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00万一次

“等一下。”

刚刚来的时候安婻就发现了,从别墅走出去又偏又远,晚上又黑又冷,连怎么走出别墅区都是个问题。

“正好我有事,跟你一起走。”

安婻精眸流转,叫住了万路。

万路看看贺屹然,又看看安婻,直觉告诉他不对,可老板的脸色自他进门后就差得不行,又不敢问。

脚很想走,身体却老老实实呆在原地。

安婻转身拎包就要离开,身体忽然悬空,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贺屹然打横抱起,扛在了肩上。

“啊——”

“快放我下来!”

安婻被吓得张嘴求救,挥舞着手臂一顿乱打,男人非但没有放下他,反而感觉到抱着她的手臂更加用力。

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万路站在原地,紧紧闭上双眼。

有谁能告诉他,老板怎么忽然就开窍了!半小时前,老板发短信通知他来加班的,现在他是不是可以走了!

等到他再睁开眼时,一楼已经没有了人影。

按照经验,这个时候正是工作狂魔老板开“夜总会”(夜里总开会)的时间。

此时老板却在和女人打情骂俏。

让他这个万年单身作何感想,连老板都结婚了……

“混蛋,你快放我下来!”

安婻眼睁睁看着贺屹然扛着她上了楼梯,到一扇门前停下。

无论她喊什么都无济于事。

男人根本就不搭理她。

隐隐感觉到有股邪魅的气息迅速扩散开来,安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房间门被男人一脚踢开,安婻被用力摔在了软硬适中的**。

“你要做什么?”

安婻环抱着双手在胸前,警惕的看向一股子邪性的男人,此时,她才意识到招惹的是一个非常可怕的男人!

“我警告你,别乱来啊。”

安婻惶恐的双眼看着男人。

贺屹然忽然弯腰,双手撑在**,整个人压在了安婻上方。

哐的一声,房间门被他用脚一踢,关上了。

房间气压一下变得稀薄而急促。

“混蛋,我我我我我告诉你,赶紧放开我!”

安婻躺着被他禁锢着,双腿乱蹬,身体摇晃着人想要逃脱这个令人不安而脸红的姿势。

“这么想做贺太太?”

男人眼瞳魅异,唇角淡弧微翘。

是谁,撞了他一次,胆大包天的再撞一次!

不让报警!也不想赔钱?!

公共场合不止一次莫名其妙叫他老公!

比赛的时候朝他竖中指挑衅他!

“谁,谁想做贺太太?”

安婻惊慌得语无伦次,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这辈子,她就没有这么难堪过。

“我才不想!”

话音一落,男人修长的身形逼得更近了。

能感受到他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在身边萦绕。

男人绝世容颜布满了危险信号。

不想?刚刚她非但没有澄清关系,反而利用“贺太太”身份,享用他助理的便利,想乘便车?

她的双腿被他压制着,动弹不得。

“既然叫我老公,难道不应该履行太太的职责?”

低沉、沙哑、磁性的音符敲在安婻心尖上,如同平静的湖泊上忽然投入几颗石子,掀起了一圈圈一层层的涟漪。

两人身体近得不能再近,安婻被他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包裹,鼻尖不小心触碰到他脸庞,丝丝滑滑的,搅得安婻的心更慌乱了。

她瞪大眼,惊悚的看着面前皮相绝美心理龌龊的男人。

他明明知道那是她的违心话!

男人唇弧若灿,欲望交织的双眸里倒映着她娇小的身躯,撩拨致斯。

她看着他眼里的邪恶光芒,用力闭眼,钳紧双腿,拧眉肃脸,松开双手豁出去的气势。

“来吧,500万一次。”

“你要不给钱,我就告你QJ。”

房间里忽地安静了。

安婻合眼凝神好一会儿没感觉到动静。

被她的恶趣味吓着了吗?

安婻微微睁开条眼缝,男人犹如阎王般凛冽恐怖的神情看着她,和刚刚陷在情欲里的男人判若两人。

“滚!”

一声低吼如雷贯耳。

安婻瞬间回神,从**一跃而起,慌忙开门冲出房间,一口气跑到楼下,跑出了别墅。

入夜,冷空气扩散,从安婻凌乱的衣领口钻入。

她不由得拢了拢衣服。

别墅内。

看着小女人不顾形象落荒而逃,脸色阴霾的贺屹然嘴角微翘。

逗她有那么点儿意思,可没想这么不禁吓。

他开始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有几幅嘴脸。

听到脚步声的万路从厨房走出来,没看清刚刚的身影是谁。

他碗都没洗完,就结束了?

老板那方面——这么快?

正在思忖老板身材体力的万路猛然看见高大威猛的身影现身在楼梯蜿蜒处,脸上是他惯常见的面若冰霜。

职业道德告诉他,老板的隐私不但不要打听,还要替老板保守秘密。

万路抽出纸巾擦擦手,委婉解释:“贺总,您这需要有个保姆。”

他是助理,每次来老板私人别墅,回回都要洗碗丢垃圾,既然结婚了,别墅里总要有个人照顾太太的。

贺屹然半垂长睫,迈着长腿走向餐桌,从桌上拿起白色的东西。

“那个,我刚刚忘了丢了。”

老板有洁癖,房间里所有地方一层不染。

贺屹然斜睨他一眼,一言不发,迈着大长腿走向了沙发。

万路惊讶的看着他刚硬的背影。

发生什么了,老板竟然拿着隐隐泛红用过的餐巾纸没丢,好像还握得挺紧?

愣怔间,万路又被老板飞来一记警告的眼神。

“没人性的男人!”

“死变态!”

“大混蛋!”

早知道他这么坏,就不该给他做鸡丝面。

安婻走了很久,依旧没有走出小区,微弱的昏黄灯光弥漫着一层神秘,幽静得可怕,安婻越走越生气。

一边走,一边骂,宣泄着怒火仿佛周围的恐怖氛围都被镇住了,没那么害怕了。

忽然,一束白光照亮夜空,光线来自安婻身后,越来越近。

见过的劳斯莱斯在她身边停下,按了按喇叭。

车开得很慢,和她走路速度差不多。

安婻气呼呼故意不看逐渐下降的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