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得罪墨厉行,求原谅
江错错心里快要恨出血来,也只能紧咬牙关说抱歉。
又强忍着看了两分钟宋朝阳的“悲痛欲绝”,江错错实在挺不住去了洗手间。
趴在洗手台干呕了一会,江错错取下墨镜,一双眼睛已是猩红。
她特意安排了两个记者质问宋朝阳,就是想让他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露出马脚,被人怀疑与非议,结果被他滴水不漏地圆了过去!
这一局没能伤他分毫,反倒是她差点被人怀疑别有用心!
还是她看轻了宋朝阳的心思!
洗了把脸,江错错重新戴上墨镜,走出卫生间,想直接离开墓园。
“你认识宋朝阳?”
身后突然传来个低冽的男声。
江错错的手指收紧了一下,扭头,看到了站在旁边抽烟区的墨厉行。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根烟,薄唇漫不经心地吐着烟圈,轻薄的白雾让他俊逸的五官多了份邪魅与神密。
她跟墨厉行相处这么些天,这还是第一次看他抽烟。
说是抽烟,他的动作优雅得倒更像在表演行为艺术。
“来葬礼有什么目的?”墨厉行又淡声问。
江错错摇头否认:“没有目的,我也不认识宋朝阳。”
想到自己的反常行为,她避重就轻地道:“我刚听记者说得有点道理,所以就忍不住多了句嘴。”
墨厉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将烟头掐灭,径直离开。
江错错:“……”
虽然墨厉行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江错错还是有种不妙的感觉。
她先骗了他自己要去医院,又跟郑天成拉扯不清,还在葬礼上表现得很怪异,麻烦可能有点大。
怀着忐忑的心情,江错错走出了墓园。
按约定将钱付给记者后,她去往医院。
之后她正式训练,又要赚钱,无法经常来看江母,所以需要安排专门的护工照顾。
搞定一切事情回到锦霖别苑,江错错还担心墨厉行会等着找她算帐,但幸好,墨厉行暂时没有回家。
夜里,江错错翻看了下微博等平台,对于白天的葬礼,没有什么风波。
想来也是,宋朝阳虽将一切圆了过去,面对两波人的质疑,他并不会想事情再被关注。
所以,即使有相关消息,宋朝阳都会设法压下。
想到陆可欣对自己的维护,江错错根据记忆拔了她的号码,却提示空号。
当年她们闹翻,基本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
听闻陆可欣最近在国外发展,估计今天是匆匆回的国,一时也难找到她。
江错错只得在微博上关注了陆可欣,并给她私发了条消息。
弄完所有的事已近凌晨,外边还没有墨厉行回家的动静,江错错怀着侥幸的心理睡了。
第二天早上,江错错下楼看着空****的屋子,发现没有墨厉行回来的痕迹。
难道墨厉行就这么放过她了?
待江错错到达盛影,接到主管章姐递来的“解除练习生聘用通知单”,她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章姐,为什么要开除我?”江错错不死心问。
“当练习生的第一天迟到,第二天无故旷课,连请假条都没有,我们公司不用你这种消极怠慢的学生!”
江错错又抱着一丝希望问:“昨天程助理没有帮我请假么?”
“哪个程助理!你旷课还想拖个顶罪羊?”
“……”没请假怎会一天连电话都没人打给她?
分明就是借口,可她拿不出证据。
同时,江错错也明白了,墨厉行根本不会放过她。
知道她想签盛影,便掐住了她的命脉。
相比开除,江错错倒宁愿再让他扔一次高速。
江错错虽跟主管解释说自己母亲住院才耽误,又保证会在周末把课补上,不会耽误进度,可主管的态度依旧坚决。
知道主管这儿行不通了,江错错深呼吸,决定找墨厉行。
找他没个合理的解释肯定不行。
说知道他和沈江厝相亲的事,因好奇而去的葬礼?
太牵强。
沉思了片刻,江错错想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只是在墨厉行那儿行不行得通,不好说。
不管怎样,总要一试。
江错错当即拔了墨厉行的号码,如她所想,没有接。
给他发微信,石沉大海。
想去他办公室,可没有预约,她连总裁办那层楼都上不了。
江错错只能在公司门口守株待兔。
一直守到傍晚,江错错听到墨厉行的特助程双林跟人通电话才知道,墨厉行今天根本没在公司。
江错错没有气馁,见程双林手里拿有文件,她偷偷地跟上了他。
坐车一路尾随,不久后,江错错看到程双林将车驶进了一个私人庄园。
私人庄园建筑恢宏,单看外表像个小城堡。
江错错付了车资下了车,走去庄园时,门边的工人不许她进。
江错错出示了自己尚未收走的工作牌。
“我是墨氏盛影的,墨总的助理有份文件落下了,我给他送来。”
“他刚给我打电话说先进去了,让我直接进行就行,不信你可以求证墨总。”
工人当然不可能为这些小事去求证,看了下江错错的工作牌,将她放了进去。
江错错才进才发现庄园面积很大,里边除了像城堡的建筑外,还有一片草坪与花园。
前坪喷泉优美,两侧停了不少豪车。
纵使曾为沈江厝的她见多识广,也觉得这儿足够奢华。
顺着工人指引,江错错从条走廊进了道门,顺着通道往里,富丽堂皇的大厅展现眼前。
厅中摆有各式昂贵的家俱,而前方落地窗旁的休闲区坐着几个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女。
他们围在一个精致的仿古木桌前像是在打牌,周边放置有各种酒水水果。
香水味混和烟酒气,一副奢靡又享乐的景像。
“墨大少,赏脸来玩一把啊,文件有什么好看的!”
随着一个招呼声起,桌上几人的视线聚向一侧,江错错也顺着看了过去。
木制的沙发椅中,墨厉行搭着长腿闲闲坐着。
他身上一件藏青色衬衣,衣袖随意挽起,露出精致的腕表,修长的手指正拿着支笔在签署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