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就是杀人凶手

顾澜沉收回目光,眸子沉了沉,身体上却意外没有抗拒女孩的接触和靠近。

二人只是站在这,就已然成了全场的焦点。

洛晚清虽刚成年不久,可今天的气势却丝毫不输身边的男人,二人看上去真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远处的周玉樱一身樱花粉色长裙,脸上的苍白全被腮红掩饰了过去,今天反而像个正常人。

似乎察觉到少女不怀好意的目光,洛晚清也将目光投了过去。

看来今天周永存一家也受到了邀请。

她眸子微眯,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危险气息。

她的直觉向来很久,估计不到几分钟,周玉樱就要来她前面卖惨了。

洛晚清轻轻拉了拉男人的衣角,甜美一笑,“二叔,我去甜点区吃点东西。”

“好。”男人眸光闪烁,又加了一句,“你乖一点。”

女孩气鼓鼓的撇了撇嘴,扬眉转身,“知道啦。”

她正在琳琅满目的小蛋糕前面站定,周永存的妻子楚玉就将周玉樱拉了过来。

“洛小姐,好久不见啊!”楚玉一身宝蓝色的闪钻礼服,脚踩恨天高,拉着周玉樱正一脸谄媚的过来。

洛晚清一脸平静,并未理会。

楚玉也不恼,一把拉过身后不情不愿的周玉樱,“樱樱,快给洛小姐道歉。”

“妈,道什么歉啊?我什么也没做错!”周玉樱一脸倔强,顺势甩开楚玉的手。

洛晚清漂亮的手拿过架子上的粉色马卡龙,勾唇笑了笑,“楚阿姨,你看这个马卡龙的颜色,像不像你女儿身上裙子的粉色?”

音落,她优雅的咬了一小口,随后黑眸直勾勾的盯着二人。

周玉的脸色变了变,这是对她们**裸的挑衅。

她眼角的褶子更深了,伸手去抓洛晚清,“洛小姐,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家樱樱吧!她还这么年轻啊!每次看她受折磨,我的心就一抽抽的疼啊!”

洛晚清不动声色的抽出手臂,垂眸一副惋惜的模样,“楚阿姨说的这是什么话,周玉樱身体里的毒素是因为周叔叔破坏了药丸后仍旧给她服用导致的呀。”

说完,她审视的目光扫向周玉樱。

此时周玉樱的手正紧紧抓着裙摆,脸上的腮红就快要遮不住原本病态的苍白了。

楚玉明显不相信她说的,一脸急切,“你胡说!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都是你害的樱樱这样的!”

她再次拉过洛晚清的双臂,因为用力过度,她雪白的胳膊上已经被女人抓住两条显眼的红印子。

一直在不远处观察的苏牧终于忍不住了,上前去直接挡在洛晚清面前,将楚玉和洛晚清隔开。

“阿姨,这是做什么?”苏牧一身黑色丝绒西装,此时护犊子一样将洛晚清护在身后,一脸防备。

“你不妨好好想想,若不是周永存自作聪明,她空有计谋又有什么用?”他语气坚定,目光中带着警告。

洛晚清不悦的勾了勾唇,慵懒的抬手将头发别在脑后。

要真是她做的,周玉樱今天还有机会站在这瞪着她?

她不屑的笑声激怒了楚玉,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的高了好几个分贝,“就是你做的,药就是有毒,你想害死我家樱樱。”

楚玉回想起这几天周玉樱频频发病的痛苦模样,直接一口咬定是洛晚清做的。

都是这个女人干的好事,才让他们家樱樱这么痛苦!

难听的话一句接一句的落入洛晚清的耳中,她的神色却无波无澜,璀璨的美眸中流转着明艳的星光。

她上前几步,在苏牧身边站定,“既然如此,那就告诉周叔叔,以后不要再求我给药了。”

分明是刚成年的女孩,可身上冷冽强大的气场却让在场的三人都为之一惊。

楚玉瞬间急了,直接开口大骂,“洛晚清,你就是个杀人犯,光会给樱樱下毒,你就是要害死她!”

话音刚落,楚玉的手就不安分的伸了过来,巴掌就要落在她的脸上。

洛晚清还未伸手,就有一只手将楚玉的动作截住了。

苏牧不耐烦的上前,甩开楚玉的手,“你再这样我要叫保安了。”

许是楚玉刚刚说话的声音太大,此时已经有许多宾客都朝他们看过来。

还有些议论的声音。

“诶?我记得楚玉的丈夫就是之前洛老爷子的徒弟吧?”

“就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徒弟之间结仇了?”

“不是吧,我听他们说的是洛晚清给周玉樱下毒来着?”

……

听到这些,周玉樱紧紧咬住下牙,羞愧的感觉几乎要将她压垮,她上前拉住还要争论的楚玉,“妈,别丢人了,我们快走吧。”

委屈的声音瞬间将楚玉的理智拉了回来,她愤恨的看了一眼洛晚清,“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世界终于安静,洛晚清讽刺的勾了勾唇角。

好得很,这事本来就没完!

她一定要让当初爷爷奶奶感受到的痛苦,在周家的身上放大百倍万倍!

让他们一家人都下十八层地狱!

“谢谢你。”洛晚清看向苏牧,感激的勾了勾唇,“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忽略苏牧眼中明显的关心,落荒而逃。

苏牧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只远远的跟着,直到无人的走廊尽头,他才快步跟上。

女孩背光站着,单薄的身影令人心疼。

苏牧跟上,嬉皮笑脸的安慰,“怎么?钢铁之心洛晚清也有破防的时候?”

她不语,目光平静的看向窗外。

刚刚她已经感谢过苏牧出手帮她,但这并不代表,别的事她就可以忘记。

苏牧用肩膀撞了撞她,“等宴会结束了,小爷带你出去潇洒去,换个心情。”

闻言,洛晚清转头,嗓音清冷,“苏牧,我二叔和苏家有婚约这件事,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苏牧愣住,并未察觉到女孩语气中的刻意的疏离,“是啊……但是这不是很小的一件事吗?我本来以为无关紧要的。”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顾澜沉于你而言难道不就是一个暂时借宿在家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