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捡个娘们

被摘掉黑布的两人,长舒了一口气,他们实在是受不了了,紧绷的神经等待水滴下落的过程让人生不如死,伤口每被水滴一下,他们就会止不住地颤抖,那种精神上的磨灭和头部的炸裂感令他们抓心撕肺。

“你们三个考虑得如何了,要不要本将军在等你们几个时辰?”江渊淡淡出声,但是在几人的耳朵里他们听到的是几个时辰。

“大人,我说,我说..”

“大人我也说...”五人皆是求饶,江渊也省了不少的时间:“剑南,将他们带出去,让他们一个一个地进来说,但凡有一个地方对不上,后果你们清楚”

摇曳的烛火映着江渊略显苍白的脸颊,使得其像极了还魂之人,七人被李剑南带出,江渊像个判官似的坐在床榻之上,听着每个人进来所交代的事情,轮到最后两人之时,其中一个支支吾吾了半天。

“怎么,不想说?还是你想尝尝滴水刑?”江渊语气平淡。

“大大人,小的不没有参加毒杀您的行动,我我只是看见”胡人的声音越来越小

“大点声!”江渊猛地一声大喝,跪在地上的胡人差点没被江渊这一嗓子吓得晕过去。

“大大大人,小的那天本想逃跑的,但是您们的巡逻士兵在关口处防守的很严密,小的只好返回,途中路过南清后勤营的时候,看到一人和我们的人在交谈,小的当时好奇,就就凑过去听了两句,他们说的正是毒害您您..您的计划”胡人将士头都不敢抬起来,说了一大段都不带喘气的:“大人,小的说得句句属实,还请大人饶过小人一命”胡人将士五体投地,可以看得出来,这人真的很怕死。

江渊面色冷峻,刚才的那六人,有一个是毫不知情,之所以没有勒痕,是因为会做饭的原因,而其他五人交代了毒害的过程,且一模一样,但是唯独少了眼前这人所说的一段,看来他们是做好了被抓后交代的准备,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家伙,自己还真就被瞒了过去,怪不得岳老将军的行动每次都被打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后勤部的人做奸细,任岳老将军用兵如神也是毫无用处,真是被安排得明明明白白。

“跟我出来”

“谢大人,谢大人!”胡人士兵慌忙谢恩,跟着江渊走出了营帐。

“将军”李剑南在门口牵着六人出声.

“把我身后这个和第三个带回去,其他的单独看押”江渊决定先不打草惊蛇,霍言没回来,他现在完全能信的也只有半个邱问道,能用的人太少,自己的安全还得不到保障,亏是自己没有上来就大举进攻,不然现在被打的裤衩子都不剩了。

“是!”

李剑南带人离开,江渊望着夜幕轻轻锤了锤自己的胸口,刚才的大喝让他有些气血不顺,迈开步子,江渊朝着西边走去。

因为中毒营帐内不知道是谁给它升了个小火盆,闷得要死简直跟谋杀他没什么区别,而且又在**躺了一天,他感觉自己如同一个废物。

...

“动作快一点,扔完就走,不要逗留,都明白吗?”牛达闷闷的声音在百人之间传开。

“明白!”

“行动吧!”百人在夜色的笼罩下散去,过了约莫有一刻钟的时间,烟雾逐渐散开落叶林内烟尘滚滚,白烟夹带着茱萸呛鼻的味道在落叶林之中弥漫,胡人的军队开始传来了动静,

“着火啦!着火啦!”胡人的巡逻兵奔走大喊。在主帐中的郝连朔方被将士的呼喊声和马的嘶鸣声惊醒,顾不得衣衫不整,郝连朔方连忙走出营帐,眼前乱成一团的胡人将士让他这个大汗忍不住大喊:“都别慌!”接着他又对着营帐门口的守夜将士吩咐道:“让左右将军马上带人查看情况!”

“是,大汗!”将士匆匆忙忙的小跑,郝连朔方看着嗅到呛鼻的味道,猛地咳嗽了两声,目光移到喂养马匹的休息区,他暗道不好,顾不上呛鼻的白烟,脚步急匆匆的向着拴马的区域跑去。

“父亲,父亲!”郝连朔方没跑两步就被郝连靖喊住了:“父亲,你先回...咳咳咳!营帐,我过去查看马匹,将军们一会都要去咳咳咳!找您商量对策”郝连靖被烟雾弹呛的滴泪横流,单手掩鼻,不停咳嗽。

郝连朔方返回营帐,就这一会的他就被呛的眼眶湿润,相比于乱成一团的落叶林,在外边的牛达等人笑的那叫一个开心,短短一刻中的时间,百人的小队每人五十个烟雾弹都已全部扔到落叶林,除了一个在路上崴脚的将士,他们无一伤亡,听着林子里的叫喊牛达露出了淳朴的笑容:“走,都撤退”

“是!”

...

“这么大的动静吗?”江渊在驻扎军队的西边小山坡上呼吸自然新鲜的空气,寂静的夜晚将胡人的声音无限传远,他隐约可以听见鸣金的声音,想来是胡人在安抚将士们冷静。

“啊!”正在江渊出神之际后方的一声惊叫,让江渊猛地一激灵!

“谁!”江渊一声恫吓,他现在可谓是草木皆兵,后方山林里传来的丝丝动静,让他抽出了好多天都没拔出的匕首。

步子缓缓靠近,江渊将警惕心提到了最高,夜色很深,山林中的光线更是异常的暗,朝着声音的走了百步,江渊看到了声音的来源。

一个身穿紫色紧身衣的女子在地上倒着:“你是谁?”江渊手持匕首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子问道。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地上的女子没有一点动静,江渊壮起胆子缓缓靠近才发现,这女子已经陷入了昏迷,收起手中的匕首江渊蹲下查看。

一片湿漉漉的小草,一条被斩断的花蛇,如此一幕,江渊心中瞬间明了,看着大腿根部已经被血液浸染的衣物,江渊心中陷入了两难:“救还是不救?”

虽然敌我难分,但是眼睁睁看着人死,他还做不到,更何况还是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