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次同床共枕

郁听白带着薄茧的手指反复摩挲着她娇嫩的唇,直到将她唇上的口红擦得一干二净,依旧不肯罢休。

她的唇很诱人,娇软得如同棉絮。

不管他怎么用力,还是那样的饱满。

郁听白很是享受**她娇嫩的唇瓣带来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下手也是没轻没重的,惹得她连声呼痛。

“放手,很痛!”

安柠蹙着眉头,试图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羽彤,不要拒绝我。”

郁听白嘴里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双手却肆无忌惮地在安柠的身上游移着。

安柠从未想过做任何人的替身。

被他这么对待,心底里也是一万个不愿意。

她气恼地捶着他的胸口,闷声道:“喝得这么醉,还是安安分分地睡上一觉吧。”

“醉了不挺好?只有醉了才能看到你。”

郁听白啃噬着安柠薄红的檀口,一边急躁地在她身上繁复的婚服上摸索。

起初他还能耐着性子去解她婚服上的衣扣。

可一眨眼的功夫。

他竟又直接上手撕扯了起来。

安柠被他身上浓重的酒气熏得晕头转向。

她想要将他推开。

他却好似故意一般,将身上的重量全部压了上来。

“羽彤,给我...让我好好疼爱你。”

“别怕,我一定不会弄疼你。”

郁听白显得十分急躁,低哑的声音中充斥着原始的欲和念。

安柠瞳孔微缩,心里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

她早就知道郁听白不爱她。

可她实在难以忍受自己的丈夫在和自己亲热的时候,嘴里还念着其他女人的名字。

挣扎了好一会儿。

安柠终是在最后一刻,拼尽全力将他推到了一旁,“你看清楚,我是安柠。”

“……”

郁听白愣了愣。

他怔怔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因酒劲儿骤失的理智,这才慢慢回拢。

待酒意散尽。

他忽地转过头,看向身侧紧捂着胸口如白兔儿般乖巧可人的安柠。

他的定力向来不错。

但这并不意味着被人撩拨起火苗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呼呼大睡。

“晦气!”

察觉到自己居然稀里糊涂地认错了人,郁听白懊恼不已。

下一瞬。

他便将缩在床角一隅的安柠如同破布娃娃一般,扔下了床。

“啊...”

安柠一时不察摔了个屁股墩,失痛惊呼出声。

“闭嘴。”

郁听白冷喝了一声,气恼地背过了身子。

只给她留下一方挺括的背脊。

寂寂黑夜里。

他深邃如墨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迷茫。

有那么一瞬间。

就连他自个儿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事。

他明明很讨厌她。

却又不可控地想要去征服她的身体。

更让他费解的是。

他明明有着极为严重的洁癖。

一般情况下像安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他是绝对不会近身的。

可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每每靠近她,他总会忘却她的不洁。

甚至于还会被她的楚楚可怜所打动...

在**翻来覆去了一刻钟。

郁听白最后还是在卷土重来的酒劲儿中昏昏沉沉睡去。

侧耳倾听着他渐趋平稳的呼吸声。

安柠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

她讷讷地进了卧房中的浴室,盯着脖颈上的斑驳红痕,眼圈于不知不觉间渐红。

此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新婚之夜,居然是这般屈辱且狼狈。

褪去身上似火明媚张扬的敬酒婚服。

她缓缓地站在了淋浴室内,拼命地压着嗓子,但还是委屈地痛哭出声。

为了掩盖自己的哭声,她只能将淋浴室内的水开到最大...

郁听白在半梦半醒之间听闻和着水声的低声呜咽,英挺的剑眉不自觉地蹙到了一起。

他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浴室门口,直勾勾地盯着正从淋浴室中走出的安柠。

她的身体看起来很养眼。

白白净净,还透着嫩粉的色泽。

只不过她脸上的泪痕很是刺眼。

郁听白搞不明白安柠三更半夜哭的哪门子丧。

总而言之。

他就是见不得女人落泪。

倒也不是心疼。

纯粹是觉得矫情,厌烦而已。

安柠哭了好一阵子,心里的郁气总算散了一些。

抬眸的那一瞬。

意外撞见悄无声息地站在浴室门口的郁听白,她吓得一个激灵,连连向后退去。

“你...你醒了?”

安柠局促地遮掩着自己的身体。

发现两只胳膊不够用。

又飞快地取下挂在架子上的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洗澡都不知道锁门,这会子遮什么遮?”

郁听白眸光极冷,声音也泛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气。

他睡得好好的。

要不是她哭得太大声,他是绝对不会中途转醒的。

对于寻常人来说。

就算一夜没睡好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但对于时常失眠的郁听白来说,能够睡到自然醒其实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你不是很讨厌看到我?我不过是怕碍了你的眼。”安柠轻轻地擤了擤鼻涕,小声地回着话。

“......”

郁听白并未觉得她碍眼。

恰恰相反。

他其实挺喜欢她的长相的。

乖巧清纯,身材又很是热辣。

大部分的男人都抵挡不了天使面孔和魔鬼身材的**。

他也不能免俗。

安柠小心地观察着郁听白的脸色,意外发现他的视线一直停驻在自己身上,赶紧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今天喝了那么多的酒,头还疼不疼?需要我给你泡杯蜂蜜水解解酒气吗?”

“不用了。”

郁听白盯着她红彤彤的大眼睛,突然有些烦躁。

沉默了片刻。

他又补了一句,“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哭。眼睛要是哭肿了,我不好向爷爷解释。”

“对不起。”

安柠没想到自己竟连哭的自由都没了,心里更觉委屈。

“……”

郁听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转身上了床。

依旧只给她留下了一方挺括的背部。

安柠瞅着**留空的大片位置,最后还是紧跟着上了床。

“听白,姐姐的死当真不是我造成的。”

“解释的话我说过了一遍又一遍,就连警察都出面表示,没有找到任何能够指向我杀人的证据。”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安柠不甘心被他误会,试图向他解释清楚事情的原委。

“不想睡就给我滚下去。”

郁听白听厌了她的说辞,冷声喝止了她。

在他看来。

他能留下她的一条小命已是格外开恩。

安柠被他吼了一嗓,偃旗息鼓地噤了声。

可思忖了好一会儿。

她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压在心底许久的话。

“听白,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如果我真的是心肠歹毒自私自利的人,十年前为什么会冒着生命危险,替你吸干净伤口的毒液?”

“我一直以为,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结果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误会我...”

她还想着继续往下说,郁听白突然翻了个身将她牢牢压在了下方。

他滚烫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

感觉到些微异样的她紧张得喉头发紧,再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之后的十来分钟内。

郁听白并没有做出近一步的动作。

但头一回和异性这样亲密的接触,还是给她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损伤。

过了好几十分钟。

她依旧神叨叨地如同祥林嫂一般,比划着自己的胳膊,自言自语道:“这也太夸张了...怪不得有人说他曾在**折腾死了好几个女人。”

如果说一开始她还隐隐渴盼着拥有和谐的夫妻生活。

这时候她已经没有了一丁点儿的期望值。

比起珍贵的小命,什么和谐的夫妻生活根本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