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是勒索
柳老大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
这一刻他不仅仅傻了,也是觉得刘小柱太过分了。
一个小小的诊所,开口就要勒索一百万。
一百万,在农村能盖三栋三层楼的小洋房都不止。
“柳老大,你哑巴了,我问你话呢?”见柳老大那个怂样,刘小柱笑着问了一句。
“刘医生,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是不是太过了,要不我请镇上的评估师来评估定损,他们说赔多少,就赔多少。”
柳老大始终相信有理走遍天下,就算自己没有理,他也会编出歪理出来。
“柳老大,你今天就算请来了皇帝老儿外加皇后娘娘,也休想少赔一分钱,我好好的诊所在这里,招你惹你了。”
刘小柱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你也不能一锤定音,是我不对,但也可以商量商量嘛。”柳老大赶紧解释。
“一百零五万……”
刘小柱不听柳老大的解释,直接抬高了赔款额度。
“刘医生,你总该讲点道理吧?”柳老大哭笑不得。
“一百一十万。”刘小柱答道。
妈呀,这是拍卖会,在竞拍价格吗?
柳老大头上汗水刷刷而下,紧紧盯着刘小柱:“刘医生,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你不能太过分了。”
“一百一十五万。”刘小柱是水涨船高。
柳老大再也无法淡定,直接叫停:“十万元钱,一分不多,多一分休想。”
“一百二十万。”刘小柱又答。
这二人就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好像是自说自话,自问自答。
柳老大暗自憋气,握拳。
他奶奶的,柳老大在柳树村也是出了名的好手,方圆几十里,谁听到这柳老大三个字不是闻风丧胆,噤若寒蝉。
见刘小柱仰头,压根不搭理自己的模样,柳老大突然出手,一拳便朝刘小柱的下颚击了过来。
这一拳,绝对是威力无穷,力敌千钧。
哟呵,你大爷的还来突然袭击?
刘小柱眼见柳老大拳头来到,只是往往旁边一闪。
眼瞅着拳头便击了一个正着,事实上却只是击了一个虚无。
柳老大不愧为老大,临危不乱,瞬间变招。
右拳落空,左拳早已经握紧,对着刘小柱的腹部来了一记长拳。
乖乖的,这一次还真是让他击中了,只不过是软绵绵的,他一拳无尽的力度,也是瞬间化为了虚无。
柳老大暂时懵逼,右拳已然撤回,一拳朝刘小柱心口击来,却是一记黑虎掏心。
你奶奶个腿,还没完没了哈?
刘小柱一伸手,便将柳老大的右拳握住。
有道是碟中谍,这一次,却是拳中拳。
左拳被刘小柱肚皮吸住,右拳被刘小柱握住,柳老大双手全部被控制,已然没有了进攻的能力。
好家伙,柳老大至此仍然还是临危不乱。
右腿一曲,膝盖便朝刘小柱的裆部击了过来。
他奶奶的,这一招也还真够毒辣的,这是想断子绝孙吗?
刘小柱连连忍让三招,柳老大却是得寸进尺,一招狠过一招。
刘小柱左手握住了柳老大的右拳,右手此刻还空着呢!
一拳击了下去,正好击在柳老大曲起的膝盖上。
扑通,轰的一声。
柳老大感觉自己的膝盖撞在了铁锤上,这滋味可谓是五味杂陈,痛彻心扉。
妈呀!
柳老大一声惨叫,一条腿便耷拉了下来。
这还没完,刘小柱单脚飞起,踢在了柳老大站立的一条腿的膝盖后的软肉处。
柳老大感觉整条腿一软,不由自主的便跪在了刘小柱的面前。
刘小柱露出玩味的笑容:“乖孙子,非年非节的,你给爷爷磕头,也没有红包的。”
“疼,疼,爷爷,我疼。”柳老大语无伦次,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一刻便是他最真实的表达。
“疼就对了嘛,要是不疼的话,你他大爷的,不就成了行尸走肉。”刘小柱轻声安慰。
旁边的人看着却是心惊胆战,刘小柱刚才是怎么做到的?
论身高,柳老大高出了刘小柱半个头,论块头,柳老大要将刘小柱直接抱住,论拳头,那简直就是足球吊打乒乓球。
事实上,现在的柳老大不再是柳老大,而是地地道道的瘪三。
洛冰冰在省城生活,也见过不少街头地痞无赖打架,但打架打得如同刘小柱这么潇洒飘逸,行云流水的,却是绝无仅有。
郝玉兰从最初的担心,到现在的淡定,便好像是过山车一般惊险刺激,不过最终是有惊无险。
“刘医生,你先松了我,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柳老大跪在地上,也是苦不堪言。
一只拳头被吸住,使出了吃奶奶的力气也缩不回来。
一只拳头,被刘小柱握住,此刻好似万吨液压机压着,那种疼的滋味,自是无法用语言去表达。
耳听的指关节咯咯咯直响,是错位,断裂的那种声响。
可是柳老大已经疼麻木了,似乎感觉不到这撕心裂肺的疼痛。
“你大爷的,之前跟你好好说,你却不当一回事,以为爷爷跟你闹着玩的吗?”刘小柱冷笑着骂道。
“刘爷爷,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柳老大终于没有的任何脾气,更没有装逼的底气。
村长李二奇见状,却是心惊胆战。
柳树村可不是槐树村惹得起的,搞不好捅了马蜂窝,从此这槐树村就永无安宁之日。
“刘小柱,我看柳老大已经知道错了,你就松开他吧,他可能很疼。”李二奇轻声提醒道。
“村长,怎么叫可能疼了,本来就很疼。”刘小柱冷笑纠正。
“那你怎么不松手?”李二奇一脸懵逼。
“村长,我诊所里的东西是不知道喊疼,如果能喊疼的话,现在岂不是惨叫连连,柳老大疼是他自找的。”刘小柱回答。
“刘爷爷,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柳老大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绿,一会儿又是灰不溜秋。
“砸诊所的事情怎么说?”
“我赔,我赔。”
“赔多少。”
“你说多少是多少?”
“一百二十万。”
“好好好。”
谈话间,数字又是蹭蹭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