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三皇子的阴谋

舒璞粲然一笑,忽的背对着阮长宁,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阮长宁看着舒璞宽阔的后背,像是有什么**力一般,鬼使神差的竟真的爬了上去,舒璞就这样小心的背着阮长宁,一步一步往宫门处走。

阮长宁静静的趴在舒璞的背上,感受着身下健壮的肌肉透过衣衫传来炙热的温度,她突然有些不安,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不由的攥紧了手,舒璞敏锐的感觉到她的不安,轻声说道:“殿下莫怕,下官在。”

宫墙深深,青砖绿瓦,阮长宁伏在舒璞背上,每一步都走得踏实而坚定。

而自阮长宁和舒璞离开勤政殿之后,景帝便让高公公去传三皇子进宫。

三皇子一看见高公公就心知大事不妙了,但也只得硬着头皮跟在高公公身后进了宫。

勤政殿里,景帝铁青着脸看着自己这个一直不声不响的儿子跪在地上闷不做声的样子,顿时就火冒三丈。

“你个孽障,你看看你自己做的事,还是个人吗!”

“朕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挖铁矿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是通敌叛国了还是跟那帮官员同流合污了!”景帝怒气冲冲的逼问着他,直接开门见山,没有给三皇子留一点颜面。

“父皇……如果儿臣说儿臣没有,都是皇姐陷害儿臣,您信吗?”

三皇子抬头看着自己的父皇,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和母妃都不得父皇喜爱,名分上那坐在高位上的男人是自己的父亲,可他对自己和一个宫女、太监、侍卫并没有什么两样。

景帝有一女八子,可这十几年来,他只亲手抱过皇姐,小时候自己无数次羡慕的看着父皇把皇姐抱在膝头,亲切的喊她为“阿爹的囡囡”,他眼里一直都只有皇姐,给她无尽的宠爱,甚至给她兵权,而自己作为他的儿子,不管在努力,都无法得到他一句赞赏。

“长宁陷害你干嘛?你个孽障犯了天大的错不敢认,居然还怪你皇姐!”景帝看他死性不改,气的直接拿起桌上的白玉镇纸直直的砸到三皇子的头上。

鲜红的血液顺着额角缓慢的流下,染红了三皇子的双眼。

“呵……果然……”

父皇,你果然是不会信我的。

三皇子自嘲的笑了笑,藏在袖子里的手却悄悄握紧了一个拇指大的瓶子。

他抬起袖子,直接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又捡起被景帝砸过来的白玉镇纸,上好的白玉镇纸沾染血迹,显得那么刺眼,他轻轻的用袖子仔细擦拭着,一点一点,不留下一丝痕迹,然后才起身晃晃悠悠的向着景帝走去。

“父皇,虽然您不相信,但是儿臣还是要说这件事和儿臣并无关系。”三皇子凝视着景帝,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悲怆,“或许是皇姐也被人误导了,儿臣请求父皇彻查此事,还儿臣一个清白。”

“父皇,儿臣从来没有求过您,这一次,就当是儿臣求您了。”

三皇子说着说着走到了御案前,却并没有把白玉镇纸放在御案之上,只是固执的用双手垫着衣袖高高的捧着。

景帝仔细打量着三皇子,他从来没有认真看过自己的这个儿子,而此时,那张略有些像自己的脸庞带着少年的委屈和固执,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景帝到底有些心软。

三皇子看景帝没有说话,“咚”的一声跪下,双手仍旧高高的捧着镇纸,悲怆的祈求“求父皇彻查此事,还儿臣一个清白。”

景帝叹了一口气,接过了白玉镇纸放在御案之上,语气逐渐柔和:“罢了,既然你坚持自己是冤枉的,那朕就如你所愿,派人彻查临渊城瘟疫及矿山一事。”景帝顿了顿又说道:“查清楚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吧。”

三皇子知道这就是意味着自己被禁足了,说好听点是禁足,说难听点不就是被囚禁了吗?

他也没有再说什么,乖顺的说了句“儿臣遵旨。”就静静地退下了。

景帝皱着眉看着三皇子离开,没有注意到刚才触碰过镇纸的手指上正有一条若隐若现的黑线向着心脏的方向游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