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娇妻吓跑了

温棣微微蹙眉,那个女人……腰也很细,比这还勾人。

想起那夜的女人,他忽然就没了兴致,眉宇间染上烦躁,两指夹着信用卡插进贺暖的裤腰,“收好。”

贺暖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前后反差,被他推开之后,又被他脸上的神情深深刺痛了。

那一夜的荒唐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潮水退却之后,遗留在记忆中的是不堪回首的过往,是遍体鳞伤的自己。

她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回到客卧,悄悄关上门,战栗的身躯贴着门板缓缓滑落,蹲在地上,抱紧自己,无声流泪。

天色蒙蒙亮时,她收到姜医生发来的信息:大厨,你给我的便当都吃完了,吃上瘾了怎么办?[狗头.emoji]

做个便当是小事,但是温棣回来了,就不太方便了。

她抱着手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姜医生又问:你房子找得怎么样了?不如你带着阿姨直接住到我那吧,我基本住在医院宿舍,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房租嘛,就以你的劳务抵了,以后家里的卫生、我的一日三餐就交给你了。

贺暖好好掂量一番,觉得可行。

她已经在御景苑住了两个月,说不定已经被盯上了,这个时候换换住处是好事。

而且,天天跟温棣住在一起,势必影响她正常工作。

但是以什么理由搬出去呢?

她扶着门站起来,两手揉着麻木的屁股和大腿,来到洗手间简单洗漱。

趴在镜子前看着满眼的红血丝,她忽然有了主意。

来到客厅,竟看到温棣的轮椅停在茶几旁。

车在这,人却不在!

她哼笑,喃喃道,“果然是装的。”

看一眼紧闭的主卧门,她来到茶几前,不小心踩到了什么。

低头看,呀,是一只手!

顺着这只手看过去,温棣躺在地板上,夹在沙发与茶几的缝隙中,睡得正酣。

他怀里还抱着一只空酒瓶子。

贺暖笑着摇头,那么高冷的一个人,竟然会醉成这个熊样。

眼底划过一抹狡黠,默默拿出手机,给他来个五连拍。

捡起酒瓶扫一眼标签,竟然是40年的麦卡伦苏格兰威士忌!

在酒吧工作这段时间,只是听过麦卡伦的传说,30年的麦卡伦一瓶近10万,手里这瓶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温棣真的只是一个部门经理吗?

她顺手拍下这只酒瓶,等有机会碰上懂行的打听一下。

视线落回温棣身上,要管他吗?

她蹲下来摸摸木地板,还是有点凉的,一直睡在地上很容易着凉。

“喂,”她拍拍温棣的肩膀,“醒醒。”

他没有任何反应。

“啪啪!”

在他脸上拍两下。

还是没反应。

她尝试着扶温棣坐起来,挤在茶几与沙发的狭小空隙施展不开,使不上劲。

转头挪动茶几,“嗯……太沉了。”

果断放弃,转回来挪温棣。

她从另一头绕进沙发与茶几的空隙,岔开两腿骑在温棣身上,左手抓着他的衣领,右手托着他的后颈,深吸一口气腰部发力。

得亏她劲大,温棣也不算太重,扶他坐起来并不难。

再把他两条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使出吃奶的劲把他撸到沙发上。

他睡得跟死猪一样沉,趁机干点啥,他也不会知道。

她眉梢微挑,撸起他的睡裤,好好检查了一下他的腿。

肌肉、骨骼摸着都没什么大问题,他却天天坐轮椅,要么是装的,要么就是神经受损了。

她坐到茶几前,从本子里撕一张纸,给他留字条:

「温先生,厨房里有醒酒汤,等你睡醒可能就凉了,要加热一下再喝。

我妈在这睡不好,我带她去凝姐家住一阵子。」

写完,她把字条放在茶几最显眼的位置,压上那只酒瓶。顺便把那张信用卡也压上去。

收拾了备考资料装进背包,回客卧帮妈妈做完基础护理、换好衣服。

然后,进厨房给温棣做了醒酒汤。

临走前,她给温棣盖上一条薄毯,并给陈廉发信息:陈先生,温先生昨晚喝醉了,中午时你记得过来看看他。

温棣一觉睡到黄昏。醒来脑袋昏沉胀痛,很不爽利。

他皱着眉头,握拳捶前额。

陈廉到厨房端来醒酒汤,“这是贺小姐特意为您熬的,喝点吧。”

温棣懒懒地歪头,半睁着眼睛瞥看茶几,红色汤汁透过玻璃杯的折射,莹莹闪光。

它看起来像鲜榨的西瓜汁,透着一股诱人的清爽。

他的嘴里又干又苦,胃里也烧得难受,这时候来一杯清凉的西瓜汁,一定很舒爽。

当他指尖触碰到杯子时,才知道这是温的,他眉头微蹙,不想喝了。

陈廉适时提醒,“贺小姐叮嘱,一定要喝,喝完就舒服了。”

温棣端起杯子尝试着抿一口,嗯,口感顺滑,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错。

仰头咕咚咕咚灌下,“还有吗?”

“贺小姐做了一锅,”陈廉马上去厨房。

温棣注意到了茶几上的字条和信用卡,拿起来看看她写的内容。

他的目光落在最后三个字「一阵子」。

她这是打算在那长住。

难道他昨晚的举动太过火了,吓到她了?

“陈廉,你下午去一趟张凝家,把我给小宝买的礼物送过去。”

“您不去吗?”

她现在应该不想看见他。温棣端起醒酒汤灌下去,躺回沙发上,“我再睡一觉。”

下午,贺暖正送外卖呢,接到陈廉的电话,让她到小区门口接礼物。

贺暖差点惊掉下巴,万万没想到温棣竟然会从国外给小宝带礼物。

最要命的是,她现在在外面,赶不回去,又不能让张凝单独见陈廉,弄不好就露馅了。

只好硬着头皮撒谎,“陈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和凝姐带着老人孩子在外面玩呢,现在家里没人。”

陈廉声音温和带着笑意,“是我唐突了,没提前打招呼,你们玩,我改天再过来。”

贺暖慌忙提醒,“你把东西放在御景苑吧,改天我带小宝过去玩。”

“好的。”

“哦,还有啊,如果你再找我,要提前打个电话什么的,免得你白跑一趟。”

“好的。”

挂了电话,贺暖长长舒一口气,碎碎念叨,“这一天天的,跟做贼似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收起手机,继续赶路送外卖。

从这天之后,温棣和陈廉都没联系过她,她也就把他们抛之脑后了。

忙忙碌碌地过了一周。

每天送完外卖回到朋友家里,陪妈妈吃晚饭。饭后,推着妈妈出去遛弯。

逛到六点半,推着妈妈回去,给妈妈换好尿不湿,保温壶里灌满温水,亲亲妈妈,然后出门去酒吧上班。

今天的行程照旧。

只是,她做梦都想不到,今天会是她最后一天在酒吧上班,还是被开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