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半路遇袭,前秒脱险下秒又落虎口

“皇上,卫芫荽那边已经加派了跟踪的人手。”

安排好眼线,回到金銮殿的高喜,立马向宴修禀告。

“加派人手?派人直接去把整个江安长街都给朕围了,否则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你拿头去对抗是吗?”

宴修怒斥道。

“是!奴才这就去!”

高喜忙不迭地告退,这姓宴的,就没有一个不让人提心吊胆的。

……

马车临近江安长街时,已经进入睡梦中的卫芫荽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危险气味,瞬间惊醒。

随着这气味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卫芫荽浑身上下都起满了鸡皮疙瘩,心生不妙。

这是一片面积极大的树林,四周荒无人烟。

卫芫荽即使就是喊破喉咙,也喊不来官府的人。

更重要的是,官府的人即使到了,指不定不仅不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还会帮着对方一起刺杀自己。

拉开门帘的卫芫荽轻声说道,“有人跟踪我们。”

车夫在她从狱中出来时,已经换成了许多金提前安排好的人。

“我们的人在后面跟着的,大小姐别怕。”

话音刚落,前方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一个一身夜行衣,蒙着半张脸的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前方的马匹上一跃到了马车前,拦住去路,冷声道:“停下!”

劫财?

劫色?

还是成年人不做选择,都要?

卫芫荽没有说话,车夫也没有说话。

在摸清对手前,亮出底牌是一件不太明智的事情,所以他们在等对方。

“车里的是卫大小姐吧?我们主子想邀大小姐去她宫殿一坐。劝你们最好乖乖配合,不然死无全尸,可别怪老子无情!”

宫殿?

主子?

如此来看,应该是宫中的某位嫔妃。

深吸一口气的卫芫荽,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你们主子邀人,就是这态度?”

蒙面侍卫愣了一下,完全不知道来者何人的情况下,卫芫荽竟然敢直面他。

如此勇猛,反倒是让他对眼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大小姐,有些刮目相看了。

主子吩咐过,是请卫芫荽,若是伤到她了,他们都只能拿脑袋谢罪,“只要大小姐答应跟我们走,你提什么要求,我们都可满足你。”

对方迟迟没有动手,采用最直接的方式将她绑走,说明嫔妃那边是下了命令,不得动粗的。

否则这一大群汉子跟他们废什么话,早就直接丢到马匹上,扬长而去了。

卫芫荽看着眼前的蒙面侍卫,若有所思地说道:“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今日我不得空,望春食肆随时恭候她的到来。”

知道她今日会去牢狱探望卫文石的人并不多,还敢半路拦截她的就更不多了。

同时卫芫荽敢笃定,宴修和宴深都是派了人跟踪她的。

而这树林里,还有没有他们这几方势力外的势力,卫芫荽就不确定了。

毕竟,绥安盯着卫兵的人可太多了。

深知宴修和宴深是何人的卫文石,不可能眼睁睁地看自己她陷入危险之中,而丝毫保护措施都没有。

所以,卫兵也许也在盯着在这群人。

只是他们都不知晓罢了。

蒙面侍卫的态度很是坚定,无论如何,今儿都必须将卫芫荽带回去,“大小姐,你这是在为难我。我今日若是将你请不回,主子定会要了我的命。”

卫芫荽嫣然一笑道:“实不相瞒,若你今日非得绑我走,这树林里的人也会要你的命。”

“大小姐,多有得罪了!”

在环视了一圈树林,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的蒙面侍卫决定直接动手。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朝着卫芫荽伸了过来。

然而手还触碰到卫芫荽的衣裳,一阵疾风扑面而来出来。

卫芫荽闭眼,再睁开时,这个勇猛的男人已经被飞了出去。

一群黑衣人不知从哪儿突然飞出,将马车围得严严实实。

“给我上!今日不是将卫大小姐抢回庄去,就是我们将脑袋割下来给主子!”

吐了一口血的蒙面侍卫爬起来后,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命令道。

不怕人笨,就怕人脑壳铁。

都说了有埋伏,他还非得往剑上闯,拦都拦不住。

听着四周打打杀杀声音的卫芫荽,头都大了。

眼见黑衣人越来越多,刚刚的蒙面侍卫已经傻了,整个人呆滞无比:卫大小姐口中有埋伏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缩回马车的卫芫荽只求他们别误伤到自己。

她这条命,如今背负着诸多责任,可不能轻易死去。

正思索着要如何脱身,一句粗犷的嗓音从前方传了过来,“送大小姐离开!”

卫芫荽连这句话是哪一方说的都未辨别出来,更别谈知道说这话的人是敌是友,马车就已再次急驰而去。

战斗的声音越来越小,卫芫荽的心却是拎得越来越紧。

直到毫无战斗的声响,卫芫荽这才拉开门帘看出去,确定是回望春食肆的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只是不料,这边才刚脱险,那边就在等着她了。

只见望春食肆的门口停着一辆价值不菲的马车,且这辆豪华马车旁的马厩里,还拴着一匹看起来极为眼熟的马匹。

——是宴深来了。

“姑娘,七王爷来了,在书房。”

迎上来的蔓之,胆战心惊的说道。

已知逃不掉的卫芫荽,点头后大步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里坐着一男一女。

女子姣好的面容,举手投足间满是风韵。

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同时,也留下了沉淀后,更为饱满的姿色。

嫣然一笑,更是万般风情绕眉梢。

“见过齐贵妃,见过七王爷。”

卫芫荽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机械而又敷衍地朝着两人行了一个礼后,径直坐了下来。

这是在望春食肆,在她自己家中。

若是还一直站着,那岂不是说不过去?

齐云烟抬头,望着卫芫荽的眼睛里有着几分惊讶,“你怎知本宫就是齐贵妃?”

因为长得像……

齐云烟是宴深的母亲,自是和宴深一条路。

而宴深厌恶自己,那么她的母亲恨屋及乌,免不了对于自己不会有好脸色。

所以卫芫荽决定先下手为强,毕竟这个世间,鲜少有人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的。

她相信一个劲儿的往死里夸,对不对不一定,但起码是不会错的。

“七王爷这般气宇不凡,自是只有齐贵妃这般美的女子才生得出,如此优秀的儿子。”

这句半真半假的话,从卫芫荽口中说出,听起来似乎丝毫不虚伪。

因为齐云烟扬着的嘴角,笑容更为恣意了,“会说话。渊儿的嘴,若是有你一半的甜,本宫也就心满意足了。”

齐云烟这么晚从宫中出来见她,定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否则宣她进宫便是了,压根儿用不着非得这个时辰不可。

“你们这马上成婚了,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你可收好了。”

言语间,齐云烟将一旁的册子递了过来。

大晚上的,齐云烟就为送个礼?

卫芫荽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