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许话梅是疯了吗!

“安儿你不能这么想,你生来就应该高高在上的,要是没有那个意外现在整个薛家都是你的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金钱权利地位尊重!”

她手舞足蹈,比划的同时用近乎疯狂的语气诉说着这一切。

见到墨谦任然不为所动,她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因为墨谦流落在外所以对薛家的财富一无所知。

“爻家很有钱吧,她厉害吧,你和她在一起应该挺自卑的吧!

是不是大家都觉得你别有所图,根本配不上她!”

她继续喃喃道。

说话间她眼里的心疼都快从眼眶中溢出,滔天的恨意毫不掩饰。

“可是原本不配的人应该是她啊!”

说完这话的她像是用尽了全身所有的气力,身体一软整个人像着地面倒去。

在她看来如果当年没有任何意外,墨谦就会是被全家捧着的薛家长孙,爻吆是不可能有机会进薛家的门的也不配。

“你怎么样了!”

墨谦焦急道,同时迅速上前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

“所以你让我怎么甘心,如果是你你甘心吗?”

她并未理会墨谦的关心而是揪住他的领子讲他用力拉下与自己对视然后咬着牙狠厉的质问。

墨谦看着满脸偏执完全陌生的脸,有些理解爻吆说的那句话了。

面前的女人眼底除了狠厉与偏执还有藏不住的野心。

真就应了爻吆的那句话她不是有病就是有野心而已。

“可是我是墨谦啊,已经不是你的安儿了,您说的那些我已经不在乎了也已经脱离我的生活了!

我的未来不会有那些了也不想有!”

如今的他只想赶紧查清父亲的事情,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失踪,将害他们一家的人绳之以法,然后安安心心的演他的戏过他的日子。

“啪…”

得知他这个想法的许话梅气坏了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脸上,力道大得直接打得他摔到了地上。

“你是安儿,你就是他,你是我生的,你必须听我的!”

她疯狂的扑向墨谦,掐住了刚刚从地上坐起的墨谦的脖子。

“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那些贱人背地里是怎么笑话我的吗?

我不管你是安儿还是墨谦都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没回来也就算了,既然回来了就得努力当一个合格的好孩子。

你得让我当上老夫人,得让我成为薛家的天。”

她的双手越收越紧,眼中的疯狂也愈加浓烈,掐得墨谦可以吸入的氧气越来越小,脑子都因为缺氧而变得晕乎起来。

整个过程他始终不发一语或者说顾不上。

从听到老夫人那句话开始他的脑中就一片空白,这一刻他明白了,什么儿子什么思恋通通都是假的。

或许她这些年是想过他也尽力找过,但更多的原因是她想要一个靠山一个有薛家血脉的靠山,而不是单纯的一个孩子。

“呵呵呵呵…乖孩子,生养之恩大于天,你都能为了养母把自己卖了,我这个生母的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她肆意笑着,面上的表情也也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手上的力道却截然相反,狠厉得像手上捏着的人不是儿子而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

显然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

墨谦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因为缺氧没了气力,脖子上犹如铁臂的手也让他说不出话,只能无力的抬起手倾尽全身力气去推她。

一个疯魔偏执没有理智,一个耗尽气力毫无疑问这就是螳臂挡车,有些自不量力了。

视线越来越模糊,脑子越来越馄饨,人越来越困。

恍惚间他好像进入了另一个天地,那里有爻吆正温柔的对他笑,还有两个孩子正围着他们打转。

最重要的的是还有许话梅,她和爻有说有笑,还如初见那般温柔,满足他对妈妈的所有幻想。

他感觉自己很幸福很满足,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爸爸,你放开我爸爸!

你个坏女人,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你是要杀了自己儿子吗,杀了他你这辈子还有指望吗!”

在他沉沦的之时两个孩子焦急稚嫩满是冷意却又满满关心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不是很大,甚至有些模糊,还带着浅浅回声,犹如云端之语那么缥缈那么虚无却让他瞬间清。

缓缓睁开眼,视线再次变得模糊然后逐渐清。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张皱巴巴的小脸,其中最明显的要数那两双红彤彤的大眼睛。

这两样食物的主人当然是爻景轩和爻景禹了,他们一开始就跟在了墨谦身后一直在窗户边趴着偷看。

那个位置听不太清,只能偶尔听到几句。

当许话梅说爻吆配不上墨谦的时候爻景轩就忍不住想冲出去了照例被爻景禹拉了回去。

为避免因动作太大被发现了,然后彼此尴尬他还强行将人按压,随他一起蹲下,暂时失去了对屋内情形的感知。

就是这么一下,差点让他抱憾终身。

此刻他看着刚刚神智清晰脸上还保持着痴笑的墨谦一脸自责。

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过于多管闲事了,让爻景轩早点冲出去不就好了吗,干嘛多事儿。

“这么大个人了,别人掐你,不会打还不会躲吗!”

他老妈假装打爻景轩时,他这么笨都知道躲,面前的人真没出息。

眼里担忧着,嘴里说出的话却傲娇的变成了责备。

这一点倒是和爻吆挺像的。

“对不起,还好还有你们!”

让他不至于在得到梦寐以求的来自母亲的关爱却发现是一场骗局之后不至于那么可笑。

“知道就好,笨死你得了,现在扯平了!”

爻景禹以为墨谦是在说救他这件事情,继续傲娇,眼角的泪水却怎么嚓也嚓不掉。

话中的哭腔也怎么都掩饰不了。

“知道了,知道了,扯平了,以后不会了!”

墨谦心疼的为他擦着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话在爻景禹这里是铁则。

爻吆曾经还开玩笑的说,还真没见到爻景禹放肆的哭过,出声时都只是哼唧两声。

现在这样都是他的错。

两人互相安慰,互相心疼,看得爻景轩有些吃味了。

“我也哭了,我也要擦!”

爻景轩伸过脑袋将爻景禹的头往旁边一顶,把自己的脸凑到了墨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