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单手解她睡衣扣子

温棣垂眸睨着她,尽可能地放轻动作把小拇指从她手里抽离出来。

倒一杯温水回到病床前,托起她的后脑勺,“喝点水。”

贺暖迷迷糊糊的倒是很乖,咕咚咕咚大口喝,只是喝一半洒一半。

她身上的睡衣早已被汗水湿透,刚才吐的时候沾到了睡衣上,现在又洒了水……

这身衣服直接没法穿了。

温棣从衣橱里拎出旅行包,把陈廉带过来的衣服全抖在隔壁病**,每一件衣服都上手摸一摸,挑一件质地最柔软的。

转身回到贺暖床前,用手背拍拍她的胳膊,“起来把衣服换了。”

贺暖除了浑身颤抖,嘴里念叨着冷,没有别的反应。

温棣伸手捏她的脸,软弹娇嫩的脸蛋,手感特别好。

贺暖浑身冰凉,他的手就像寒冽冬夜中的一团火,给了她渴望的温暖。

两只小手钻出被子紧紧抱住他的手,牙齿打着颤呢喃,“冷…冷……”

温棣低头看着她,静默足足一分钟,“这是你求我帮你换的,不准翻脸。”

他还是很绅士的,把脸转到一旁,单手解她睡衣的扣子。

从来没干过这事,手生,半天都解不开一个。

虽然有结婚证保驾护航,但眼下这情况难免有点趁人之危的嫌疑,他心里还挺慌的。

在商场叱咤风云的大佬,被这几个睡衣扣子急出一头汗。

温棣想两只手一起上,贺暖却死死抱着他的右手不撒开。

只能硬生生扒开她的手,把手机塞给她抱着。

抬手擦擦汗,继续攻克剩余的扣子。

温棣拎着被子给她盖好,在被子底下把她的睡衣脱下来。

过程很顺利,只是……

输液的那只手连着长长的输液管,就好像她的手被延长了一米多,在输液管的尽头还有一只方形输液袋。

温棣目测输液袋的大小,尺寸明显大过贺暖的睡衣袖口,只能等着药液滴完了,把输液袋叠起来掏出衣袖。

无语又尴尬。

总不能再给她穿上吧?

他沉思片刻,将病床边的护栏提起来,把睡衣系在护栏上。

然后,拎起他的新衬衣塞进被子里,直接把贺暖打包裹起来。

这时,刘医生敲敲门进来,直接把剩下的三个输液袋全部挂到吊架上。

“滴完您自己换吧,我就不进来打扰了,顺序在输液袋上写着。”

温棣点头,“多谢。”

医生抬手指一下头顶的输液袋,“这种规格,一袋大概能滴一个小时,您可以设置闹铃,然后小眯一会。”

温棣脸上没有丝毫困倦,“我还有工作要忙。”

医生默了默,提醒道,“您这个作息习惯还是改一下比较好,您的头痛病与熬夜有很大关系。”

温棣微点头,没再说话。

他被丛集性头痛折磨了整整十四年,没有一个月间断过。自从高中时第一次发作,他就过上了昼伏夜出的生活。

这个作息习惯,一时半会改不了。

他取来笔记本电脑,坐在贺暖病床前,点上香烟,继续批复邮件。

贺暖一直在抖,牙齿哒哒响,吵得他无法静心。

温棣闷闷地抽完这一支烟,干脆合上电脑,掀开被子躺到贺暖身边。

他还没想好用什么姿势来抱她,她就自己钻进他的怀里,紧紧贴着他。

像一只娇软的小猫咪,嘤嘤唧唧地在他怀里钻钻蹭蹭,想要寻求更多的温暖。

是个男人都遭不住她这样撒娇!

虽然她是无意识的,但是杀伤力依然无敌。

温棣已经受不了了。

喉结剧烈滑动着,僵直着身子不敢动,生怕自己失控。

硬挺到头顶的药水滴完,起身帮她换输液袋,她却死死抱着他的腰不撒手。

温棣给她穿衬衣时本就没有系扣子,她张开双臂搂他的腰,衬衣滑落,香肩**,酥胸半坦。

当她贴上来时,冰凉的肌肤透过真丝睡衣撩拨着他的神经。

他不受控制地去感受那片惑人的柔软。

脸红心跳,血脉喷张,甚至……

温棣不敢看她,摸索到衬衣给她裹上,拍拍她的后脑勺,“该换输液袋了,手放开。”

她好像听懂了,哼唧一声,然后,纹丝未动。

温棣扒开她的手,她会立刻攀在他身上。

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原来这小女人的两只手可以比章鱼腿还黏人。

“唉……”

再这么折腾下去,该鼓针了,就让她挂在身上吧。

他缓缓起身,跪在病**为她更换输液袋。

换完了才想起来,刚刚应该先把她的睡衣脱下来的。

温棣微微起身,伸直胳膊去够那个空着的输液袋。

贺暖像是怕他跑了似的,两只手臂死死抱着他劲瘦的腰腹,挂在他身后。

温棣不经意扭头,瞥见一片大好春光。

浑身的血液又猛地喷一下,一阵微妙的眩晕袭来……

他赶紧躺回**,把这个惑人的小东西抱在怀里锁死,让她无法动弹。

欲望在体内疯狂叫嚣,他极力克制着。

时间仿佛停止了,每一秒都甚是难熬。

凌晨四点

贺暖烧退了,也不抖了,睡得香沉安稳。

温棣却浑身燥热,心潮澎湃。

为贺暖换完最后一个输液袋,他扎进洗手间。

往常洗澡五分钟搞定,今天这个澡洗了足足一个小时。

洗完包着浴巾出来,依然精力旺盛,他坐到贺暖病床前,继续昨晚没完成的工作。

熬了一个通宵,到这个点他依然精力旺盛。

他甚至想让陈廉召集集团高管们立刻上线开个视频会议。

抽完一支烟之后,他放弃了这个丧心病狂的念头。

他莫名有些兴奋,也有些烦躁。

踱步来到窗边,对着窗外吸烟,一支接一支,不知不觉干完了一盒。

药水滴完了,他换好衬衣西裤,叫来医生为贺暖拔针,顺便问,“她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做手术。”

刘医生说,“发烧最好不要手术,再等一天吧,原本术前也是要输液预防感染的。”

温棣轻抚她眼角的乌青,“视力不会受影响吧?”

“从目前检查结果来看,可以恢复到以前的视力水平。到下午两点再滴一轮,然后明天上午手术。”

温棣微点头,“有劳了。”

这时,贺暖微微睁开眼睛,虚弱地问,“温棣?你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