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眼见为实
“那个侍卫什么都告诉我们了,三妹,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娘要是知道了你没死,一定也会很高兴的,我们择吉日就让那个侍卫与你成婚。”君怀柔拍着君白景的手,又左顾右盼,“咦,娘怎么不在?”
君白景笑了,那笑意不达眼底,君怀柔敢这么说,估计是连“私通”的侍卫都找好了。
“大家难道不想听听大夫人都说了些什么吗?二姐可不能随意污蔑我的清白。”君白景站起来,走到了棺材边,朝里面望去。
她接着说道:“刚才我走进来,就发现大夫人躺在这棺材里,对着老天爷吐露真相。”
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围了上来。
“躺在棺材里的怎么是华夫人?”
“这怎么跟中了邪一样。”
“她在说什么来着,你们安静点,都听不清了。”
......
而距离最近的君怀柔完全能听清楚华夫人说的是什么,是我杀了君白景,将她丢入井中!
她不禁脸色一变,立刻转身拦下了身后的人,抱歉笑道:“抱歉,大家请回避一下,先去那边的花园逛一逛,坐一坐,我很快就来找你们。”
君怀柔抬起双手又将一众人给推到了门外,被大家看见娘躺在棺材里,已经很没面子了,要是再听到她说什么,就更堵不住他们的嘴了。
“别走呀,大家难道不想知道大夫人都说了什么吗?既然你们听不到,那我给你们传达一下吧。”君白景扬声说道,看见了君怀柔身躯明显一颤。
她立刻转身,怒瞪着君白景,说道:“三妹,你如此陷害娘亲到底是何用意!娘亲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把她折磨成这样!”
君怀柔一边说着,一边又上前将华夫人从棺材里抱了出来。
“我一个废物,能做什么?”君白景摊手说道。
原本大家看见华夫人那模样,都想自觉回避的,而君白景手中昆仑神针再次一弹,就见大夫人忽然仰起头,发了疯似的大喊着:“是我杀了君白景,将她丢入井中!”
这下,所有人都听见了!
“娘!”君怀柔震惊了,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却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大夫人说了什么,她杀了君白景,又丢入井里?”
“所以君白景到底是怎么死的?”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大夫人都亲自承认是她杀了君白景,不过君白景命大,没死。”
“堂堂夫人想害死自家小姐,啧啧。”
......
一时间,君怀柔心慌无比,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急得满头大汗。
这时候,门口晕倒在草丛里的丫鬟终于站了起来,看见了眼前有些乱的场景,终于反应过来,连忙冲到了君怀柔身边,将大夫人接了过来。
“夫人,夫人!”丫鬟接过彻底晕过去的华夫人,在君怀柔的暗示下,连忙说道:“夫人身体不适,奴婢先带夫人回去休息。”
丫鬟连忙将华夫人带走,可华夫人嘴里还喊着:“是我杀了君白景,是我杀了君白景!”
周围人脸上都十分精彩,看热闹成分偏多,这华夫人跟中了邪一样是怎么回事?
在她走了之后,身后的看客们都安静了下来,看这两个小姐又要说什么。
君白景微微歪头,挑衅地看着君怀柔,一切就是自己做的又如何,这对母女,早该遭到报应!
“三妹,娘待你不薄,却没想到是养了一只白眼狼,你当着大家的面如此陷害娘,让她难堪,到底是何居心!”君怀柔指着君白景,说话声音柔柔弱弱,好像君白景真的欺负她了一样。
“二姐,咱话直接挑明了说吧。刚才大夫人也承认了,是她杀了我,将我丢到井里的,我没死,算我命大。你该问问你娘她是何居心。”君白景又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斜靠在上面,气场全开,一双明眸充满了威慑力。
君怀柔哼了一声:“明明是你与侍卫私通,才跳下的井,大家要是不信,我这就将那侍卫找来!”
她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丫鬟,那丫鬟立刻就出去找人。
“那侍卫是你们找的人,你当然怎么编造都可以,我想大家只相信自己亲眼看见的。”君白景也不想跟她虚与委蛇,说话都直截了当。
看着那丫鬟跑出去,君白景也没拦着。君怀柔有证人,她也有!
一时间,大家又不知道该信哪个,一边说有证人,一边又是他们亲耳听见大夫人所说。
“三妹,我知道你素来不待见我们,可是在事实面前,你也不能狡辩啊。”君怀柔强行稳住脚跟,尽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慌张。
那侍卫都是娘找的,这一切都是娘安排的,她接触的其实并不多。
君白景唇角一弯,那素白干净的小脸还显得有些无害,她抬头望着周围的白帘说道:“瞧瞧这灵堂布置地,我还活生生地坐在这里,你们就大肆操办我的葬礼,这不是在咒我早点死吗?”
“三妹说笑了,我这就找人撤去这些。”君怀柔呼出一口气,心中又升起一股无名火,她今天还非将这君白景给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可!
君怀柔叫了后方跟随的其他丫鬟,让她们找人将这些东西都撤了。不一会儿的时间,连奏哀乐的乐师都被请走了。
进进出出,大堂很快又恢复了原状,那棺材都被搬了出去。
君怀柔没将那些客人给带走,就是为了待会儿让大家都看看,君白景是如何与那个侍卫私通的。
而君白景笑而不语,默默看着他们所做一切,从容不迫,一身坦**。
就在东西都搬出去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道侍卫的声音:“大将军回府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门外,大将军回来了,真是太巧了!
“爹回府了?!”君怀柔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爹这次回来都没有提前说一声,幸好周围这东西已经撤去了,不然娘不在,她都不好解释了。