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柳荃遇刺(6000)

第五十六章

“没错,就是那个李凡。”扶风郡王点了点头,“夫人,你认得他?”

郡王妃翻了个白眼道:“我自然认得,这人的香水在京都很出名,一瓶香水卖到五十两银子还经常抢不到。你是如何认得他的?”

扶风郡王当即将自己如何认识李凡说了出来,待说到自己和李凡合作做生意时,郡王妃眉毛一扬,说道:“你说什么?你不过是个落魄的郡王,他为什么要跟你做生意?”

扶风郡王嘿嘿一笑:“那自然是有原因的,他看上了芙儿。”

郡王妃顿时一愣,“等等,他是怎么认识芙儿的?”

扶风郡王一脸问号,也感觉不对劲了:“不是你介绍的吗?”

郡王妃皱眉道:“我介绍的?我把芙儿介绍给了他吗?好像没有啊。”

扶风郡王也懵了,那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从哪里认识的芙儿吧。”扶风郡王摆了摆手,对于这种旁支末节他并不关心。

“我跟你说,,反正李凡这个女婿我是认定了,此人不仅会经商,而且诗做得极好,你不知道,昨晚他还作了首诗赠给了我。”扶风郡王一脸骄傲道:“你丈夫我,今后必定跟着这首诗名扬千古!”

“名扬千古?”

郡王妃嗤的一笑,不屑道:“就你也想名扬千古?一个经商的能作得什么好诗?也就你傻傻的当成了宝贝!”

扶风郡王也不恼怒,呵呵一笑,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郡王妃顿时愣住,眼睛瞪得大大的,接着身子轻微的颤抖了起来。

扶风郡王看她震惊了的样子,心中暗爽,继续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扶风王,萧铣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诵到最后一句时,扶风郡王抬头望天,用激昂的语气道:“与尔同销万古愁!”

!!!

“喳”的一下,郡王妃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眼睛瞪得老大,即便她不爱诗词,却也被这首诗中的豪迈、奔放之情震慑住了。

这便是诗词的魁力,哪怕是乡间老农,在读到一首好诗时,也会有头皮发麻的感觉。

“你听到了吗?扶风王,萧铣生,将进酒,杯莫停。这扶风王,便是指本王了!以本王看来,此时必定名扬千古,我也将跟着这首诗名扬后世。”扶风郡王得意洋洋的说着。

郡王妃恶狠狠地瞪着他,“哼,你便得意着吧,下次也带我去见见李凡,我倒要看看这人长什么样,配不配得上我的芙儿。”

扶风郡王小声嘀咕:“你不是看上人家的诗词了吧?一个女人家,要什么名扬千古。”

“你说什么?!”郡王妃挥动鸡毛掸子,狠狠的在扶风郡王屁股上一抽。

郡王府中传来扶风郡王悲厉的惨叫声。

……………

李宅。

天色渐晚。

李凡正在房间中作画。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一副西湖风景跃然纸上。

李凡满意的点了点头,仅靠技艺,这副画就能卖个几十两,上百两银子了。

可惜自己不是什么名人,否则这副画的价格还能再翻个数倍。

便在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西子是谁啊?”

“我靠,你不要悄悄接近好吗?”

李凡吓了一跳,回身看着临安公主。

临安公主噗哧一笑,说道:“吓死你!你这画不错,但没上次那个好看。”

“上次那个叫素描,自然和这种不同。”李凡挑了挑眉,两番接触,他倒也对临安公主的恶感减少了许多,但还谈不上喜欢:“你来这里干什么?蹭吃蹭喝?”

临安公主哼了一声:“本宫主需要蹭吃蹭喝?我没给过你钱吗?”

“哦,难道你要我给你画画?”

李凡警惕的看着临安公主,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女人来了绝对有麻烦事。

“你肯给本公主画一副……那个素描?”

“素描,你要画写真都可以。”

“写真?什么是写真。”

“就是那种脱光了画在画上。”

“呸!什么**,秽的玩意!”临安公主秀眉一蹙,一脸厌恶的道:“你居然还给人画这种东西?真恶心!”

李凡翻了个白眼道:“你懂个球啊!那叫艺术懂不懂啊!”

李凡把画收了起来,道:“说吧,公主找我干什么?”

临安公主道:“我找你是有个小忙,想让你帮帮我。”

“什么忙?”

