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武力压制

陆梦遥双眸微眯,额前几缕碎发随风而舞,衣袂翻飞,她微微抬起下颔,眼神锋利如刀。

如此强大威力,她竟站在那纹丝未动,丝毫没有要逃走的意思。

众人心惊,她这是要做什么,只见那五阶惊雷砸下,哪怕是炼体六阶的修炼者,也不一定扛得住,她不躲,反而硬刚,这女人莫不是疯了?

天啦噜,这世道未免也太疯狂了些!

很快,所有惊雷全数砸到陆梦遥身上,她白色的纱裙在狂风中乱舞,惊雷撕碎她的衣服,霎时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她纹丝未动,咬着牙死死的站在惊雷之中。

轰隆!轰隆!

数不尽的惊雷一道道袭来,地面在剧烈颤抖,仿佛那青石板快要被狂风撬起,沙尘滚滚而来,众人用手遮挡眼前风沙。

但有人不想错过这激烈的一幕,生生瞪大双眼,任由眼泪鼻涕横流。

他们看到了什么,太可怕了,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一幕。

就连花轿中的陆梦婷亦是没忍住探出头来张望。

她惊喜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想看陆梦遥是如何惨死。

可惜,想看的没看到,只见下一瞬那些惊雷全部扭曲,排成一排,被她吸收进去了,钻入她的体内。

陆梦遥头发瞬间直立飞起,脸上青筋暴起,看的人头皮发麻。

她不是应该爆裂而死,被劈成黑炭的吗?

现在是怎么回事?

此等场景为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人到底是什么构造,如此可怖的惊雷竟然被她全部吸收。

她莫不是铜墙铁壁化身?

陆梦遥只觉得浑身滚烫,随时都有可能爆裂。

她的身体在一点点吸收这些能量,储存起来。

很快便会为她所用。

很好!

她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李瑾深,当年你坑害我,我要你血债血偿。”

她手中赫然出现一团红色火焰,势必要将李瑾深烧为毁尽。

李瑾深顿时发现不对劲,将身边的护卫拉出来挡在他前面。

那团伙噗嗤一下就烧到了护卫身上,“啊!”

他扑到在地,那人像火球一般滚入人群,吓得周围的百姓四散开来。

很快便烧为灰烬。

李瑾深瞪大了双眼,怒视陆梦遥,“陆梦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皇族太子,你战神府要造反了不成?”

他从未如此害怕过,方才他甚至已经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双腿还有些打颤。

陆梦遥眼底那团黑色烟雾未曾散去,此刻她只想将那身体里的火焰全部释放。

她步步逼近,走到李瑾深跟前一把拎起他的衣领,“身为一国储君你无视生命,对待身边人你尚且如此,那为你而牺牲的忠良之后又当如何?”

李瑾深瞪大双眼懵圈了,没等他还手,就听到陆梦遥又道。

“你口口声声对忠良之后喊打喊杀,丝毫不顾往日情分,你可对得起为你牺牲性命的数十万将士?可对得起惨死边疆的战神夫妇?”

说着她用力一提,将李瑾深提了起来,力气大的惊人,李瑾深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

“这些你怕是从未考虑过吧,在你眼里将士的牺牲都是理所应当,他们活该去死,他们的亲人只配如蝼蚁一般活着,你喝着他们的血,吃着他们的肉,到头来残害他们的后人,这就是你身为一国储君该做的事?”

陆梦遥字字句句形同锋利的宝剑刺入他的胸膛,他从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上位者哪位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何错之有?

周围百姓闻言提起一口气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她身上的血已经渗透破烂的白衣,看起来狰狞可怖,但她浑身散发的刚正之气令人肃然起敬。

有些人甚至相信陆梦遥才是无辜之人,从方才太子拉人挡火之事可以看出,他阴险毒辣,连自己人都不放过,这样的人陷害忠良之后一点也不奇怪。

陆梦遥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续而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所做的一切终将反噬,那些被你践踏在脚下的忠良之后他们会奋起而上,从我开始,我陆梦遥乃战神之女,秉承战神府祖训,为国而战,为民而死,倘若储君不仁,我陆梦遥不介意奉上项上头颅也要讨个公道。”

说着她就像扔垃圾一样,将他扔到地上。

扯下发簪,斩断一缕发丝,举与头顶。

对北瑶人来说,头发等同与生命,若遇到不公,斩断发丝起誓,乃是对神灵的保证,誓言不破,必会反噬。

没想到陆梦遥竟然如此,围观群众张大了嘴,四下寂静,仿佛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到。

“啪啪啪!”忽然洪亮的掌声在人群中响起。

只见一位身穿宝蓝色太监服的公公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好一个奉上项上头颅也要讨个公道,陆大小姐不愧是战神之女,难怪圣上如此器重。”

来人竟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薛公公。

他一手拿着明黄色的圣旨,一手握着拂尘。

高声唱道:“圣旨到!”

众人怔愣,很快便齐刷刷的下跪,场面十分壮观。

薛公公唱道:“今日吉时已过,太子婚事暂且停止,尽快回宫复命,钦此。”

花轿中陆梦婷,差点没气的晕过去。

她期盼已久的婚礼被陆梦遥那个贱人毁的稀碎,偏偏现在还治不了她,陆梦婷气的跺脚,那什么狗屁圣旨早不来晚不来,偏要这个时候来。

“贱人,是不是你让人进宫跟父皇说了什么?”李瑾深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就差没上前掐住她的脖子。

陆梦遥眸光清澈,露出无辜且无害的笑来。

“太子殿下莫不是怕了?”

李瑾深对上她的目光,不知怎得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你给本宫等着。”

说着他立刻骑上高大骏马,朝皇宫奔去,后面的队伍立刻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