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聪明得不忍心杀

宁忧和皇极宗老祖其实没有仇怨,只是,谁让他们是林言的重要帮手?

按照剧本言,皇极宗老祖一直都知道林言的来历,因为花夕的缘故,原本曾承诺,若林言能突破武圣,则,他会带着整个皇极宗帮林言复仇。

林言一直都为此再努力。

因为宁忧的出现,林言提前离开皇极宗……又因为苗雪,离恨仙人暗自恼怒,随即出手帮忙,初期林言能顺利执掌风狼骑,和离恨仙人以及皇极宗的支持脱不开干系!

首位。

宁煞注视宁忧许久,才缓缓开口:“三天,离恨仙人寿元无多,想来会在这几天坐化,至于花夕……据说她突破武圣之时,全因离恨仙人出手才成功,强行突破的她,根基不稳,或许会因为过于哀伤而死。”

一个武仙,一个武圣,不是那么好杀的。

“孩儿告退。”宁忧起身。

宁煞却又出声:“理由。”

哪怕他很疼爱宁忧……武仙若逃命,没有至少五六个武仙出手,如何阻?

他可以不问,其他人却需要知道原因。

宁忧想了想,开口:“听风殿应该收到消息,辰星武君的女儿被宁一他们带到我宁氏……辰星武君或许不在意,可那位离恨仙人,高于云端太久,对我宁氏恐怕不会敬畏,很可能因此生怒,乃至于试图报复我宁氏。”

“这只是猜测,甚至连你自己都无法说服。”宁煞摇头。

“可,这就是理由。”宁忧笑了笑,离开大殿。

宁煞看着背影,露出些许沉思……这理由,太过虚妄。

许久后,微微摇头压下思绪。

而后看向前方,露出些许寒光:“可惜了,奈何听到不该听的消息……希望你们下辈子运气能好一些。”

“家主饶命……”还在起舞的舞女和歌姬面容变得惊恐。

……

忘忧宫。

待宁忧回到宫殿,苗雪已经在宫殿门口等候。

“少主。”苗雪微微扭曲腰肢行了一礼。

宁忧也不急着进入宫殿,取出一把摇椅半躺坐在门口不远处,认真打量着苗雪。

模样虽不如晗月……却也耐看。

“少主是在苦恼接下来应将我如何安排?”苗雪缓步靠近,无悲无喜。

宁忧又打量许久,才带着些许莫名开口:“我会让人送聘礼前往皇极宗,不日你入我宁氏,作我妾室……姑娘虽是辰星武君独女,我的妾室,却也不算委屈苗姑娘。”

苗雪神色一怔。

很快,转头看向四周……她不认为她不美,她自认,说自身倾国倾城也不算捧高。

可这里,是宁氏。

抬眼看着四周,一个个侍女的模样,哪个又不如她?

更别提那一心想侍寝的战将宁三,和她相比,更是魅惑无数!

“你不愿意?”宁忧慢悠悠的声音响起。

“晗月公主那般轻易推开宫殿,冷静下来后我虽怀疑一些什么,却无法确定,抵达这忘忧宫,我便已经确定,我只是恰到好处的棋子。”

言语落,苗雪轻叹着替宁忧捏肩:“我父亲对宁氏而言,不算什么,宁少主又何必故意提他,实则只是又想将我充当棋子?”

她其实并不喜欢宁忧,心死的她,此时不过随波逐流。

“我记得我说过,女人太过聪明,不好。”宁忧轻笑一声。

“……”

沉默少许,苗雪忽然露出灿烂笑容:“少主愿意迎娶,自是妾身的荣幸,更是皇极宗的荣幸……只是,少主保得住妾身吗?”

宁忧眼眸一挑。

眼前的姑娘,比他想象中还要聪明啊。

宁忧生出些许兴趣,轻笑:“此言,何解?”

苗雪沉默一会,摇头:“待到晗月公主嫁入宁氏,待到少主未当面,我,或许喝水会呛死,又或许走路会摔死,又或许……有太多可能。”

“和之前在皇极宗相比,你的胆子,大了许多。”宁忧嘴角上扬。

“少主也说了我比较聪明,今非昔比……妾身,告退。”苗雪转身离开。

宁忧起身,眼眸微眯……聪明的女人。

的确是今非昔比,之前,两人没有任何关系,现在,负距离的关系。

“罢了。”很快,宁忧收回视线微微摇头。

他本还想着借此去打击林言,现在,怎么说也有亲密关系,总不能强迫其当棋子。

罢了,哪怕没有苗雪,收拾林言也不过是麻烦一些,多花费一些时间就是。

接下来……

宁忧眼眸露出寒光,宁无缺!

剧本中,宁无缺和林言相交,最终导致无数宁氏族人倒戈!

杀?要杀宁无缺,很麻烦!

若不然他之前也不会那般简单就答应宁无双,让宁无缺去祖陵。

沉思一会。

宁忧双眼微微一闪,不对,剧本!

剧本中言,宁无缺本已经和林言相交莫逆,却因为倒戈的宁氏之人,和林言闹僵,最后身死。

很快,宁忧露出些许懒散:“无缺……亲情……”

宁无缺自诩无缺,可实则,根本做不到无缺,他,缺亲情!他,渴望亲情!

剧本中倒戈的宁氏之人,便是其的亲人,故而,最后他因亲情而死!

现在宁无双的亲人不多,只有宁无双和其爷爷乃至于他那一支所剩无几的人。

“之前失败的时候,你有勇气赴死……过去这么久,想来你也体会到亲情的滋味,不知你现在,可还有赴死的勇气?”宁忧身形散去。

……

因为祖陵的特殊,宁忧并未前往祖陵,而是宁无缺前来忘忧宫。

和之前相比,宁无缺此时的双眼有了新的光彩。

忘忧宫左侧宫殿中。

歌姬舞女起舞,雨岚则在靠右的位置抚琴。

宁忧居首位,宁无缺居下首,席地而坐,身前桌面拜访着瓜果灵物,身后尽皆都有两个侍女伺候。

两人谈天说地,相言甚欢。

酒过三巡。

“这些日子,可还习惯。”宁忧握着酒杯微微示意。

宁无缺摸了摸有些涨的腹部,回敬:“有劳少主挂念,和往昔相比,这些日子,倒也安宁了许多。”

“安宁便好。”

顿了顿,宁忧好似无意的出声:“我听说,你好似忘记了一些事?可是有何麻烦?”

之前宁忧要宁无缺当着其父母的陵墓立下誓言……而他,显然还未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