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太子殿下请别负我

凌帝就孟宁这么一个儿子,他总感觉自己两脚踏进了棺材,就差蹬腿闭眼了。

他看着不成器的唯一儿子,又难过又痛心。

这大好的孟氏江山真要交到这混账手里,真会不灭国吗?

凌帝咳了两声道:“皇后被你打坏了脸,怕是会联合万家人弹劾你,指不定落个终生监禁的下场。你要知道监禁的人是见不到太阳的。”

“那……父皇,您救救我?”

“!!!”

孟宁立即上前,脸皮够厚地蹲下抱住了凌帝的大腿,委屈巴巴地说:“孩儿还小怎能被幽禁?父皇也不想皇位传给其他宗室子弟吧?总归是自己的嫡亲血脉来得放心。”

“……”

“父皇,你放心!等父皇驾鹤西去了,儿臣为父皇修建皇陵,在父皇的地宫里放满石雕像,让父皇喜欢的后妃娘娘们都来陪父皇。”

“!!!”

凌帝被气得不断地咳嗽,抬脚把不孝子给踹开。

孟宁委屈巴巴地倒在地上,吹着手掌心,哀怨地说:“老不死的!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凌帝黑着脸,脸色阴沉沉的。

稍稍缓了气息,凌帝才坐下,给孟宁出谋划策起来。

他沉吟了下道:“一个月前你大皇姐来了信,她在楚国两面受敌,儿子也被楚皇给废了。她传信给父皇,要求父皇借兵给她,她想造反做太后。皇后还不知道她女儿两面受敌之事,如今不想把事闹大,只能借着这事让皇后妥协。”

孟宁一愣,随即蹙眉。

嫡出长公主在孟宁三四岁的时候便嫁去了楚国,做了楚国的皇后。

皇后一直很惦念自己的女儿,可惜千万里路,终不能相见。

孟宁只知道前世她做皇帝后,楚国的新帝并不是大皇姐之子,大皇姐似是被废,终生幽禁在了楚国的冷宫里。

她撇了撇嘴道:“这么大的事,父皇为何不告诉皇后?信件已来了一个月,在父皇眼里,大皇姐真的没半点分量吗?”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已是楚国的国母,与月国是对立面。以楚国的强盛,早晚会攻打月国。朕为何要救?”

“……”真是绝情!冷血!

“何况你大皇姐是皇后所生,心也是偏向皇后的。万家如今如日中天,朝中各要职都有万家的人。朕得为你铺路啊!”

“哦。”

“算了,与你说多了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说了也白说。朕不想借兵,你闹出这事,为了安抚皇后,也只能如此了。但朕还是不想借兵,能推脱一日便一日,把事先压下来。”

“……”哦吼,你可真臭不要脸!

孟宁可被凌帝恶心坏了,一天天的总干一些不道德的事。

比如全后宫的女人都是替身,又比如瞒着大皇姐在楚国遭遇。

活该被皇后下慢性毒药,到死都觉得自己养了一帮废物庸医,区区一个热症都治不好。

凌帝在东宫待了一会就去找了朝凤宫看皇后去了。

孟宁被踹了一脚后屁股疼,当下揉着屁股,龇牙咧嘴的准备去看看薄觞。

薄觞醒了,醒来第一眼没瞧见孟宁,他自是心生不安。

雏菊热了汤药给薄觞,好言相劝两句。

薄觞听不进去,掀开被子,光着脚就要往外走。

此时孟宁揉着屁股,背上的伤加上屁股,她一条路走得歪歪扭扭。

珍珠在身后跟着,抱怨着:“殿下总不好好跟皇上说话,看吧?被踹了吧!”

“……”

“明日殿下还是找国子监的顾公子讨教讨教,论语言的重要性。”

“闭嘴吧!瞎了吧唧说啥?”

薄觞寻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几个太监宫女,一副很紧张薄觞的样子。

薄觞看到孟宁迎面走来,提着的心放下了。

他本能脱口喊道:“孟宁!”

孟宁顺着声望去,见是薄觞。

她两眼放光,立即伸手冲着他摇了摇。

她高兴地往美人儿跟前跑,这会根本感觉不到背疼屁股疼。

她的美人儿醒来了!

薄觞在原地等不了,着急地迈了步子。

他只觉得心空落落的,只能见到想要见的人,才能踏踏实实。

孟宁跑到跟前,还没开口说话,就被薄觞给拥入怀里了。

孟宁愣了好一会,伸手推了推薄觞。

她见身后太监宫女都瞧着,很不太好意思。只能伸手挥了挥让人退下。

等薄觞身后的太监宫女见了礼退下后,孟宁才呼了一口气道:“怎么了?”

“你去哪儿了?”

薄觞带着哭腔,委屈巴巴的,可怜极了。

孟宁一颗心都软了下来,她伸手拍了拍他背脊,非常小力的安慰。

“别怕,我哪儿都没去。”

孟宁身后站着的珍珠很识相地退下了,有些东西是做奴婢的看不得的。

薄觞紧紧抱着孟宁,沉默了很久才道:“我醒来看不到你,我很怕。”

“怕什么?”

“怕你不见了。”

孟宁稍稍推开美人儿,直面与薄觞对视。

美人儿脸上的伤涂了一层白里透黄的粘稠药膏。

尽管破相了,在孟宁面前美人儿还是绝美的。

她轻轻一笑道:“怎么会?我不会丢下你的。”

薄觞盯着孟宁,她靠他那么近,她身上的味道以及她的气息都令人他着迷。

他想要她。

他的眼神微微一暗,伸手穿过她的发丝。

薄觞微偏了头,亲吻她的唇。

他吻得很用力,很激烈,甚至可以说很霸道很霸道。

就如同他给她的爱一样,疯狂的,激烈的,不能动摇的。

孟宁思绪飘了,被吻得有些晕了头。

蛊惑人的药草香越发浓烈,她开始怀疑自己被下了药。

她回应她的吻,甚至想抢回主导权。

她暗想:大猛1不能输。

直到她的唇被薄觞咬破,她才睁眼看他。

而激烈的吻越来越柔和,沿着唇细细的,柔柔的。

薄觞亲吻够了,捧着她脸,头抵着她的头。

他喘了一口气,低低地笑开了。

他低唤她的名字,很轻很缠绵:“宁宁~”

“我在!”

“宁宁~”

“我在。”

薄觞得了回复,他感到十分满足。

他忽而意识到,他薄觞也可以同正常人一样,拥有一个爱人。

他低低的,沉沉地道:“孟宁,你不能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