“紫京城的勋贵子弟要举行一场鸾凤文会……”

“……”

李凡听了一会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公主是想让自己帮她做弊。

“你不是很会做诗吗?”临安公主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

李凡反问道:“你说呢?”

他不加思索的道:“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顿了顿,又念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临安公主一懵,一言不合就做诗?

你会做诗了不起啊!

但随即,临安公主更加高兴,有李凡帮她,她一定能成为文会上最靓的仔。

李凡眼神玩味的看着她:“但是呢,我为什么要帮你?凭你长的好看还是凭你胸大屁股翘?”

临安公主秀眉一蹙,这家伙说话好奇怪,但又挺好听的。

“你帮我,我可以给你钱。”

李凡冷笑道:“钱?你有两个钱很了不起啊!我李凡最恨你们这些动不动就拿钱砸人的人!”

临安公主道:“我给你五百两银子!”

李凡更是冷笑:“对不起,我李某一向视金钱为粪土,五百两银子,你当我是什么人?”

临安公主加价:“那,那我给你一千两银子!”

李凡冷笑连连:“我都说了李某人一向视金钱为粪土,你简直就是在侮辱我!”

临安公主继续加价:“那我给你两千两银子!”

李凡语气缓和:“粪土当年万户侯,没有粪土,农民哪能种植出粮食?今晚我就是你的人。”

临安公主笑了:“我给你三千两银子呢?”

李凡:“今晚别把我当人!”

临安公主:“四千两银子呢?”

李凡:“今晚不管来的是不是人!”

“哈哈!”

临安公主忍不住大笑,这个李凡真是太有趣了,长的也不赖,说话又好听,难怪姐姐那么喜欢。

……………………………

鸾凤文会的日子定在第二天的早上,一大早李凡就穿上了临安公主准备的侍卫衣服,跟在临安身边。

先进入内城,再沿着内城主干道来到宫城内,最后到了一座大府坻。

临安公主低声道:“待会你便跟在我身后,为我出谋划策。”

“行,OJ8K。”

李凡点点头。

说实话他挺想泡这个公主,虽然第一次见面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但毕竟奈大啊。

来到异世,谁人不想左拥右抱,三妻四妾呢?

就在李凡参加文会的同时,柳荃那边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柳荃遇刺了。

一大早,柳荃正打算去外城,谁知道刚走出宫楼,就有刺客飞扑而上。

然而别说柳荃本身就是修道的,身边还有司剑护卫,除了司剑,还有一大帮侍卫。

那刺客很快就被拿下,交给了刑部审讯。

半个时辰后,盛怒的柳荃召开了朝会,面如冰霜,两排大臣皆是肃然而立。

“今天朕遭遇刺杀!刺杀者已被擒下。”

柳荃声音清冷,不含一丝怒意。

两边大臣都是大惊失色。

“什么?有人刺杀陛下?”

“是谁那么大的胆子?”

柳荃目光在众臣脸上一扫,道:“朕已交给刑部尚书侯中郎审讯,侯爱卿,你出来说说审讯结果。”

侯中郎是个体型微胖的男子,走出来拱手道:“启禀陛下,微臣审那刺客,一勘问,方知此人姓金名涛,乃左相郭望舒的家将,奉左相之女郭琪之命行刺陛下,以谋夺天位!幸好宗社有灵,皇天后土庇护,陛下洪福齐天!”

此话一出,众臣皆寂。

左相派的人?

这……左相要刺杀陛下?

左相郭望舒顿时脸色大变,上前跪下道:“陛下,必定有人栽脏于臣之女儿,请陛下明查!”

“我自然会严查。”柳荃淡淡道,她自然不认为是左相派人来刺杀自己,这次刺杀最大的功能就是栽脏陷害。

“来人,把刺客金涛,郭琪都带上来,让他们对面执问!”

柳荃命令一下,片刻功夫,一名黑衣男子就被五花大绑地带到殿中。

而郭琪也在两名婢女的馋扶下来到大殿。

柳荃看向郭琪,只见她身穿青衣,脸色虽然苍白,但相貌却是绝美,虽然逊色于自己,但也是温婉娴淑、端庄典雅。

记得不错的话,这郭琪今年快三十了,却至今没有夫家。

柳荃很快就把目光从郭琪身上移开。

“郭琪,此人名为金涛,说你命他刺杀于朕,可有此事?”

一听到柳荃的话,郭琪惊怒交加,急忙弯膝跪下,说道:“陛下,臣女之心天地可鉴,绝不敢谋害陛下!请陛下明鉴!”

