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怕侍候不好摄政王呢。

君无渊和向蓓宁并排而坐,怎么看都像是一对新人。

谢芸略去心中的古怪,让向蓓宁给君无渊敬茶,却不想向露竟急吼吼的端着茶上前了:“堂姐娇气,怕侍候不好摄政王,还是由我来吧。”

向蓓宁一怔,随即端着笑颜,这向露想巴结摄政王完全是等于老虎头上顺毛啊。

果不其然,君无渊甩了下腕上的佛串,冷峻的眸在刘琦和向露身上一一扫去:“本王没想到国公府的规矩竟这般差,把当家主母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二房的规矩也都被狗吃了。”

向露的脸一青。

刘琦立刻起身,诚惶诚恐:“是,是管教不严,露露,谁允许你擅自做主的,给我滚回来。”

向露咬着唇,讪讪的退了下去。

向蓓宁露出一抹笑,深藏功与名。

谢芸想不到堂堂摄政王竟帮她震了家事,意味深长道:“摄政王三番两次替蓓宁解围,实乃蓓宁的福气,倘若摄政王今后有用得着蓓宁这个小辈该做之处尽管吩咐。”

小辈……君无渊梗了梗,神色不变:“说来本王同蓓宁也是有缘,今后必当尽力照拂,蓓宁虽和三王爷退亲了,以后的亲事也不必着急,女子的终身大事当需谨慎。”

向蓓宁在心里撇撇嘴:这厮是怕爹娘给她许了别的人家吧。

谢芸觉得怪怪的,却附和道:“摄政王此言有理,今后若有合适的公子,还望摄政王帮忙撮合一番。”

向蓓宁余光看着君无渊黑下来的脸直想笑。

她得了谢芸的话亲送君无渊出了府,日头的金光映在他们身上,向蓓宁俏嫩的跟花骨朵的小脸儿仰着,水汪汪的大眼里满是孺慕,小嗓音也糯的很:“今儿多亏摄政王相救,不然蓓宁怕是要被掳进那土匪窝了。”

她又麻又酥的小声儿让君无渊的心肝一颤:“怕什么,即便被掳去了,本王就算烧了土匪窝也能把你捞出来。”

“可名声坏了呀,将来无人娶我啦。”向蓓宁委屈的瞧着他,小眼神媚眼如丝的。

说呀,说你会娶我。

君无渊一顿,这脑子怎的天天想着嫁人,走了一个三王爷还不够么?

“出家为尼也是一生,终身不嫁也是一生,何必天天想着男人。”君无渊说出这话把向蓓宁气的七孔生烟。

罢了罢了,循序渐进吧。

她搅着帕子,翘着尾指:“摄政王言之有理。”

温度冷凝,君无渊黑眸染了层冷色,呵,这没良心的小东西宁终身不嫁,出家为尼都不想嫁给本王。

向蓓宁压根不知如何惹恼了他,赶忙道:“为感谢摄政王,明日可否一同用饭呢?”

“明日本王要去慈光寺上香。”

“我陪王爷一起去呀,正好也想为家人许愿呢。”

“本王寅时便要出发。”

向蓓宁:……那么早。

她眉眼弯弯:“没关系啊,近日我起的也很早呢,明儿个我会去王府门口等着摄政王噢。”

“过时不候。”君无渊高冷的转身。

向蓓宁为了能和他一同去慈光寺,千叮咛万嘱咐让雨果早早把她揪起来。

早上向蓓宁忍着浓烈的困意,摸着黑描了妆,轻手轻脚的往外走,刚一开门便看见摄政王的马车停在了门口。

她欢喜的跳了上去:“不是说好了我过去嘛,怎好麻烦摄政王亲自来接。”

“呵,你如此蠢笨,若是去找本王的途中出了什么意外,还得耗费本王花时间精力找你,岂不更得不偿失。”君无渊虽口吻是嫌弃的,向蓓宁却发现他准备了她喜爱的糕点和茶水。

她吃饱喝足,瞌睡虫席卷而来,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竟睡了过去。

待到了地方时,向蓓宁发现自己竟靠着摄政王睡着了,且还在他衣裳上流下了口水。

她下意识看他,本以为他会生气,却不想竟看到了他上翘的唇角。

她一路小跑跟了上去,慈光寺的方丈亲自出来迎接:“阿弥陀佛,摄政王每月必来,佛祖和老衲都十分感动。”

向蓓宁低垂着眸,他竟每月都来么?

一行人进了寺庙,饮清水,净面,净手,君无渊向蓓宁跪在佛祖前,祈祷完的向蓓宁偷眼看去,君无渊侧颜线条分明,十分虔诚。

他撩袍起身,看了眼向蓓宁:“你先出去,本王同方丈有话要说。”

向蓓宁喔了声乖巧离开,只是她并未走开,躲在门边偷听二人说话。

“方丈,此番摇卦如何?”君无渊的声音带着紧张。

方丈摇摇头:“与平常无恙,大凶,克卦,摄政王月月为她祈福,朔月茹素,且还日日戴着为她祈祷的佛串,但最好的法子还是离心爱之人远一些吧。”

“多谢方丈。”声音落寞。

向蓓宁见他们聊完赶忙溜了,眼睛眯起:呵,看来这方丈有问题,什么大凶,什么克卦,还挑拨摄政王离我远一些。

看来摄政王前世之所以待她这般冷漠定是同这慈光寺有关。

她要想法子敲掉这谎言。

他们在寺庙待了一日,临夕阳西下开始往回赶。

回去的路是下坡,马儿总是跑的快了些,可跑着跑着却有些不对劲儿了。

只听车夫惊呼一声,一直喊着吁,但马儿好似不听使唤似的疯狂的朝前冲着,耳边忽的听见咔嚓一声响。

马车好像散架子了。

“啊。”向蓓宁所坐的位置忽然一沉,君无渊都未来得及拉住她,她便被马拖跑了:“救命。”

“蓓宁!”君无渊点漆的瞳孔一颤,足尖点地,蕴着轻功飞了过去,一手持剑将马儿和接连在一起的板子斩断了,后迅速将向蓓宁卷在怀里,两个人滚了几圈这才停下来。

君无渊的心脏都要停了,抖着唇,上上下下的看着她,担忧之心溢于言表:“有没有受伤?”

向蓓宁刚摇了头,却痛的咝了一声,掌心和膝盖都蹭破了皮。

君无渊眼里闪过一抹懊恼,自愧和自责之色,他往她掌心上涂了药,又差手下去慈光寺借了辆马车把人送回了家。

在她们离去后,君玄离出现在寺庙:“方丈在马和马车上做的手脚让本王非常满意,这回本王的皇叔更加相信自己是克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