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当着太子爷的面大放厥词

张凝脸上写满了疑惑,“真的假的啊?”

贺暖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张凝突然开始哈哈大笑,中了彩票大奖的那种狂癫的笑。

她的笑声穿透力太强了,透过电话传出来,在大楼里都有回声。

贺暖赶紧关掉免提,等她笑够了,再重开免提,“张凝你疯了?”

张凝抽了纸巾擦着眼角,开心道,“傻丫头,被温家少爷盯上了,你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

“哎,跟姐说说,你那晚见到的,是温家哪个少爷啊?”

贺暖怔了怔,“温家少爷,不止一个?”

张凝开始兴致勃勃地给她科普首富温家,视频里她手舞足蹈的模样,像极了刚谈恋爱的小女生。

看她这么开心,贺暖也不打断她,就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还捧捧哏。

她滔滔不绝讲半天,总结一下就一句话:温家是传承了两百多年的大家族,人丁兴旺,温家少爷肯定有好多个。

贺暖顿时觉得「温家少爷」这个头衔不值钱了。

张凝神秘兮兮地问,“暖暖,那晚,有木有近距离接触温家少爷呀?”

贺暖纤长卷翘的羽睫低垂着,秀眉微挑,“跟他说过话,算近距离接触吗?”

张凝一阵唏嘘感叹,“快,说说,你那晚遇到的温家少爷,长什么样?”

贺暖轻阖双眸回想那晚的情景,唇角不自觉微微上翘,“那个公子哥留给我的印象还不错。”

“长得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是个学生气息很浓郁的少年,一口一口姐姐叫着,挺可爱的一个小奶狗。”

“如果有这么个弟弟,应该挺好的吧。”

张凝听得心痒痒的,“还是弟弟呢!有照片吗?给我看看真人长什么样!”

“没有!跟他第一次见面,人家还是来酒吧消费的顾客,怎么好问人家要照片呐。”

听到这,温棣彻底相信了,贺暖的确不知道他的身份。关于温家,她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忽然又想起爷爷总在他耳边念叨的话,说他每天精神绷得太紧,活得太精明太算计,总是过分解读一些善良人的纯真。

爷爷给他写过一幅字:身居高位,守望平凡。

这八个大字,就挂在他庄园别墅的书房中。

他现在多少有点懂这幅字的内涵了。

张凝继续八卦,“那你跟那个小奶狗还聊着吗?”

贺暖啧嘴,“姐啊,你魔怔了?人家还是个孩子,未成年!”

“啊?这么小啊,”张凝顿了顿,疑惑道,“你跟温家少爷都搭上话了,怎么能被开除了呢?”

一提这茬,贺暖就来气,眉眼中尽是烦躁,“要不说咱们社畜卑微呢,有钱人一个不高兴,咱们就完蛋了。”

“那孩子看着像个乖顺的小奶狗,交的朋友却乱七八糟的,个个抽烟喝酒。”

“还有一个姓吴的,大家都称呼他小吴总,就是那个狗日的人渣,对我动手动脚的!”

“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出来霍霍女孩子,踏马的,我真想把他手剁了。”

听着她爆粗口,温棣剑眉蹙了又蹙,这小女人真的好粗野,跟她那清冷不染尘俗的长相一点都不符。

“那个人渣,还在酒吧里兜售违禁药品,被抓了。”

“也不知是哪位大侠给举报的,那~么多警察突然就杀进酒吧!”

“凝姐你是不知道啊,那场面可震撼了,跟拍大片似的!”

喜提「大侠」称号,陈廉嘴角微微上翘,这位小嫂子挺有意思。

贺暖叹口气,接着说,“折腾了一晚上,最后酒吧被勒令停业,警察带走了好些人呢。”

她拍着轮椅扶手,强调道,“重点是,有一个大傻逼在这个节骨眼买了酒吧,然后好多同事就被开除了,我也没能幸免。”

“真踏马火大!”

正在后面偷听的某「大傻逼」,也是相当火大。

某「大侠」已经在抿嘴笑了。

张凝静默片刻,“不是,暖暖,我好像没太听明白。”

“我的理解是,CC酒吧新任老板开的你,这与温家少爷有什么关系?”

贺暖被她问得一怔,默默捋一下,“哦对了,我漏了一个细节。”

“那天晚上,温家少爷跟我说话,就是为了让我给他大哥调酒,而他大哥就是买酒吧的那个大傻逼。”

温棣阴沉着脸,对陈廉勾勾手指。

陈廉俯身低头,耳朵贴过来等着听命令。

“回头把酒吧转到她名下。”

陈廉点头,“好的。”

贺暖继续道,“那个孩子未成年泡吧,惹怒了大哥,然后大哥的怒火烧到了我们身上。”

张凝激动地站起来了,举着手机在客厅里踱步,“那个大哥,应该就是利众集团的继承人,温家太子爷!”

“暖暖,你这运气真是逆天了!”

贺暖一脸丧气,“呵呵,没错,我的霉运向来逆天。”

“倒霉碰上那个所谓的太子爷,我连工作都丢了。”

张凝笑着安慰她,“一个酒吧服务员而已,丢了就丢了,但是温家太子爷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遇上的。”

“你要好好抓住这个机会,抱上太子爷的大腿,你后半辈子就可以当少奶奶享清福了。”

贺暖被她这话给无语笑了,“姐啊,请把你玛丽苏的脑回路收一收,现实一点。”

“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温家太子爷,你会娶我吗?”

张凝毫不犹豫地说,“会!”

“你这是给我开了八百倍的滤镜,如果我有太子爷那条件,我就去当海王,不上岸的那种。”

温棣:“……”

陈廉抿嘴偷笑。

张凝发出了捧哏的感叹声,“那你先拿下太子爷练练手,顺便捞点钱,如果他非你不可了,你就勉强跟他携手到白头吧。”

贺暖竖起食指摇一摇,“不不不,这太不海王了。”

“海王是没有心的,即便将来他跪下来求我不要离开,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老娘已经玩腻了。”

说完,她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在大楼里回**。

笑着笑着,她的眼泪就出来了。

越克制,眼泪就越汹涌。

她咬着下唇,隐隐抽泣。

“暖暖你怎么了?”

回应她的,只有贺暖的哭泣声。

“你说话呀……唉急死我了,”张凝急得拧着眉头,“你哪都别去啊,我现在就去医院找你。不准挂电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