金涛横着头道:“小姐役使小人,小人怎敢违旨。小姐是你要我杀了女帝,让相爷取而代之,既然事情败露,那便不必伪装了!”

郭琪怒道:“你这贼子,血口喷人!我……我何时指使过你了?”

柳荃冷冷道:“来人,上炮烙。”

片刻功夫,太监便将一个高二丈,圆八尺的铜柱推了上来,铜柱上有上中下三个火门。铜柱之上还悬有三四根大铁链,随着铜柱的推动而啷铛作响。

太监在火门中点燃火焰,火焰迅速升腾而起,滚滚热浪袭向大殿。

这炮烙自古便有,乃是酷刑,传闻是上古暴帝所创。炮格之法,炊炭其下,使罪人步其。或曰:膏铜柱,下加之炭,令有罪者行焉,辄堕炭中。

众臣仅是看着烧红了的铜柱,都是脸色大变,头皮发麻。

此刑具,便是炮烙!只要将人用铁链绑在上面,须臾功夫,就能将人烤熟。

柳荃淡淡道:“将他推上炮烙!”

金涛看着烧得通红的铜柱,吓得魂不附体,两排牙齿相扣,立马跪在地上,叫道:“陛下饶命,我招,我招!”

右相喝道:“贼子快说!谁派你陷害的相爷!”

金涛趴在地上,颤颤巍巍的道:“是淮河郡王,是淮河郡王派我嫁祸的相爷!”

此话一出,众臣无不变色。

正在吃瓜的淮河郡王也是傻眼了。

什么叫吃瓜吃到自己身上,这就是啊!

这关自己何事啊?

文武众臣面面相觑,淮河郡王虽然也姓柳,但却是个闲散的郡王,被排到京都权力中心之外。

不过他也确实也有谋反的可能性。

早间柳荃登基,便有一些人想让淮河郡王称帝。

淮河郡王惊怒交加,自己本来是个吃瓜人,怎么就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急忙走出来叫道:“他诬陷我,他血口喷人,我一心为国,绝无谋篡之心!”

金涛道:“淮河郡王,事已至此,便不必推脱罪名了!你因着陛下登基为帝,早便想篡位谋权。是你让我刺杀陛下,若是成功,你便能顺理成章地继承王位,若是失败,便让我嫁祸郭琪。若是郭琪因此而死,左相必死,左相一死,你便有机会攻讦陛下滥杀臣子,借此登基为帝!”

文武众臣都是脸色大变,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凶手会是淮河郡王!

而且淮河郡王完全有这个动机!

毕竟他也是帝室的一员。

“金涛,我且问你,既然你说你是淮河郡王派去刺杀陛下的人,有何证据?”侯中郎对着金涛喝道。

金涛道:“我有淮河郡王给我的黄金,是他许诺的好处!黄金上印有淮河府。”

“黄金在哪?”

“黄金便在东康街第三处宅院的地下!”

侯中郎朝柳荃拱手道:“陛下,请派人去挖掘黄金。”

柳荃点了点头:“宫雪,你带人到东康街第三处宅院挖掘黄金!”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宫雪便脸色阴沉地回来,身后两名壮汉抬着两个箱子,箱子一打开,里面竟都是黄澄澄的金子,金子上刻着淮河郡王府四个字。

看到金子,淮河郡王直接瘫坐在地上,满脸懵然。

“陛下,我是无辜的,我是被诬陷的啊!”淮河郡王惊恐的叫道:“你们信我,我真的没有谋反之意,这些黄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众臣都是阴沉着脸,人证物证俱在,他居然还想狡辩?

连柳荃也陷入沉思当中,竟然是淮河郡王?

这倒是让她大出所料。

淮河郡王这些年就是个透明,怎么会是他?

就在这时,侯中郎皱眉道:“陛下,此事只怕另有蹊跷,依臣看来,若是想要刺杀一个人,断无留下手脚之理,何况在金子上留字,简直就是故意嫁祸!此人只怕是不肯招出真凶,故意乱人耳目!”

众人也是面露恍然大悟的神色。

不错,淮河郡王没必要在黄金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啊!

柳荃目光落在侯中郎身上:“侯爱卿有何见解?”

侯中郎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说道:“依臣看,是有人故意嫁祸给淮河郡王,而且嫁祸者,便在殿中!”

“什么?是谁?”

“侯爱卿,你有何见解?”

