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责任重大
“南羽,出事了,孩子丢了。”所有人都开始寻找怀珊,他们去了医院保安的监控室,发现怀珊确实是自己偷偷溜走了。
如果人在医院还好,可怀珊离开了医院,城市这么大,人海茫茫,到底要去哪里找,陈洛桐不知所措了,她只能向南羽求助。
“丢了?怎么会丢呢?你不是一直在旁边的吗?”南羽也是大惊失色,可手里有其他的客户,不能赶过来:“这样,我让邹珩过去吧。”
“不用,就是和你说一下,他们那边已经报警了,应该可以调取监控。不过我想和你说一声,孩子找到了家长可能会到咱们工作室......”
“好我知道了,我这边叫好了。”
没等陈洛桐说完,南羽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怀珊始终没有找到,怀珊妈妈像丢了魂一样,不住地哭。这件事的责任确实在陈洛桐,她无话可说。
可是怀珊妈妈还算是个温柔的人,她并没有不停地指责她,而是在怀珊爸爸赶来时才爆发。
两口子因为女儿的问题再次爆发激烈的争吵,就在他们争吵的谈话中,陈洛桐似乎猜到了怀珊出意外的经过。
“你们再好好想一想,孩子有没有可能去的地方,或者一直想要去的地方。”民警对着两口子的争执不休也是头疼,干脆打断他们。
“可能去的地方?”怀珊妈妈茫然地看着自己的老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没有啊,她以前也没什么喜欢去的地方,平时都是在舞蹈室的。可是舞蹈室我们都打过电话了,没有的。”
“舞蹈室?”陈洛桐自言自语,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地方:服装店,她们来医院时路过的服装店。
“我想我们可以去服装店找找。”陈洛桐上前一步,对着怀珊的妈妈说。
“什么服装店?”所有人都疑惑地将目光移到陈洛桐脸上。
“我也不确定,不过我们在来医院的路上,路过了一家服装店,当时我留意到怀珊一直盯着那家店很久,车子都开过去了,她还在看。”
“那不过就是一家服装店,你凭什么说她会去那里!”
“因为......”
“不好意思,我是陪诊师工作室的负责人,情况我大概了解了一下,我们一定配合家属先找到孩子。”没等陈洛桐开口解释,邹珩急急忙忙地冲进了派出所。他似乎是听到了陈洛桐的话,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却故意将其打断。
陈洛桐回头,见是邹珩,心里生出了一丝失落。
“负责?孩子丢了你们能负得起责吗?你放心,你们的责任我一定会追究的,但如果今天找不到孩子,咱们谁也别想好了。”怀珊爸爸显然已经气到了极点,不过他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在这种盛怒之下居然也没有对陈洛桐恶语相向。不过在看到邹珩后却再也忍不住了。
“是,是我们的责任。”邹珩一个劲儿地赔不是,并极力帮着他们想孩子可能去的地方。一个行动不便的孩子能去哪,能走多远呢?
陈洛桐见刚刚自己的猜测完全没人理会,便也不再多说,转身就跑出了派出所。
陈洛桐记得来时的路,在去往那家服装店的路上,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因为就在路过那家服装店后,怀珊叫停了车。
其实她根本就不想吃什么,从买回来的东西一口没动上面就能看出来。那她那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想要甩掉妈妈,显然不可能。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想多看看那家服装店,甚至想要记住那条路。
当陈洛桐赶到那家店时,已经距离怀珊失踪两个小时了。
陈洛桐紧张地推开服装店的门,里面没什么客人。服装店的位置虽然不错,可里面的装修很老旧,衣服也不是时下流行的,而且这些衣服都是给老年人穿的。
见有客人上门,一个看上去六七十岁的老大爷走了出来。他戴着一副眼镜,手里还拿着一把剪刀,应该是正在裁剪。
“大爷,你看到一个坐着轮椅的小女孩儿了吗?”
大爷上下打量着陈洛桐,半天才开口:“你是怀珊的什么人?”
他居然认识怀珊!
“我是她的陪诊师,她自己从医院跑出来了,家里人都急坏了,她在这里?”
大爷点了点头,转身朝里间的一道门看去:“在里面的,你去看看吧。”
陈洛桐感激地朝大爷点了点头却并没有直接走进去:“大爷,她怎么会来这里?”
大爷摇着头,叹口气:“哎,这些当父母的,不称职啊。孩子心里想什么,他们都不知道。这孩子和她爸妈以前在我这里做过衣服。你别看我这里又老又旧,可这衣服的质量不知道要比外面好多少倍。但后来他们家有钱了,就不来了。可能孩子是怀念这个地方吧,真可惜,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居然出了这种事。”
陈洛桐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大概是因为怀旧这点她知道了。
她走进那间只有十个平方的试衣间,说是试衣间其实就是老人睡觉的地方。怀珊安静地坐在床边的轮椅上,对于陈洛桐能找来,她很是惊诧。
“怎么会是你?”她第一次主动和陈洛桐说话。
“你以为会是谁?”
“果然,都不如一个陌生人。”怀珊冷笑一声,看向陈洛桐,那白得吓人的脸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应该有的。
“你是在等你爸妈?”陈洛桐试探地走到她身边,坐下来,平视着她。她知道她不喜欢被人俯视的感觉,早在第一次见她时,陈洛桐就感觉到了。
“你怎么找到这的?”她没有回答陈洛桐的话,而是反问道。
“其实不难猜,只要用心观察就会发现,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人怎么会那么留恋一家服装店,还特意停下来,找个借口却不是为了甩掉你妈妈。”
“用心观察......你真聪明姐姐。”怀珊又笑了,这次的笑里没有了讥讽:“可是连你都能猜到,想到,观察到的事,他们却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他们爱我吗?他们只爱他们自己!”
说着,怀珊的眼泪掉了下来。这一哭,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收都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