诗冉正要落下最后一针时,无意间瞥见了陆温书肩膀上一颗细小的黑痣,她呼吸一窒,手里的针差点扎错地方!

那颗痣冲击着季诗冉的思绪,五年前那一晚又浮上脑海,她脸色瞬间变得有点不对劲。

这时,**的人悠悠转醒,呼吸也有力了几分。

陆温书看向陆以琛,以极其虚弱的声音问道:“阿琛,她是谁?”

他能醒来,陆以琛自然是欣喜万分。

连忙跟陆温书介绍:“哥,她就是季诗冉,我的新婚妻子,我带她来见你了。”

季诗冉很快就隐藏好情绪,没让陆以琛发觉。

她看着陆温书,乖巧地叫了一声:“哥。”

陆温书的眼珠子缓慢地转了一圈,看着两人站在一起,金童玉女,无比般配,眼底染上几分笑意。

“原来是弟妹,真抱歉让你看到我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

陆温书有些不好意思,却被陆以琛怒呵了一声:“哥!别这样说!”

他最不喜欢听陆温书贬低自己的话。

季诗冉趁着陆温书这会儿神智清醒,连忙问道:“五年前,你是不是来参加过季家女儿的成年礼?”

陆温书点点头:“是,怎么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季诗冉心头一震,垂在身侧的指尖轻颤,呼吸微紧。

陆温书没回答之前,都只是她的猜想,这会儿得到了验证,她哪里还冷静得下来!

现在她可以肯定陆温书就是五年前的那个男人。

她却跟陆温书的弟弟结了婚,冥冥之中早就有了纠葛,多么讽刺的巧合。

季诗冉问的突然,陆以琛投来疑惑的目光,想到什么,他正要说话,已经被季诗冉抢先回答了陆温书。

“没什么,就是看你有些眼熟,感觉之前应该见过。”

陆以琛眸色微沉,低沉的嗓音藏着半认真半玩笑地问道:“我和我哥是双胞胎,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没觉得我眼熟?

当初,我也参加过你的成年礼。”

季诗冉当时全部心神都在顾景云身上,还真没注意过。

她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在我看来,你们俩长得很不一样。”

她会对陆温书有触动,是因为他肩头的那颗痣。

而给陆以琛药浴时,他是没有的!

季诗冉琢磨着如何同陆温书交流当年的情况,拔针时有些心不在焉,导致动作过大,一处针孔出了血。

她连忙止了血,调整好状态。

治疗结束,陆以琛跟他聊了好一会儿,看得出来兄弟两人的感情很深厚。

快离开的时候,陆温书叫住季诗冉,让陆以琛出去。

门一关上,陆温书看着季诗冉,笑着叮嘱道:“弟妹,我希望你能跟阿琛好好过。”

季诗冉眉心一跳,这是暗示她,让她忘记五年前那晚的事吗?

这个想法刚闪过,陆温书便有些感慨地说道:“毕竟你是阿琛放在心里很多年的人,他能跟你结婚不知道有多高兴,他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的,所以我希望你也别辜负阿琛。”

“我?”季诗冉有些惊讶地指了指自己。

开什么玩笑,她跟陆以琛之前都没有见过,他怎么会喜欢自己很多年?

陆以琛性格那样冷漠的人,也会有深藏于心多年的白月光吗?

不知道怎么的,季诗冉突然想到两个小不点。

或许他心里的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吧,反正不管有没有,都不可能是她就对了。

“嗯,就是你。”陆温书的语气异常笃定。

陆温书对此深信不疑,季诗冉又不好说破不是她的事实,只能点点头:“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从陆温书的房间里出来后,季诗冉有些心不在焉,脑海里尽是陆温书的话。

陆以琛早就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了,还以为是陆温书的病情太严重了,不好治疗。

他忍不住低声问:“是病情很棘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