侯中郎道: “陛下,既然这些黄金是有人用来嫁祸淮河郡王的,不妨查查黄金的源头。”

“查!”柳荃道。

当即八名打更卫奉旨去查。

殿中一片安静,事情到了现在,越发的扑朔迷离,众臣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谋害郭琪,谁在谋害淮河郡王了。

一柱香刚过,打更卫返回大殿,道:“启禀陛下!黄金上另有字迹被磨去,据勘查,磨去的字迹左相府四个字!黄金出自左相府坻!”

随着打更卫的声音响起,殿中的大臣纷纷变色。

怎么回事?为什么又查到左相身上?

而这时,金涛脸上也露出了惊慌之色。

刑部尚书一脸不信的样子:“胡说,黄金怎么可能来自左相?”

打更卫道:“千真万确!金子上的文字虽被刨去,再刻上新的文字,但终究有蛛丝马迹。而且据册,这批黄金是陛下去年赏给左相的。”

刑部尚书惊讶道:“难道……难道真的是左相?不,不可能!如果真是左相,为什么刺客最开始会招出左相?”

众臣顿时陷入了沉思,都是难辨真假。

就在这时,刑部尚书面露恍然大悟的神色,说道:“难道是左相故意设的局,先让凶手招出自己,在逼供之下,凶手再招出淮河郡王,再加上黄金,凶手的指供,谁都会以为真凶是淮河郡王,不会再怀疑左相!”

刑部尚书这句话,顿时让众臣面露惊惧之色。

如果真是这样,那左相的城府也未免太深了吧?

置之死地而后生?

此刻,就连柳荃,也产生了动摇。

难道真的是他?

就在这时,金涛面露惊慌之色,叫道:“郭琪,我杀了你!”

说着,便扭动身躯向左相扑去。

然而他身上被五花大绑着,没等扑到郭琪身上,就被侍卫拦住。

但这一举动也直接让众臣更加怀疑左相。

刺客此举,简直就像要证明自己和左相无关一样!

刑部尚书走上前,沉声道:“大王,依臣看来,凶手只怕是左相。左相遣凶刺杀大王,岂会不知道大王身边有无数打更卫?岂能刺杀成功?但她依旧这么做,其目的并非刺杀大王,而是陷害淮河郡王!而金涛先指证左相,便是为了让自己摆托嫌疑,试问,若非查出黄金来自左相府,谁会怀疑左相?”

众臣听到这番解释,都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一个郭琪!

好恐怖的心计!

……

柳荃眉头紧蹙,她总觉得,这里面是一个局,一个针对右相的局,却不知该如何破解。

“请陛下拿下郭望舒这等叛贼!”

“请陛下下令!”

郭望舒脸色难看,身体微微颤抖,他此时已经看明白了,这件事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

陷害自己的人手段高超,想要把自己逼上绝路!逼陛下做出决断!

他环顾四周大臣,却根本想不到是谁让人陷害自己。

柳荃沉声道:“来人,将郭望舒,郭琪以及刺客金涛关进司狱!等候审判!”

司狱是打更卫独立设置的大牢。

“陛下,还请由我吏部前来……”

“此事不必再提,退朝!”

柳荃心烦的挥了挥手,回到了东宫,望着外面的天。

她感觉,黑暗中有一张大网,正悄无声息的朝自己笼罩过来。

打掉左相只是第一步。

而第二步……又是谁?

柳荃喃喃道:“到底是谁主导的这一局?”

“来人,去外城!”

……

当柳荃来到外城时,却发现李凡不在。

“他去哪里了?”柳荃心情更加的烦闷。

“启禀陛下,李公子被临安公主带走了,似是去了内城。”

“临安……她又找李凡干什么?”

柳荃柳眉微蹙。

……

此时此刻,李凡正看着酒阁间几个正在作诗的勋贵。

“秋容浅淡映重门,七节攒成雪满盆。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玉为魂。

晓风不散愁千点,宿雨还添泪一痕。独倚画栏如有意,清砧怨笛送黄昏。”

诵诗的叫贾道,乃是勋贵子弟,一首咏海棠,直接震住了全场。

李凡暗暗点头,这个贾道做的诗也的确可以,当然,离好还有一段距离。

不过在场之中,却只有贾道的诗最佳。

贾道忽道:“贾道久闻临安公主诗才无双,那日文会数首诗大败诸侯之子,今日盛会,公主何以不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