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恨不能把他的嘴堵上

秦苒:“……”

霍从戎见她不说话,便以为自己猜中了,眼神一寒:“还真是本性难移,从前现在都是一样的卑劣下作!”

上辈子,这女人就在他的吃食上下了泻药,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捧腹大笑。

“狗改不了吃屎!”

秦苒接连被骂,火气也一下子就上来了,忍不住骂道:“你有病吧!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觉得所有人都在害你?”

“我要给你下毒用得着这么麻烦?本宫直接让人把你绑起来,扒着你的嘴给你塞进去不是更方便?”

霍从戎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敢说这东西没有毒?”

秦苒瞪他一眼,脸上带着怒火:“有又如何?”

“那我哪句话说的不对?”霍从戎反问,语调讥嘲,“总不能你给自己下的毒吧?”

“我——”

秦苒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不是,谁告诉的你,是我下毒了?”

霍从戎也意识到不对:“这毒不是你下的?”

秦苒深吸一口气,指着自己的脸,尽量心平气和地问了一句:“靖王,听说您眼神不怎么好,比瞎子都强不了多少。您看看,能不能看出本宫这脸跟前两日有什么不一样?”

霍从戎:“……”

这女人冷嘲热讽、阴阳怪气的本事倒是比上辈子见长!

但他一看之下,立刻就发现不对劲,拧眉道:“我以为你的脸应该快好了才对?现在怎么比前几天还严重了。”

秦苒腹诽了一句,又将事情原委解释给他听。

霍从戎恍然大悟:“难怪这两天你将什么都换了一遍。”

秦苒哼了一声:“不然你以为我是闲着没事干吗?”

霍从戎一开始真这么想的,他沉默片刻,问:“下毒的是谁?”

“正要去查。”秦苒没好气地看着他,“刚验出毒来就被你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霍从戎轻咳一声,不自在道:“这事是我没分辨清楚,这样,我陪你一起。”

“也行,就当你将功折罪了。”

秦苒想到他的能耐,点头同意,但杀鸡焉用牛刀,这事儿她先交给了李管家去查。

为了防止李管家敷衍了事,秦苒直接告诉他,差不清楚就不用再在公主府任职了,还派了绿石协助他。

她不相信李管家,但信任绿石,这也是原主身边唯一真心对她好的人了。

一个时辰后,李管家带人压着一个丫鬟过来禀告。

“公主,是这个银月,收了他人财物,在琉璃做的糕点里下了毒,这些是物证……”

说话间,他将搜集到的两张大额银票交给绿石呈递上去,自己啪啪打了银月两巴掌,怒骂道:

“下作东西!竟然敢给公主下毒,活得不耐烦了!”

银月被打的脑子嗡嗡,惨白着脸,双眼泪汪汪的。

谋害公主,乃是死罪,她决不能承认。

当即跪下砰砰作响的磕头:“公主,这些银票是奴婢攒的,因着奴婢负责采买,一时没忍住贪念,私下里有收旁人的小费。

奴婢知道错了,但奴婢绝对不敢毒害公主啊!请公主明查,奴婢冤枉!”

霍从戎嗤笑一声:“原来公主殿下竟有一颗菩萨心肠,对待下人如此大方?”

秦苒:“……”

你这是寻个机会都要对我冷嘲热讽吗?

她翻了个白眼,看着银月道:“是你自己说,还是本宫给你上刑?你究竟受了谁的指使,也敢在本宫的饮食上动手脚?”

银月浑身颤抖,摇着头否认:“奴婢真的没有,请公主明察……”

秦苒看她反反复复的念叨着,就是不承认,不由眯起了眼睛。

霍从戎见状,冷酷道:“直接上刑逼问吧,你府中若是无人敢动手,我亲自来也行。

我可以用利刃划开她脸上的肌肤,把她的面皮剥下来。还能用锤子敲断她的肋骨,再全部抽出。

保证她还活着,只是日后想享用那些银钱,就难了。”

他每说一句,秦苒就倒竖一层寒毛,恨不得把他的嘴给堵上,何况银月。

被恐吓的人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话都没听完,就颤着声音哭求:“公主,公主!奴婢错了,求公主饶奴婢一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是谁指使你的?”

银月犹豫了下,如实道:“是、是锦阳公主。”

秦苒就猜是锦阳公主,闻言毫不意外,这也让她越发肯定,原主所中的毒,和锦阳公主有关!

想到原主因为容貌受损所受的各种冷嘲热讽。

秦苒的眼神顿时冷下来:“你可有证据,证明是锦阳公主派人收买的你?”

银月哭着摇头:“奴婢只记得那人是锦阳公主府的嬷嬷,并未留下信物,奴婢也是被威胁的,若是不听他们的照做,奴婢一家子都得死啊!

求公主您开恩,留奴婢一条命吧,奴婢做牛做马的报答您,求您……”

看她这模样,秦苒也不打算再追问下去,直接吩咐李总管。

“送到宗人府,能不能活看她的造化。这是第一次,本宫不亲自要她的命,再有人敢做这等背主之事,一律按驸马所说处置。”

就霍从戎说的那几样酷刑,哪怕是绿石和李主管这等忠心的,都忍不住抖了抖。

银月还想求饶,被李总管眼疾手快的捂住嘴巴,让人拖了下去。

凉亭里终于安静下来。

把众人反应看在眼中,秦苒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笑着道:“从今天开始,府中赏罚分明,认真做事的,份例都往上提一等,有功的,由本宫亲自奖赏……”

宣布完新的规矩,秦苒又道:“派人告诉锦阳,再有下次,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做的这些腌臜事,让她名声扫地!”

绿石不甘心的问:“公主,只是这样吗?”

秦苒叹了口气:“你以为锦阳公主为何寻了这么一个蠢笨的丫头,一吓唬就什么都给交代了?因为她根本就不怕被查出来。”

单有一个银月的口供,伤不到锦阳公主。

毕竟她和锦阳公主的处境,地位,完全不同。

但她能从自己擅长的地方找回场子!

秦苒不想谈这个,干脆转移话题,问霍从戎:“你的腿怎么样了?比之前好些了吗?”

她伸手去摸他的腿,“我帮你看看。”

霍从戎躲之不及,叫她摸了个正着,柔弱无骨的手指落在大腿肌肉上,透过夏日清凉的薄袍传递来清晰的触感。

惊得男人忙操纵着轮椅往后一退,冷声拒绝:“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