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推理1
“后来我将洋娃娃放在了笑笑的房中。”余太太很生气，还不忘补充一句。
楚心挑挑眉，看向笑笑问了句：“笑笑，告诉姐姐那个洋娃娃呢？”
这时姜易扣扣脑袋，嘀咕一声：“我刚才好像也梦到了洋娃娃。”
“对！我想起来了，刚才我睡了会，梦到的就是洋娃娃！”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跟洋娃娃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娃娃还是乐乐昨晚回来送给笑笑的！”
余太太要动怒了，莫名其妙质疑自己小女儿是凶手，这都哪跟哪？
楚心无视余太太夸张的情绪，面带微笑问笑笑：“那个娃娃呢？”
笑笑没有回答楚心的话，将脑袋埋在母亲的怀里。
余太太越想越气，看向自己丈夫，语气冷厉道：“老余！让他们出去！我要投诉他们！”
“投诉？投诉我们什么？”楚心靠着椅子靠背，左手搭在餐桌上，四指敲击在大理石桌面，发出当当声。
“投诉你们诬陷我女儿！”
余太太再也无法保持矜持，抱着自己小女儿就要进房间。
“余太太，我想知道今早你有没有去二楼阳台？”
余太太顿住脚步，下意识问道：“什么阳台？”
楚心耸耸肩，什么阳台你会不知道？
“我发现你们两个女儿的卧房，外面的阳台是相连的，而且阳台上一点灰尘都没有。”
“这有什么，我本人很爱干净，早上打扫一遍晚上也会打扫一遍。”
余太太这话好像没什么问题，楚心却是笑着摇摇头。
“我相信余太太昨晚肯定打扫了，今早不会也打扫了吧？”
楚心这话有道理，今早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会打扫。
看到余太太哑口无言，楚心起身双手背在身后。
“既然余太太这么爱干净，为什么只擦走动的地方，角落和阳台护栏却有灰尘？”
“这……这跟我女儿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余太太理直气壮，姜易没有说话，听到楚心的问话，或许自己遗漏了些什么。
“根据你们的口供，昨晚听到了乐乐的尖叫，夫妻两个都去了她的房间，是不是？”
余先生点头，心中好奇楚心为什么要这样问。
“是这样的，之后我们俩就回房睡觉去了。”
楚心来到厨房端起泡好的茶，轻轻抿了一口，微笑着说：“这茶不错。”
余先生也有点不喜欢楚心跳跃的思维，还有这种不严谨又随意的态度。
只听楚心继续问道：“那么请问余太太，昨晚去了乐乐房间几次？”
余先生有些忍不住，摇摇头解释。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老婆？昨晚她一直都跟我在一起，就是乐乐被噩梦惊醒的时候去过一次！”
楚心撅了下嘴，继续品口茶。
姜易来到楚心身旁，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楚心自然有所发现，看向余先生和余太太。
“我想了解一下，乐乐房间里的熏香是怎么回事？”
楚心的目光落在了余太太的身上，微笑着问：“余太太，能否告知一下熏香你从哪买的吗？”
“这……我怎么知道有熏香？那是乐乐的房间，她的房间平常不让我进，我怎么知道她点了熏香？”
余太太一口否认，楚心留意了其中一个关键词，随即笑了笑。
“我去过乐乐的房间，无论从她的穿衣还是各种风格，都偏哥特风。试问一下这样一个姑娘，怎么可能用如此雅致的熏香？”
楚心来到餐厅，打量了一下余太太。
一身比较轻快佛系的穿衣搭配，楚心已经有了判断。
“就算乐乐不喜欢雅致的熏香，你凭什么说就是我烧的？乐乐是个成年人，她怎么想你又怎么能知道？人的情绪是多变的，你不能用这种引导式的问话来质疑我！”
余太太一番话说出来，姜易也觉得楚心有些不妥。
在法律上，引导式的审问是不具法律效应的。
楚心倒是有些意外，点点头比较认可对方的话。
“还知道引导式，如果我没猜错，那熏香中含有致幻之类的东西，我让我同事查一下就知道了。”
“致幻！”
余先生和姜易惊呼一声，唯独余太太却没出声，眼神下意识瞥了一眼其他地方。
这是人在心虚的时候，会做出的一个微表情。
楚心抿嘴一笑，慢慢走向余太太。
“我是否可以大胆猜测一下，乐乐的噩梦，是否是因为熏香中的致幻物质？”
楚心这个设想有可能，在那种情况下，会造成许多不可估量的后果。
余先生察觉到了妻子的神态，目光有些难以置信。
“这能说明什么？就算熏香中有那个什么剂，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那可是我的女儿！”
余太太的态度很强硬，楚心将茶杯放在餐桌上，面带微笑看着笑笑。
“小妹妹，能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进乐乐姐姐房间，点上熏香的吗？”
“什么？”姜易这下彻底震惊了，这事怎么又扯上了这个小姑娘！
余先生无法接受这个说法，呼吸有些急促，捂着胸口。
“警官，我希望你把事情说清楚，别为难我小女儿！”
“老余！老余你快坐下！”
余太太放下自己女儿，过去扶着丈夫坐下，而笑笑却只是望着没有过去。
楚心猜测到了什么，直接问笑笑：“说说，你是不是昨晚去了你姐姐的房间，点上了熏香？”
笑笑下意识瞥了一眼自己母亲，小手指卷着衣角，低着小脑袋不说话。
“这不可能！笑笑昨晚睡得早，她怎么可能去乐乐的房间？”余先生不相信，他绝对不相信！
楚心的语气却冷了几分，说了句：“你不也睡得早！”
“我……”
见余先生似乎有些想不起来，楚心紧接着继续问：“你可知道是什么时候，听到乐乐的尖叫声？”
余先生的神色有些迷糊，他还真想不起来。
“你记不起来，是因为在那之前你就睡了！”
听到楚心这么说，余先生神色很是激动，一口咬定道：“不可能！在那之前乐乐还出来问过我们，当时我和老婆都在客厅。”
“没错！乐乐那会围着浴巾，应该是在沐浴。”余太太补充一句。
他们俩口供一致，姜易也没有办法证明楚心的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