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破骨拔髓

换谁谁都恨不得剐了他!

凤悠悠在心里把顾霆霄狠狠地骂了一通。

却不知道,她的心声又全部被人听去了。

刚刚,顾霆霄一走出房间,发现自己离得远了,听不见凤悠悠的心声,自己心里竟然一阵空落落的。

没走出多远,心里像有千条虫子在爬。

忍不住折回去,刚好听到她在心里吐槽她和陈理南还有自己三个人之间的虐恋。

当他知道,历史上的自己竟然将唯一的好兄弟,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以破骨拔髓的酷刑折磨致死。

他惊呆了!

他想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兄弟反目!

他根本不信是因为一个女人!

凤悠悠说他应该知道陈理南对凤悠悠的感情,这他还真不知道。

陈理南为人一向谨慎,从不会向他人暴露自己的软肋。

即使他们相识八年,他也从来不知道,陈理南对凤悠悠的感情。

倒是自己,很早便对陈理南说过,自己一定会娶凤悠悠。

三年前,凤悠悠及茾时,成帝就想把凤悠悠嫁给拥护自己的王公大臣之子,以此拉拢权势,与他抗衡。

为了不让凤悠悠落入他人之手,他连杀四任准驸马。

又散布长公主凤悠悠命带刑克的谣言。

还未出嫁就克死四位驸马,大家都对这个谣言深信不疑。

有心之人纵使想,也害怕她克夫不敢娶她。

然后,他再放出消息,自己要娶续弦,成帝就把凤悠悠下嫁给他。

一来试探他的忠心,二来,大概是想用凤悠悠克死他。

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陈理南作为他最好的兄弟,还曾帮他出谋划策娶凤悠悠。

既然陈理南选择了默默地祝福他和凤悠悠,那他和陈理南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兄弟反目?

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他失去理智,把陈理南破骨拔髓?

他觉得真正的原因不可能是因为这个女人,一定有其他原因,这个女人,只不过是遮掩真正原因的借口罢了。

他愣在门前半天没反应。

直到旁边的李齐偷笑出声,顾霆霄才发现自己竟然在这个女人的门前,不知道发呆了多久。

李齐看着自家侯爷,把陈大人扔在书房不管,却折返回去。

痴痴地站在公主的门前,脸上还顶着刚刚被公主抓的那几条印子。

心想,哎哟,终于有个女人死死地抓住了他们侯爷的心。

他一脸关心地问,“侯爷,您这成亲才一天,就惹公主生气了呀?”

顾霆霄不理他。

李齐继续语重心长的劝导,“您看您站在这里冷风吹着多不好,您惩罚自己公主又看不见。您要是真想让公主消气,那就赶紧进去道个歉,夫妻没有隔夜仇嘛……”

话没说完,顾霆霄一道冰冷的目光扫过来。

“你给我闭嘴!”

顾霆霄明白,李齐是以为他喜欢上这女人了。

他才懒得解释那么多,掉头就往外走。

李齐哀怨的小眼神,望着他的背影,小跑着追在他后面。

“侯爷,您就别犟了,喜欢人家,就大胆地表现出来,您看您老大不小的,怎么不开窍呢,我都替您着急。”

顾霆霄忽然停住脚步,吩咐李齐,“让孙嬷嬷去把我常用的那瓶伤药给公主送去,待公主起来了,请公主到书房一趟。”

李齐一下乐了,看吧,终于承认了吧,开窍了吧,知道送药关心人了吧。

他屁巅巅地去找孙嬷嬷了。

屋里,凤悠悠在心里为原主的爱情感怀了好久。

小梨见她坐在**一言不发,一脸忧伤的样子,也不知道主子怎么了,只是不明缘由地跟着她感伤。

“公主啊,你看你,又发呆了,是不是刚才听李齐提陈大人了?你还嘴硬说你不是喜欢陈大人,我看,你就是喜欢陈大人。公主,如今你已经是摄政侯夫人,您就想开些,您现在这个样子,小梨好担心,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小梨也不要活了。”

凤悠悠这才回过神来,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安慰小梨道,“哪里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好像我有多想不开一样,放心,我真的没事。”

小梨见她笑得不像是装的,有些心安了。

门外的宫女送进来盥洗的热水,她开始给凤悠悠梳妆。

她一边给凤悠悠穿上外裳,一边轻声道,“公主啊,虽然你不能嫁给你想嫁的人,可是侯爷也是个好夫婿呀。”

“好夫婿?如何见得?”

小梨捂嘴一笑,“公主欺负侯爷了吧?刚刚他出去的时候,额头上,可是顶着几条新鲜的指甲印。是公主抓的吧?”

“这新婚头一天,就被夫人抓伤脸。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多没面子,何况还是侯爷这样的身份?可是侯爷像个没事人一样,把这口气吞到了肚子里。这难道不是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表现?昨天你说他把你当棋子,那现在呢,难道这还算不得是个好夫婿吗?”

凤悠悠叹气,小梨啊,真是个天真的孩子。

顾霆霄他那是爱原主吗?

他那是变态好吗。

她心里闪过顾霆霄那张阴戾而绝美的脸。

嘿嘿,谈恋爱吗?杀你全家,灭你全族,然后再慢慢折磨死你的那一种!

凤悠悠不禁打了个寒颤。

“啧,他那样的大变态,在小梨眼里,居然也成了一个好夫婿!”

“大变态?”

“算了,小孩子你不懂。”

小梨一脸疑惑,刚刚,她看见侯爷顶着几条指甲印,若无其事地从公主的房间走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给侯爷贴上了宠妻的标签了。

凤悠悠穿好衣服,来到梳妆台前。

她刚要坐下,身上到处疼,屁股一挨凳子也疼,她也只能咬咬牙,浅浅坐下。

给她梳头的小梨,见她难受的样子,关心地去扒她的衣服。

“公主,你怎么了,哪儿疼吗?”

凤悠悠立刻红了脸,“我没事。”

小梨先是一怔,公主以前身上哪里受了伤,都是她给公主擦药。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难道,她疼的地方实在是难以启齿?

小梨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她,“公主,您要是哪儿疼,可千万别忍着,您这身子娇贵,我最清楚了。有点小病小痛,拖拖保准成大病。”

“小梨知道,公主现在成了亲,不是以前的姑娘家了,有些事情羞于开口。您要是哪儿疼不好意思说,那我去请管事的嬷嬷来给公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