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就是那个渣男

次日一早,仇药师便简单收拾了一个包袱,准备跟着阮长宁去往临渊。

舒璞嫌弃的瞅着仇药师那小小的蓝布包裹,看起来寒酸的要命,随口问道:“臭老头,你就拿那么点东西?”

“傻小子你懂什么!”仇药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小老儿我还是要回来的,你别小看我这破草庐,里面放的可都是我毕生研究的精华!那可都是救命的仙丹!”

“仙丹还这么随便扔在这,就不怕你前脚一走,后脚就被人偷个干净!”舒璞难得一脸坏笑的调侃道。天知道阮长宁昏迷的这些时日里,这臭老头子可没少折磨他!要不是不忍心阮长宁受那颠沛流离之苦,他早就带着阮长宁走了,还用看这臭老头的脸色!

仇药师并没有理会舒璞的调侃,只是意味深长的淡淡看着阮长宁说了句:“灵药只救有缘人。”就又自顾自的背着那小蓝布包袱带头往前走去。

阮长宁被仇药师这一眼看的发毛,楞楞的问舒璞:“他看我干嘛……”

“殿下,下官斗胆逾矩为一句,你身上的毒到底是怎么回事?”舒璞没有回答阮长宁的问题,反而极为认真的对阮长宁说道:“江湖人称仇药师的仇千草,传说能活死人,肉白骨。如果臭老头真的是那个仇药师,你身上的毒,定然是瞒不过他的。方才他说,灵药只救有缘人,下官有理由猜想,他可能已经知道你中毒的事,并且应该可以解你的毒。”

舒璞的眼神太过诚挚,阮长宁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舒大人,我说过,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的毒,不用解。”听了舒璞的话,阮长宁不仅没有因为仇药师可能能为自己解毒而高兴,反而十分冷淡的拒绝了舒璞的关心,抬脚便追着仇药师的脚步走了。

舒璞远远的跟在他们后面,心里却十分沉重。通过阮长宁的反应,他几乎已经可以断定,阮长宁身上的毒一定牵扯到一个巨大的秘密,那一定是一个阮长宁不愿意让他知道的秘密。

就这样,虽然三个人都怀着各自的心思,一路上脚程却并不算慢,大概走了不到两个时辰,便看见前方远远的,金风和景山还带着几个宁家军的人在当日坠入暗河的下游搜寻着。

“金风!”阮长宁远远的便冲着金风招手,只见金风一抬头,看见阮长宁和舒璞二人好端端的站在那,饶是一向稳重的她也刹那间红了眼睛,不眠不休找了近三日,好在老天保佑,殿下和主子都没事!

“殿下,您受苦了。”金风扯着阮长宁的衣角,细细的把过脉,又急忙到处检查着阮长宁的身体,自家殿下当日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进暗河里,指不定受了什么伤。

阮长宁和舒璞看着她一副吓坏了的样子,不忍拒绝就也任由着她一遍一遍细细检查。

“你这丫头,看起来懂点医术?”仇药师最先忍不住,自己救下的人,能有什么问题?这小姑娘摆明了信不过自己,殊不知他仇药师若是想留一个人的命,纵使是阎王爷亲自来了,那也是能抢上一抢的。

阮长宁看出仇药师脸色不好,赶忙对金风说道:“金风,快来拜见仇药师,这一次,多亏了他我和舒大人才能平安的回来。”

“仇药师?仇千草?”一听阮长宁叫他仇药师,金风顿时指着仇药师的鼻子骂道:“姓仇的,你居然还活着!你个老色胚!我呸!”

“??????”

金风出人意料的反应把所有人都弄懵了,其中当然包括话题的当事人仇药师。

舒璞皱了皱眉,他一向最不喜手下人情感用事,如今看着金风这副失态的样子,只得开口打断道:“金风,你在做什么,还不快退下!”

金风却固执的紧紧咬着嘴唇,满脸泪水,死死的盯着仇药师不放,旁边的景山看着情况不对,赶忙过来连拖带拽的硬是把金风带走了。

直到走出好远,仇药师都能感觉到那小姑娘那恨不得食他血肉的凶狠眼神。

“这小丫头,好生无礼,莫名其妙的很!”仇药师看着金风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景山拽走,有些奇怪的说道:“小老儿明明今日是第一次见她,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她?”

阮长宁倒是觉得金风一向稳重,心里琢磨着找个机会一定要先好好问问金风,可嘴上却十分诚恳的向仇药师道歉:“仇药师,我这丫鬟年纪小,做事多有不当,还望仇药师见谅,莫要往心里去,回头我定然好好教训她才是!”

舒璞看不得阮长宁低声下气的哄着仇药师,但心里又惦记着或许有朝一日还真的需要借助仇药师的医术替阮长宁解毒,现在也杀不得这臭老头,只能先留着他以观后效,便也强忍下心里的不满,招呼众人赶紧收拾东西回临渊城内,自己则一路紧紧跟着阮长宁寸步不离,仿佛生怕一个不留神便让臭老头子欺负了自己尊贵的长公主殿下。

这边的舒璞一副忠犬的样子,那边的景山也是抓着金风不放,一路上不停地絮絮叨叨的问着金风:“金风,你刚才到底是怎么了,你早就认识那个仇药师?”

金风刚开始并不想理会景山,只是倔强的瞪着眼睛无声的哭泣,直到景山一遍又一遍问的她心烦了,才对景山吼道:“他是我爹!”

“你爹?你不是没爹吗?”景山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瞬间脱口而出,说完才像突然反应过来一样,惊讶的问道:“你是说那个欺骗了你娘感情,然后不顾她怀有身孕就消失了的渣男?”

金风默默的看着景山,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对,就是那个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