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寻找供应商

路过密林之时,苏清河特意让陈昭看了被绑在树上的人,陈昭这才知道,密林中真的有人,不禁脸色大变。

陈昭特意与苏清河并驾齐驱,侧身向苏清河拱了拱手道谢,“今日多亏你及时赶到,要不险些出大事。刚刚多有得罪,望请见谅!”

苏清河知他就是想到什么就说的性子,不会同他计较,但保护公主事关重大,不免语重心长地劝他,

”公主有些任性,你不能总是听之任之,若把道理摆出来,公主是能听进去的。”

陈昭揶揄道:“你刚刚跟公主摆完道理了,公主可原谅你了?”

见苏清河脸色并不好,陈昭又道:“你的方式太过激,没有一个女子会喜欢这种方式。你以为把公主吓个半死,她就会扑你怀里,啧啧!我感觉咱们公主可不是这样的人。”

苏清河闻言眉头紧蹙,丢下一句闭嘴,双脚一夹马腹,马儿快走几步,将陈昭落在后面。

没多久,顺利回到了别院,各自去休息不提。

李三树做烟火需要五日,元念初特意起了个大早,终于在苏清河出门前截住他,让他去找钦天监监正何大人问一个五日后的天气。

放烟花肯定不能在下雨天,然而天气预报这件事情,在这个时代,基本是个玄学。

元念初让苏清河去问,肯定不是故意搭讪,她只是觉得钦天监是当世最专业的天气观察部门,聊胜于无吧!再说也可以观察一下他和钦天监何大人的关系。

苏清河听完元念初的要求,脸色有些奇怪,“公主为何现在来问?”

不然呢?元念初一头雾水,“那应该什么时候问?”

“昨晚为何不问?公主是不想和我单独说话吗?”

元念初看了眼身旁的憋笑的侍女,又看了离得远远的麟卫,不知这男人到底在发什么疯,“那你是答应还不答应?”

苏清河长长的眼睫低垂,一副受伤的表情,“公主的吩咐我什么时候会不听呢?”

元念初不由暗暗咬牙,那晚气势汹汹用穿越之事威胁她的是谁?对柳絮之事避而不谈的又是谁?怎么还装起可怜了?

“既然如此,那就等你的消息了。”

元念初掉头就走,白芷跟在身后,不由劝道:“公主,驸马这一向对您都是言听计从。您有时候也放软些身段才好?”

元念初诧异看着元芷,“你在替他讲话?”

白芷上前搀着元念初的手臂,“公主,奴婢是为了谁?您难道不知道吗?您觉得驸马养过外室,所以怕他以后会变心是吗?”

元念初被说中了心事,她承认自己就是一个胆小鬼,现在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完全没有安全感,

“他以前的行为让人无法相信!”

白芷捂嘴笑了笑,低声说道:“公主,若这样说,您以后只能去寻十五、六岁的小郎君。不然,哪个年纪大一些的男子没个过去呢?”

元念初想象了一下那个情景,她穿过来时已经二十五了,找个心理年龄小十岁的,这也差太多了,好像不太行啊!

白芷又用更低的声音说道:“奴婢找了跟在驸马身边的麟卫打听过,驸马虽然从不否认柳絮是他的外室,但很少去她那里。偶尔去了,也是坐一下就走了。”

这是元念初完全没想到的,当初苏清河一开口就是柳絮怀孕了,“你得到的这个消息准确吗?柳絮被送到府里那天,驸马可是说她怀孕了!”

白芷回答道:“那人是娘娘留在麟卫的人手,不会传假消息的。”

元念初觉得还是保持怀疑吧!文德皇后只顾自己报仇,留下一堆烂摊子,她怀疑那些黑衣人、宫里推她的人说不定都与此有关。

再加上文德皇后亲自选的家令携款失踪,谁知文德皇后留下的人现在忠心的是谁呢?

元念初也突然明白苏清河为什么要装可怜,他是想博自己身边侍女们的同情,为他说情啊!

当晚苏清河带回了何大人的天气预报,这一段时间,天晴无雨。

元念初便给皇上写了信,请他四日后来别院一趟,希望他能在云晚意誓言被破后陪在她的身边。

皇上知道这个意外之喜,自然满口应下。接待皇上的规格又不与贵妃相同,元念初让人整理别院,一切都要为那天到来做准备。

别院里一片忙碌,元念初则带着谨儿在玩耍,这时赵诚求见。元念初便去了前厅见他。赵诚不是一个人来的,与他一同前来的是张管事,专门负责购买酿酒的原料一事。

张管事跟元念初请过安后,便喜气洋洋地报告了一个好消息。他这些日子跟全京城及附近大城的粮商都联系过了,经过多番比价,终于找到品质上乘却便宜的粮食。

元念初不由问了价格,张管事说是三百文一石米,元念初大喜,如今粮价五百文一石,难怪张管事谈好价格要特意来报喜。

她此次酿酒需要粮食大概一万石,这个价格买入的话就需要三千两银子,比市价少了二千两银子。

元念初询问了那家粮商是否可靠,张管事连忙介绍了这家粮商的家底。

宜城是离京城最近的粮食中转地,他在京城问过价后,便去了宜城,到各家粮铺都去问个价,他要的量大,几番议价,供得了货的几家都降到了四百文一石粮食。

有一日他在酒楼吃饭,吃到旁边桌子有人在聊天,说到丰记米铺的两房相争一事,他便留了心去打听。

丰记的老掌柜月前去了,家产大部分都给了大房,包括这间铺子,二房则分到了些现银及田地。

但大房不地道,把着现银不给,把铺子的欠款账本给了二房,让二房去要账。这欠款的金额实际比分的现银金额要大,但都是些陈年旧账,哪里能轻易讨到。

二房自然不依,闹到族里去。大房却说现银都给老掌柜办了丧事,实在拿不出来,后来族中调停,让二房派人在粮铺盯着,每月可收走营收款的七成,直到够数为止。

张管事打听到此事后便找了个人在二房那边透了消息。说他因这边价高,打算去别家买了。二房难得见这么大笔的生意,自然极力促成此事。终于让他以三百文一石的价格买到了粮食。

眼下他已付了三百银子的订金,只等元念初同意就可以去拖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